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间
同为南国,荆州同江东众地区一样富饶,而像是江夏这类并未经受过战火洗礼的城市更是要比建业寿春等地优越上不少。
荆州全景上来说,气候总是好的,随处可见肥沃良田,以及那良田上边耕作着边欢笑着的人们。
在荆州本地人的心中,他们的太守总是好的。或许在百姓们看来,太守刘表更像是全民偶像一般的角色。若是逢年过节或是丰收大年,人们总会三五成群自发的去到江夏刘表的住府,送上最为静心挑选的礼物。
今天又到了月中十五,照理拜祖的时候又到了。而同样是这一天,也是刘表刘景升在城楼上与爱民们见面的日子。
“这件衣服……似乎不能体现出霸气来吧。”
对于他来说,这一天是极其重要的,所以在穿戴上是绝对马虎不得的。一方面要端庄得体不触犯祖宗戒律,一方面还要华丽威严让百姓沉浮。
总之,他很困惑。在铜镜前尽情摆弄着他的羊胡子。
“主公,衣裳等物皆为外物,主公若是心中有气,本不必再为外在之物下功夫的。何况,祭奠马上就要开始了。”
在一侧,一名身着八卦纹路长袍的女子如此诉说。她年岁不大,只是一名祭奠官,有时候还会作为传令官而相互奔走。虽说长期都处在刘表左右,但并不算得势。
她看着又是换了一件衣裳长袍的主公,微微皱起眉头。
“伊籍你懂什么?”但对于这种平常而普通的进谏,显然刘表并不在意,“我乃大汉朝陈,宗室之后,服装仪表不管是内是外都要注意,怎可大意?”
嗯。
刘表正好也选中衣物,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点了点头,颇为满意。
随即长袍一挥,便转过身来朝外廷走去,也不顾身后的伊籍。而伊籍倒也早已习惯,什么都不说,把双手放在身前静静跟了上去。
“主公。”
“主公,等候多时了”
刚一走出内廷来到外廷,左右两侧的两个女子便躬身行礼。
“免礼了。”
刘表没有停下一直在往前行进的脚步,随意的应声了下,依旧大步着流星。
见此状,蒯良蒯越同样明了的跟了上去。一人愉悦,一人颦眉,但这都并不代表者二人的内心感觉。
“蒯良大人,蒯越大人。”
因为官职大小的缘故,伊籍赶忙朝两人行礼。
“上午好,伊籍。”
“好。”
二人应声,但都没有正眼瞧看她。因为二人的视线,此时候都放在那意气风发的主公身上了。
看着如此的二人,伊籍并没有多想什么,只是低头自顾行走。
“说起来主公,我有一事禀报。”
仿佛此时候才想起正事一般,蒯良一副刚想起来的模样微笑着说起来。
“事情严重吗?”
“一般严重。”
“好吧,简短截说吧。今天是祭祖日,我不工作。”
“了解。”蒯良嘻嘻嘻的拱手行礼,然后接着说道,“今日江东的将领大军压境了,正在与边界的黄祖甘宁酣战中。”
“战况如何?”
“后续情况还未来报,从兵力来讲暂且旗鼓相当。”
蒯越接着她姐姐的话继续说。
“那就看看动向再说,黄祖的能力我是了解的。应付得来。”
“可恐怕这次江东是想报当时杀父之仇,目的也是直至黄祖将军。是否应该派兵增援?或是暂时把黄祖将军换下——”
“不必,我荆州之士,唯黄祖守势最强。我说不用担心,那就不用担心。”
蒯越继续说道,但她还未说完,便被刘表打断了。
“明白。”
“是。”
二人行礼,不愿多说。面对强势而俊朗的主公,蒯良蒯越确是没有继续进言的打算了。
而在身后的伊籍本也有进谏此事之意,见此状,只好把向前进的两步退回来,保持住距离。
随即,刘表已然走到祠堂门前。
他并未迟疑,亲自用力拍在门上,用力一推——
“列祖列宗啊!受刘氏子孙一拜!”
接着刘表便一下子跪拜在门口,表情严肃,动作规矩,内心虔诚。而周围的几个人都随之拜下,过了十分钟左右,待刘表起身了,其他人才有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