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别告诉我这是路遇贤能(1)
(玄德视角)
诶……
我叹出口气来,一个提气从马上跃下来,抓着缰绳,走到马匹的面前,望着他那左右双眼,这是何等的清澈。
虽然是好马,但现在若是想要十分完全的驾驭下来,也并非易事。
果然,我还是慢慢骑乘为好吧。不追求那么高速度了。一切还是安全第一。
“啊!恩人您就不能不唱了吗?!”
而就在我如此思量,并且想要前去跨上马去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一个颇为豁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望过去,只见远远一束炊烟升起着。似乎是有着旅者在那边。
声音之中显得有些急躁,但同时似乎又刻意压制着其中的怒气。虽然话是怒话,但音调却只是显出一些埋怨来。
而这个不说……我总觉得这个声音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特别熟悉……但就是有些想不起来……
我稍怀疑虑,同时又怀揣着心中那几丝好奇心,朝那边走过去。
走出去这么远了,正好全当是去确认下道路也好。毕竟道路崎岖,还有地理学过的地转偏向力什么的,走错了就糟糕了。
往前走了不多远,大概距离炊烟已经很近了。才发现前面原来是是个下坡,坡那边是一片灌木林,有个高度差。而估计他们也是特地找了个低矮的地方生出来得火过得夜。
“我知道我唱、唱歌并不好听,所以才更、更要练——练才行。”
进而我又离得稍近一些,又有一声颇为细嫩的女孩子的声音传过来。比起刚才的那声粗犷,显然这个声音并非是刚才说话的主人。
虽然声音很好听,不过却显得颇为低沉,还带有些口吃。听起来稍稍有些奇怪。
莫非是什么可疑的人吗?
“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
唔……
刚如此思量之时,就听前面传来一阵不算悦耳的歌声。
音调婉转曲折,虽然能够确切听清歌词,但唱出来的东西显然和我所听到过的音乐是不一样的。感觉,有些在诵经,又有些在哀嚎。更为可怕的是,明明是如此细嫩的声音,居然可以发出如此刺耳的歌声。
“远道欲何之~宿昔梦见之~”
唔!
然而,她的歌声并未因为我内心的抗议而停止下来,反而是愈演愈烈,继续悠扬起来。这让我不由得停住脚步,双手紧紧捂住双耳进行避难。
说实在话,我在许昌的时候不是没有听过那汉乐府的音乐,虽然确实也和现代的歌曲不尽相同,但是至少能够听出调调来,习惯了之后自然还是别有一番风味。
但是她的歌声,我实在是不懂啊。难道说,这就是司马徽所说的行而歌者吗?果然,果然是不同凡响啊……
吁~~
唔!
就在我无法忍耐的忍耐着这悲怆的乐章的时候,我身旁的的卢反而是先我一步败下阵来,抬起前蹄,宛如失控一般的长嘶一声。
见此情形,我也顾不得听那好歌坏歌,赶忙拉住缰绳制住它来。
“谁!谁在那里!”
还是被发现了吗?!
就听小坡下面那个颇为粗犷的声音进而发出,厉声厉气,着实是震了我一下。
诶……不问道也无所谓,我自己摸索着走也挺好。
我赶忙调转马头,想要速速离去。
但就在这个时间点上,就听身后一阵踏草的声音,进而一个身影从身后突然飞到身前。
“纳命来!”
那人大喊一声,便挥舞起手臂朝我砍来。
我一阵惊诧,双手不自觉的伸向背后——
对了!我的双股剑不在这里!
“唔!”
刹那之际,已经是躲闪不能的我条件反射般的松开缰绳,朝向一旁翻滚过去。
翻滚的同时,从地上捡起一根粗细适中的木棍,以备一会儿的再次攻击。
“呀啊!!”
而我刚刚翻滚过去,蹲定了身形,就听那呼喊声再次从身前传来。抬眼看去,那人已经是再度挥舞着砍来。
见此情形,我赶忙抬棍招架——
只听“啪嚓”一声,我顿时感觉到有什么物体落在了我的脑袋上。
啊……完了完了……
我心想,这肯定是刀子劈开了我手中那个腐朽木棒,进而插入我脑子里的声音啊。
没想到,从水中逃出生天,居然到最后在回家的路上死得一个不明不白。也是命里逃不掉啊……
……
嗯?等等。
如果要是脑子被劈开,我又为什么还能思考?
“……嗯?”
我稍稍冷静了下心情,微微睁开一只眼睛。
诶?还能看见光亮?
那这么说,我并没有死?!
这才赶紧两只眼睛都赶紧睁开来。进而抬起双手去摸自己的脑袋顶,并没有摸到刀片,和血了呼啦的脑浆子。反倒是摸到了一堆干柴一样的东西。
这是……木渣子?也就是说,刚才那人并不是拿刀,而是和我一样拿了个木棒吗?这还真是……
“……喂。”
就在我心中感叹之际,眼前那个人突然低声喊叫一声。抬眼看去,只见她十分霸气的站定在我身前,加上日光下澈,洒在她身上让我看不清她的面容,显得她更为有些恐怖。
“啊!大侠饶命!”
我这才想起她还在我面前,她这一叫,我则非常丢脸的蜷起身子来,求饶起来。
“……那个……你是刘皇叔吗?”
……
……诶?
我这才反应过味道来,平静下来细细在心中思量起她的声音来。稍加摸索,一个名字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难、难道是——
虽然我觉得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我依旧抬起头去瞧看那人。
而当我看到那张细致的瓜子脸,那黝黑而遮住半面眼睛的长直刘海,这个人的名字便从我的嘴中滑了出来。
“——黄祖?!”
我惊声叫道。
“你!你不是已经——”
我话说到一半,便赶紧把后半句话收起来。
“死了是吗?”
果然的是,就算我想说出后面半句来,也是要被抢走话语去的。
是啊,具报黄祖不是应该已经战死了吗?
可此时候,黄祖则就两脚站在地上和我面对着面。虽说我的样子实在是有些狼狈,但这并不妨碍我认清楚眼前这个人就是黄祖。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我所不知道的哪个孪生姐妹。
而我点了点头过去,黄祖微微一笑,显得颇为庆幸。
“哼,是有贵人相助,死里逃生而已。”黄祖说着,进而朝我伸出手来,“刚才听见这边有声响,身体自然而然动了起来。多有冒犯了。”
“啊,嗯。可以理解。”
我停顿片刻,才晃过神来伸出手去,黄祖一拉,我站起身来。又一看她进而说道。
不过,黄祖说话似乎和之前比起来要稍稍和善一些了……不,应该说是更没有气势一些了。如若是之前的黄祖,待人接物总不会是这样子的。而现在的黄祖,总觉得有些落魄的感觉。
我心中思量,拍了拍身上的土。抬眼上下打量起黄祖来。
此时候的黄祖已经脱去沉重的衣甲,只是一件淡红色的布袍加身,一身打扮颇为干净,头上还少有的插了个簪子,显得比之前要有女性味道很多。
“……皇叔莫非是在打量我?”
“啊,没。”我抬眼瞧看,与她四目相对,便赶忙别过头去,觉得也不好再说什么借口,便只好实话实说出来,“只是觉得,太守您给我的感觉和之前有些——”
“不太一样是吗?”
“当然也有一样的地方。”
比如这个插话。
“哈哈,可能是有些吧。”
听我说完,她低声笑着,绷住眼睛,表情稍有些微妙。
“最近将近一个月里我一直在养伤。江夏沦陷,我身处偏僻村镇,两袖空空闲来无事,确实是轻松许多。没有烦心事,我自然不用皱眉头。”
随即,她撩开头发帘,我这才发现她那长长头帘后面,有一道竖直劈砍下来的伤痕。伤痕很深,肉皮开裂,但是已经结痂没有什么问题。
“这个……是当时弄伤的?”
黄祖点点头,一脸轻松地又把发帘放下。
“当时甘宁那小儿捉住了我,砍刀从上至下马上就要劈开我的头颅了。本来,我也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说着就好像是她的眼中已经浮现出那个画面了一般,双眼细细眯着,嘴角一扬继续说着,“这个时候事情仿佛就同那些坊间故事一扬,恩人从旁飞出,横剑一扫,崩开人群,快速脱出。我算是死里逃生。”
她刻意把这段事情讲得十分简短,但是我光去看她的表情,便知道或许虽然可能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但她应该还是十分怀有着庆幸的心情吧。
ps:这周是考试周,每天一科基本上快要应付不过来了。昨天把存稿用完了,虽然明天还有考试但因为这一更挺重要的,所以我还是努力把这更更出来了,如果有什么问题什么的还望各位海涵。多谢各位了on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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