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别告诉我这是刘备苏醒(5)
(玄德视角)
“异于……常人?”
司马徽无奈得点点头。
“是啊,她有的时候会说些疯言疯语,着三不着两,云里雾里的。”他抬手,指了指我手中的羽扇,进而更像是在指着羽扇之中的那片纸张,“这太平要术我也并不知道孔明从哪里得来,但如果是她,确实很有可能研究这些东西。”
说话间,他抬起头来
“具体的事情,你到时候问她便是。”
“那,”听他说到这里,我便赶紧站起身,往前凑了个几步,“您能告诉我,诸葛孔明现在住在何处吗?”
“哼哼。”
他见我的问话,随即微微一笑,进而说道
“这个不行。”
诶……
我完全没有想到司马徽居然会一口回绝,摆出那么一副一切都好说的样子,却不做人事。果然是隐士吗。
“那个,为何不能提及?”
我压抑住心头的火,赶忙询问。
“天机不可泄露。”他摇头晃脑,好一番神秘。进而,又摆出一副正经的面孔,轻声说道,“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若是有缘分,你与孔明士元自会相见。”
嗯……
“好吧,我知道了。”
当然有缘了。刘备不和诸葛亮有缘难道还有别人和诸葛亮有缘吗?
我心中稍有些轻燥的吐起槽来,毕竟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说起来,敢问您现在有何去处?”
我突然想起来,便继而问道。
“我?”
听我如此问道,他抬起视线,嘴角微微挂笑看着我。许久之后,像个老头子一样呵呵呵呵的笑起来,用手抚起自己的胡茬。
“我只是隐士一名,并无去处。”
“是这样啊……”
我细声说道,频频点头。
我并不记得司马徽是否最后随刘备一同作战去了,但是现在从我个人的角度去想,他刚才说得话也对。
那么,与其现在就去想诸葛亮的事情,大局为重,是不是应该先行试着招揽下司马徽呢?
“司马先生,我——”
“不,皇叔您不用说了。”
我如此想着便要说出口,可刚刚蹦出来五个字,马上就被回绝下来了。
“诶?我还并未说完呢。”
“您不说我也大概知道,虽然我为人轻浮了些,但大致也能猜到您刚才是想招揽我对吧?”
有那么明显吗……
我现在开始有些发现,只要是我稍作思量,我所思量的事情百分之八十是要被脸上的表情泄露出去的。当然,也有可能就在我不经意间从嘴中说出来。那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说,真得不行吗?”我倾身去说,尽可能表达得诚恳一些,“如今正如您所说,我的部队缺少一个真正能够统筹规划的人,如果您能够来,我想以您的水平应该是可以帮助我不少忙的。”
呵呵呵呵。
话说出口,他又笑了笑。
“我如今已经四十有三,已过壮年步入老年。再过不久可能更是要入土了。平生确有从仕的志向,但是时间一久也被这乱世打磨掉了羽翼。”
说着,他站起身子,张开双臂,抖了一抖袍袖。从大而厚重的两片袖中,尽是抖出些沙土来。
“如您所见,如今的我只是那向朗的师傅,一介山野村夫而已。”
“您太过自谦了。”
我摇摇头。
虽然我并不知道司马徽是谁,在我所知不多的三国故事之中,司马徽给我的印象大概也只是一个帮忙说出诸葛亮名字的人。
但是我又能够察觉到,司马徽的双眸之中时时刻刻闪着光芒,很明显那是一双慧眼。隐士并非是因为隐藏于市井而被称为隐士。我想,大概只有参透人生参透天下的人,才会归隐山林,等待缘分或者无缘终老的到来。
“那,”我心中作想,继而问道,“您不打算出仕了吗?”
“……”
他看着我,并未摇头也未点头。片刻之后,只是叹出口气来,抬眼望向夜空。
“以后再说吧。随缘便是。”
他说到这里,我便完全没有再往下继续说得心情了。
显然,他的缘可能并不在我这里。至少现在不在。那么,不管我说再多,恐怕这位隐士都不会有丝毫的动摇吧。
“是吗。”
我只是如此回应了下,稍稍点了两下头。
“不过,我倒是觉得其实您也并不是那么需要我。”
“诶?”
我刚点完头,就听司马徽如此言道。我抬起头,发现他也低头看向我这边。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丝毫减退。
“为何如此说?”
我问道,心中稍稍有些心虚。
总的来说,他说得倒也没错。现在比起水镜来,显然卧龙让我从许多方面上更在意一些。想到这里,从心态上来讲,我忽然察觉到刚才我那种略有些不走心的询问是有些失礼得了。
不知是不是因此,所以司马徽才断然拒绝了我那颇有疏忽的邀请呢?
“猜的。”
但是,片刻之后他只是如此说着。
“好了,不说了。时候也不早了,差不多也可以睡了。”
说完,他便一个懒腰伸出来,进而往回去走。
“诶?现在就睡了吗?”
我抬头望月,明明现在大概也才刚刚入夜没多久而已。太阳下山也才过了半个多时辰吧。
“乡下不同于城里,城里有的是时间在夜间嬉戏打闹。但乡下,第二天还要种地,不早睡,就没法早起。”
啊,是啊。
虽然这个问题很现实,但是隐士没法当饭吃。当了隐士的同时,也就是意味着他需要自己去种地。
说句实话,我是觉得未免有些太过于屈才了。
“好,我知道了。”
心中这么想且有些想要为其打抱不平的意思,但人家又不打算跟随过来,似乎对现在的生活也并未有什么不满,显然我这个不平是没有打得出处的。只是在心底暗觉可惜,起身应了一声,随司马徽走往屋中去。
“对了,”一边走,一边司马徽继而问道,“你是明天离开是吧?”
“啊嗯,毕竟新野那边事情还有很多,实在是不能耽搁。”
我坚定地点点头。而一说到这个事情,我便能够感觉到我的腹部一阵东西在翻滚着。所谓的压力引起的胃痉挛,或许就是这种感觉吧。
我轻抚腹部,尽可能让自己舒缓一些。
“不必焦虑,好好睡觉,你的身体暂时也不能那么折腾。”司马徽似乎也看出我的心情,脸上挂着些许坏笑,说道,“再者说,如今也已经是过了十天了,也不差那么一天两天的了不是吗?”
唔……
是啊,已经过了十天了。到了明天,就是第十一天了。
实话来说,要不是我身体确实虚弱,现在是真想马上冲出去,解开的卢的马缰绳便冲出去。
诶……也罢。
我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走入屋中。
一切的一切,就从明天重新开始吧。
现在我只能祈祷新野那边不会出什么乱子才好。
第二天,很早我便苏醒过来。
下去床来,走到窗边,打开望出去,外面的天刚蒙蒙亮而已。但就是如此,却已经从山坡的那边传来阵阵锄地的声音了。
看来,所谓的早睡早起是真的确有其事。
“嗯?醒过来啦。”
这个时候,身旁忽然有声音传来,我抬眼瞧看去,发现正是司马徽。在他身后,向朗也已经早早起床。二人脸上没有丝毫困意,扛着锄头看着铁锹,全然一副同样也要去下地干活的样子。
“啊,嗯。醒了。”
“皇叔早。”
“嗯,早啊。”
向朗扛着锄头朝我这边行礼问好,虽然感觉到一丝别扭,但我同样是回礼问早。
“怎么样?昨晚睡好了吗?”
“睡得不错。”
这倒是实话。
本身我脑子里蛮乱,睡前便以为自己要因为各种琐事而翻来覆去一阵。谁知沾上床榻,我全身的疲倦感便直接把我的大脑拉至空白状态,进而脑中什么都无法作想,什么都无法思量,最后只是任由眼皮打架,在小小的挣扎之后,昏睡过去。
再去醒来,已然是刚才的事情了。
“睡得不错就好。”司马徽点点头,用那只没拿铁锹的手抚了抚胡茬,“那,皇叔是打算……”
“是的,”司马徽欲言又止,我则负责补全,一个躬身继续说着,“我打算这就启程。”
“好,我明白了。那咱们一同出门吧。”
我点点头,把鞋穿好,便随着二人往屋外走。一边走,向朗一边为我指道。
“从这边出去往上游去走,大概到下一个村庄了之后往北走就差不多该到了。”
“具体的内容,你再问路人便是。这荆州百姓民风质朴,不会有什么刁民贼人的。”司马徽说着,“如果你要是见到某些行而歌者,你亦可以让他帮你指认道路。他们认路更准一些。”
行而歌者?就是旅行的人了吧?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倒也同样可以称得上是隐士了。只不过人家是动,司马徽这种是静。
“我明白了,会留意的。”
说着,我们便已经从屋中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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