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别告诉我这是第八卷的序章（1）
（孟德视角）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我站立于高台之上，不知怎的，便随想到这样一句诗来。回想了半天，未有想到哪个古人曾如此诉说，便大胆的当做了自己的言论，自己的诗句。接着，便把这句话写进我的“新书”之中。随后，越看越是得意，却不知自己哪里来了如此的灵感，为何能写下这八个字。只是得意，得意得很。
“您在作诗？”
“啊，程昱来啦。”
不知道程昱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让我心中着实是一惊。但好在我还算老练，并没有马上表现出来。只是在她看我这两句拙诗的那一刻，我镇定的合上了本子，以免她借题发挥，又对我说些什么语法对账主题之类的长篇大论。
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自从不干侦查而从了文以来——可能一开始还有些不适应——荀彧和程昱的能力都不自觉的进行了偏移，不管是策略还是计谋亦或是其他揣测端倪，大多都可以如其所料。
由此我常常不得不承认，我之前可能一直是因为种种原因而屈了才，而郭奉孝的眼光则再一次准确的帮我看中了这两个人物。
如今看来，或许我应该更早一些的让这二人去着手更多内务和后勤以及谋略的事情。而之所以当时我不这么做，可能是因为奉孝和这二人在本职工作上做得都太过出色的缘故吧。
“主公您在想些什么？”
程昱侧过头来看我，她褪下来的那只袖子随着身体的倾斜而垂直朝下摇摆着。程昱不笑，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不，没什么。我只是在观天象而已。”
说完，我便别过头朝天上望去，随手便把我的那本册子卷了一卷，放在袖子里。
“观天象……”很明显她还是有些疑惑，但并没有再对我的动作有什么微词。只是随我一同观天，看了一眼，她便问询起来了，“主公您怎么看近日的星象？”
其实关于星象的学习我是自从于袁绍对垒之后才开始看的，说懂也并不是太懂，皮毛而已。在这一点上，我要承认不如最近刚刚归于中央的杨修等人。
不过既然问了，那我就回答下好了。
“嗯……南边诸星闪耀，分层别类，混乱之中透着秩序，也就是说南方如今依旧鱼目混杂，豪强并起。周围群星朝中间聚集，可见最近是要有一场大仗将要开打了。”
“大仗？您说的是？”
“最近听闻江东孙家要对荆州刘表开展报复侵攻，可见那大仗说得便是这个。”
“主公明明知道大仗不是这种小战斗，为何还要撒谎哄人。”
啊，果然还是瞒不过去啊。
我见程昱一脸怒气，便知道之前所说全都被她看穿了。看穿我心思的这个能力，不知道是她最近习得的，还是一直以来积累下来的经验的。但不论如何，我都是要全盘托出。
“我知道你要说如今我们北方已平，应尽快南下攻伐荆州，以图大业。可如今南方势力并不羸弱，我们何不等他们斗得个两败俱伤再另作打算呢？”
“两军相斗，必有一胜必有一负，而江东与荆州，不论是实力还是德行江东都胜于荆州。主公难道就没有想过孙家会在我们休养生息之时坐拥江东与荆州？到时候，反而会无从下手。”
嗯……
我叹了口气，坐在高台旁得座椅上。座椅上面铺着一块柔软而温暖的兽皮，这是乌桓的使者送来的，我仅仅是触碰在其上面，就已经感觉到十分温暖了。
当然，我也并不会忘记战争所带来的痛苦与伤病。有些事情，就算已经过去了但依旧还存留一部分在记忆之中，无法真正过去。
“程昱，你的话我明白。不过孙家不会有那样强劲的力量的。”我继续说道，“若是真的荆州不稳，我们可马上出兵荆州以援助之名击退江东，另一方面徐州合肥一部也可以顺流而下攻击寿春等地——”
“主公，听说刘备如今投奔了荆州。”
“……刘备吗？是吗。”
我尽可能让自己显得很平静，一来要显出刚刚知道的样子，二来要显出自己并不在意这件事的样子。
“主公，您还是没有下狠心根绝刘备吗？”
显然，对于我的演技，程昱是表示十分怀疑的。
“没有的事情……到了应该南下的时候，我自然会南下，这一点我有考量。”我说着，便站起身子，不打算与程昱进行什么多余的争辩。
而程昱或许也觉得应该点到为止，没有再说话，也没有跟下来，只是继续站在高台上，可能看着我，也可能看着星星。她自知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但我觉得我这么做可能会显得有些心虚，本来自己确实没有那个意思。但不管怎么样，程昱荀彧还有已经故去的郭嘉郭奉孝都对我下达了尽快根除刘备的奏折。所以越是到这个时候，即使我不去想，也越或多或少牵扯进去一些私人情感。
虽然我依然不觉得我在这上面有意放水，但我必须承认与刘备一同在许昌的日子是快乐的，也是我自己仅有的一段还算轻松的日子。
我这样想着，同时尽可能不让自己这样去想。一步步走下高台，朝自己的寝室走去。
“孟德，你要南征了吗？”
刚走没两步，就听到一个声音高亢语调曲折的女声。这样端着架子说话的，在我认识的人里并不多见。或者应该说，只有那一个人而已了。
ps：第八卷的序开更了，预计四更更完，一天一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