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别告诉我这是暂歇襄阳(5)
(玄德视角)
吃罢晚饭,屋中闷热异常。加上奉先有些醉,我预感不太好,便拿起外衣去院里透气。
到了院里,发现天气没有那么冷了,手中的外衣不免有些多余,就放在一旁,望着天我伸了伸懒腰,深呼起冰爽的空气来。
南方的气候蛮湿的,不如北方那么干。冬天虽然冷,但也是湿冷,裹得多了也要出汗。
“文远,把我的画戟拿来,我要舞一段。”
“主公!您别闹了。别看您站得挺稳,但早就醉了吧?”
“把画戟给她呗,正好露两手开开眼。”
“赵云大人,您就别添乱了。到时候咱们两个可能都止不住她了。妹妹你也来帮忙劝劝。”
“诶?是说我吗?”
“唔,张飞大人也请来帮忙下。”
“我先往后退退好了,水平有限。”
“那我也离母亲大人远点好了。糜竺姐,您也让其他人往后退退。”
“嗯,糜贞和甘妹妹往后退,看好戏了。”
我这刚出来,里面就闹起来了。最近我的预感是越发的应验了呢。
不过见他们还有些活力,我也就放心了。毕竟一直颠破流离,我总是恐她们心中生出什么不满。自知做的不好,要是真到那一步我也是没有办法说什么的。
现在看来,可能还只能说是我多心了吧。或者,也有可能是她们一直在忍耐我的无能也说不定。
嗯……这个先不提。
我想着,掏出上午刘琦给我的锦帛。
锦帛上差不多写了三行字,一为“注意自己安全”,二为“勿听旁人蛊惑”,三为“下次伊籍伊机伯前来拜访,还望赏脸前来,我与父亲都有要事向说。”
最后一行最长,也最让我觉得奇怪。刘表单说,但今日时机正好,刘琦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吗?
还是说,果然是长幼问题吗?
依旧是那句话,关于三国我还是读过一些的。荆州这里我还是知道这一大家子会为了继承的问题闹些矛盾。但那应该也是刘表找我,刘琦来找我是又有什么说的?若是让我支持她会不会是多此一举了呢?
不明白,或许下次我确实应该去见见这父女俩了。
到时候,随机应变就好。
“……主公。”
“啊!”
从身背后突然出来一阵悠远的轻响,声音就好似冤死鬼一般,吓了我好大一跳。
我猛然回头一看,才放心下来。
“什么嘛,原来是公祐啊。别老这么吓人好不好?!”
“……下次注意。”
公祐很诚恳地鞠躬行礼,但我知道下次就算她注意也会产生相同的效果。
“算了,我也习惯了。”我说着,但其实并未习惯,只得赶快坐下,平复下这惊动带来的心悸,“话说公祐也出来了吗?”
“屋中太吵闹,不适合我。”
这个我同意。
“她们干什么呢?”
“比武。还有说胡话。”
“哈哈哈……”
我不禁苦笑了下,侧眼看向屋中传来各种声响,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没问题吧……有云长他们。
嗯?
“公祐,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我吗?”
“恩,见你一脸惆怅。”
乍一看和平时没有什么关系,但相处的时间毕竟那么久了,我还是能看出公祐的眉毛有些挑动。这大概是她若有所思的状态吧。
见我可能看穿了她的念想,便定了定嗓子,娓娓道来。
“虽然现在说有些晚,但现在想来,当初主公去孙伯符孙仲谋处是不明智的。”
“确实说的有些晚了……”
“……嗯。”她低头行礼,用长衣袖抹了抹嘴,然后顺势把嘴挡住了,继续说,“您与刘表同宗,如今看来刘表又愿意善待主公,那若早知如此,主公就应直接前往这边,以免一些荆州将领说闲话。说咱们有反复无常之嫌。”
“嗯……也是。”
或者说本来就应该先来这里才对。只是我自作主张选了别的不该选的选项而已。
“……还有,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嗯?”
我点点头,让她说。
她定住一会儿,便低下身子,把她的嘴唇几乎是贴在了我的耳侧,缓慢说道——
“……这件事情我们三人之前商议过,意见一致。”公祐说着,“主公无据点,这荆州甚是合适。主公应立取之。若是可以,城外的士兵随时可以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