请别告诉我这是去留的决议(1)
(玄德视角)
春景正浓,枝头上的嫩芽已经不再是嫩芽,再去瞧看,则发现全然变成了全绿色的样子。
院中的树不多,只有两颗。看向其中一颗树半天,不知其名号,再去看向另一颗,许久之后,依旧不知其名号。作为一个只有普通学生等级的知识库的我,显然还分不清树与树之间有什么特别大的区别,至多也只能分清楚松树和非松树而已了。
当然,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我想去问,但虽有询问的打算,但见一旁为我教授课程的公祐一副津津有味咀嚼书中文字的样子,便不忍打扰了。
本来心不在焉便是我的不对,哪里还能打断她呢?我所应该做的,就是在每隔一段时间去点一下头好了吧。
我在内心里暗暗决定,进而继续斜眼瞅看着窗外。越是到了深春初夏的这种时候,越觉得这个时代的天气好的不自然。而不管是多少次,每每瞧向天空的时候,总有阵阵好心情涌上心头,好似孩童那般的出去玩耍的心总是要出来作祟一番的。
毕竟在这个时候,是我什么都不用想的时候。其他的事情,更是早就抛在脑后了。
“……主公,课结束了。”
“啊、啊!是啊,辛苦你了。”
我缓过神来,瞧向公祐。只见公祐已经把手头的几个竹简卷得利落,装进布袋之中。看样子,我发呆的时间实在是不短了。
“……嗯,下次课希望主公能把修业完成。”
公祐不知是瞧出我的心不在焉来了,还是并未瞧出来,总之是并没有在态度上说我什么。
这让我不禁有些愧疚,就连刚刚想问出到底留了什么作业的心都没有了。
“是,我明白了。”
只是很虚心很礼貌的叩首行礼,以表自己的愧疚之心。
“……主公,礼重了。”
而见此状况,公祐同样也把头深深埋了下去,似乎对我的举动感到有些惊讶。当然的是,这在表情上是丝毫看不出来的,只是我心中的揣测而已。
“喂,公祐和主公啊,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啊?”
“哇啊!”
被突然的声音给惊起了下。
抬起头,发现眼前不知从什么时候冒出来个小雍来。只见她一直手插着腰,另一只手闹着散乱的头发,一副颓靡的眼神,实在看不出来她是我的外交从事之一。
“……正如宪和所见,我正在互相行礼。”
“我看的出来啦,我的意思是为什么非要……诶!算了……小备啊,不用心读书可不行啊。”
“啊……嗯,”
小雍一副想要吐槽的心,说到一半便作罢了,接着反而训导起我来。由此我便知道,肯定是刚才我的心不在焉被发现了。对此,我只能支支吾吾回应了下。
诶?不对啊?
“说来今天不是到现在为止就该没课了吗?怎么小雍过来了?”
“没课就不能来看看你吗?小备啊,最近人手一多怎么感觉你有些太狂妄了啊?”
“诶——我哪里有!”
哼!
小雍没好气的把脸别过去,不想听我做什么解释,显然是闹别扭了。
我在心里苦笑,而去望向小雍的时候,这才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话说小雍啊,你头上的发簪是不是换了?”
“唔!”
被我一说,小雍的脸一下子红了一半,随即就看他蹦了个脸,硬是把那股子害羞给压了下去。
“我,我这只是偶尔转换心情罢了……”
她继续摆出那副无所谓的面孔,越发褶皱的眉毛让她显得很是焦躁。
“是吗,”我轻声点了头,继续说,“但若是能把头发捋顺的话,可能更好看吧。”
“唔……”我话一说完,她便把头埋了下来,一直到嘴巴她都给埋在了宽大的衣领之中,让这个十六七岁的姑娘显得格外俏皮。
“要你管啊……”
她愣是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回敬我的话来。
“……小雍——”
“公祐,你别说话!”
一旁看着的公祐刚慢慢把嘴张开,就被语速极快的小雍给噎了回去。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公祐抗议着,只是声音略平,脸上也没什么过激的反应,让人觉得她好像本身就没啥想说的。
啪——啪——
“好了,两位。还有主公。”
从门口传来两下拍手的声音,紧接着那个颇为直爽的声音便从门口传了出来。
既然小雍和公祐都在这里,那糜竺糜子仲也就同样不能缺少了。
我看过去,果然是她。
“子仲也来了吗?”
“我有什么不能来的?”
“……不,没有。”
只见她依旧是头发盘花,顶着一脸并不亚于孟德多少的笑容看着我。但不同的是,想来这个笑容背后都并没有什么好事。应该说,大部分都是苦事才对。
比如抄写书文啊,计算账目啊,统计战具啊什么的。明明交给我只会浪费时间却依旧把繁重的工作交给我来做。托她的福,如今一军的账目我大概是有些眉目了。
“所以说,这次大概是什么事情?”
我问出口,子仲也不回答,只是和小雍公祐互看了下,然后三人并排对着我做好。大有那种三堂会审的感觉。
“……其实我们已经商量过了。”“也征求了各位将领的意见。”“然后来这里告知小备一下。”
果然……并排坐的目的果然是为了还原到这个句式吗。
不过既然是这样来说了,那估计内容会稍稍和往常有些不一样吧。
“我明白了,请说。”
我推了下手,示意道。
不知为何,三人互相看了看,然后子仲点下头后,才一人一部分的把话语说出来。
“……我们打算早日动身”“去荆州,或者直接借道去西川。”“不能拖了,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