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别告诉我这是相见刘表
(玄德视角)
我的左脚刚踏上松软的泥土就被一个比我高上一头左右的中年男子给熊抱了。而在那之前,我明明记得他离我还有百步的距离才对。
虽说热情是好事,但被如此对待我还是觉得挺不舒服的。更别提当前我还有些发晕发蒙了。
“胞弟,你这次来,我可是大大欢迎啊!”
“啊……啊,兄长您客气了。”
刘表使劲磨蹭着我的脸,我则死命挣扎着想让他赶快放开我。
而彼此距离如此接近的现在,我也充分的看清楚了刘表的相貌。刨去旁的不说,他确是仪表堂堂,若不是留了成熟满满的胡茬,段不知他大概已经有三四十岁的样子了。再去看身上的衣物,更是与我的普通布衣形成了鲜明对比。上衣下裳很是讲究。只是他这一扑,衣服溅上不少泥水。我倒是不在意,但没想到他同样不在意。不知是待客之礼浓厚,还是说只是有钱任性了。
我朝一旁看去,见他的身侧站着几位大臣,全为女性,不禁觉得或许刘表是个花花公子样式的人物。加上长相做派,我就更加如此认为了。
可在往远处看一看,那边列队的两排兵士的铠甲闪着银光,绝非普通工艺的钢铁甲胄。就算是礼仪兵,这也太过先进了。
“主公,今日海风猛烈,不宜在海岸久留,不如咱们回府再叙。”
“况且,似乎皇叔还带了些许部队,理应快些安顿才是。”
其中,有一对长相稍有相似但表情却截然相反的女子,在刘表身侧轻声诉说起来。而一说到部队,周围的其他人也都警觉了起来。
“无妨,同为宗亲还能害我不成。”刘表一挥手,周围的人马上就又都退下去了。
由此可见,臣子们的忠诚度还是很高的。作为一州之牧,刘表估计也算是个有德行的人吧。
“玄德,”这时候,云长同样对我耳语起来,“我们确实应该快些安顿。有些士兵在船上晃得快不行了。”
嗯,也是这么回事。
“啊,明白明白。”我刚想和刘表说,没想到刘表似乎耳朵很尖,听到了我的话语,便赶忙挥手拉我衣袖往内里走去。然后朝后面又是一挥手,刚才那二人就十分了然,接待起其他的同伴们了。
应该没问题吧。
嗯?
就在我回头去瞧看自家同伴的时候,我见另外三个女子一直瞧看着我这边。其中一人身着绘着八卦的官袍,另两人则年岁更小,看着也不像是官员。
这些人是……
“玄德啊!你知道我是有多盼着你来吗。”
“诶诶?”
就在这个时候,刘表在我的腰间加大了力道,好像要把我一把搂住一样。这让我有些难受,下意识的去扒他的手,谁知他却不为所动。
“来,上车吧。”
“诶?”
他大手一挥,一辆比我之前所见都要宽敞些的马车停在身前。话说难道我和这个家伙要同坐一辆?
“诶!”
虽然思想上还在进行排斥,但其实实际上已经被他一努劲拉上去了。紧接着一顺势便走入到马车蓬里面去了。
“好大!”
这是我看到内部构造之后第一时间给出的反应。
从外面可能还看不出什么,但内里可以说是非常奢华的。不管说是四周的木制雕刻,还是说几近可以唱歌跳舞的宽阔环境。
我用脚在地面上磨蹭了下,发现地面并非是普通的木板,而是一整块野兽毛皮。踩在毛皮上的我,不禁又想到刚下船时所瞥到的铠甲士兵,开始有些战栗起来了。
这就是荆州的刘表吗?简直就是富可敌国啊。
“坐。”
刘表伸出手让我,我慌张地劲头还未过,手忙脚乱了一下,才跪坐在坐垫上。刚一坐下,我便发现这坐垫也是兽皮。
“没想到,兄长竟然有如此多的家当……”
“还好吧,都是积攒出来的东西。要不就是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造就了荆州,造就了我刘表刘景升。”
说着,他双手打开,仿佛是别人在歌颂他一样。
好似谦虚的开头,停下来却完全没有谦虚的意思啊。不过这个时候谦虚也只能更加招人恨才对吧。
不过别的不说,还是先做正事吧。
“兄长,”我呼叫一声,然后便整个上身前倾下来,对其重重行礼,“此次前来投靠,兄长不推不避,允许我等前来一事,我刘某实在是万分感激!”
说完,便又拜了一下。
当然,以上的说辞全都是糜竺交给我的。
本来说是准备了千字的古文让我背,但我确实是背不下来。感谢一下虽然很重要,但引经据典就不必了。
“没事没事,快快起身。”
刘表也似乎并不在乎这些礼节,便让我赶快免礼。
“谢兄长。”
我说罢,抬起头来。却发现刚才还大笑着的刘表,正眼中含泪的看着我。
“兄长这是……”
“啊,不。没事。”他这才注意到,用手擦了擦眼角,“只是远离皇城,替王族守边,抵御南蛮。如今有幸见到同根同源的兄弟,感到一阵归属感罢了。”
太夸张了吧。
“那您大可年前去进贡一下,与天子相见啊?”
“不,我不会去的。”他说着,拿起一个酒杯。
“诶?”
我还未缓过劲来,就见他手放杯落,直接砸在兽皮上,兽皮上被浸染上了红色的酒水,好似鲜血一般。
“来人啊!”他大吼一声,“把这个家伙抓起来!”
ps:不好意思各位,最近诸事缠身,更新很慢,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