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别告诉我这是新野城外战战后(9)
(玄德视角)
“嗯……嗯,好些了。”翼德先是在身后思考了片刻,然后回应道我,“在我与那个人对战之后,其他的事情其实我都不太记得了。只记得当时自己头晕眼花的。”
我想也是呢。
只是翼德虽然嘴上说得简单,但那个时候她脸上的难受样子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勉强来说,就是像是整个人要撕裂开来的感觉一样。
“那个,主公。”
“嗯?”
翼德手上继续洗弄着衣服,一边叫唤到我。
“今天上战场我让各位失望了。”
“诶?”
“有段时间不碰兵刃,所以我的手有些生。看到兵士之间厮杀,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些动不起来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伤感起来,洗衣的声音也随之停了下来。我回头去看她,见她抬起着双手,静心瞧看着。然而毕竟是背对着我,所以我依旧不能看清她的表情。
“这也不怪你——”
“不,这是我的错。”望着翼德的我有些悲伤,本想出口安慰她几句,但没想到翼德坚决的插下话来,“当时徐庶大人点名让我上场的时候我本应该出声拒绝的。但我……”
翼德稍稍哽咽了下。
但我,实在是想为大家做些什么……
翼德说着。
我听得真切,同时也猜测。或许刚才翼德就是在大脑之中思考着这件事情。
我的手慢慢停住了动作,而是回过身朝翼德走过去。
我现在大概是理解华佗不让我们刺激她的原因了。确实,在这种失忆的状况下,或许翼德正在慢慢发现自己失去归属感的这一事实。她比我们更加无法把自己当做一个新人来看待。
进而来说,或许翼德已经开始觉得对我们有着某种歉意了。
如果要是没有失忆就好了。
我大概能够听出翼德的潜台词,而这种悔恨感,只会让她更加悲伤而已。同时,我们更不会因此而好受。
“翼德。”
我朝她走过去,嘴上用着更为亲昵的称呼唤叫着她。
她没有动作,只是站定在原地。
我站在其身后,心中想着应该说些什么,手上则还是决定先抚摸一下她的头顶。
“啊……”
我把手放在翼德头上的时候,感觉翼德整个人轻轻一颤。
“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你是否失忆了,你都是我的妹妹。就算你不能上战场,无法那般勇猛,我都希望你能够陪伴在我身边。”
我一边说着,一边回想起当时刚刚认识的那副景象。
在桃园之中的结拜,之后与黄巾军的厮杀。我们约定,相互依靠,永远陪伴。
“当然,如果这或许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就是了。”
“不……”
话说出口我便觉得多有些难为情,所以又接着说了句,想要抽回个台阶来。但马上的,翼德则反倒是应了话来。
“如果……不嫌弃我失忆了的话……”
哦?!
听翼德这番话语,我突然萌生希望。
莫非就是因为我的这个肉麻腔调,翼德开始想到些什么事情——
“——我愿意陪在主公身边。”
啊……
还是主公吗……
既然称呼没变,也就是说明并没有完全认同我是她的哥哥吗。
而我望着翼德,只见翼德一副艰难的样子。
我想,我大概是猜到她在想些什么。
“没事没事的,”我轻轻拍了下翼德的脑袋,“如果你不适应战场的话就不用上去了,在城中帮公祐子仲他们就行。”
“啊……嗯。”
嗯?
我本以为她是在纠结上战场的事情。而当我以这个为由头给她解心愁的之后,她的眉目却依旧没有因此舒展开来,依旧紧锁。
“那个……”
“嗯?”
果然翼德心中还是有话想说,因此我赶忙洗耳恭听。
见她微皱着眉头,踌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诉说。
“如果……啊,我是说……”
嗯?
翼德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还是算了。”
等待了半天,最后还是并没有说出来。
“所以到底……”
我本想再去询问,但又想到之前多次嘱咐过的话,所以就没有再问。今天不管对谁莱说,刺激都已经太多了,少问一点是一点吧。
“好吧,我知道了。”
等时机成熟了,自然翼德会告诉我的。
“那差不多我也该走了。”又稍稍揉了下翼德的头,微微一笑,准备先行离去之前我还看了看床垫,“床那边能够擦得我都擦了,今晚上就靠着墙睡吧,省得着了水。”
“嗯。”翼德突然好像个小女生一样点点头,然后她望了望自己又赶忙对我说,“啊,那主公这身衣服怎么办?”
“没事,之后还给我就行。”
我很随意的说着,毕竟也不能让人家就这么脱去。好在我里面还有一身薄杉,暂时问题不大。回去之后,就说溅上了泥水放回屋中好了。
“那我就先走了。”
我说着,便往外走。
“啊,主公。”
嗯?似乎翼德还有话说。我回头过去,就见翼德红着脸庞,双手放在胸前,因为袖子颇长,所以显得整个人更加娇小了。
“那个,刚才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
唔!
一个女孩子在送一个男子离开房门的时候红着脸说这种话。想到这一点,我便感觉浑身发热,无所适从。
但是见翼德这幅模样,我又不好去解释什么。
“拜托了。”
只能非常正式的如此回应着。然后以十分僵硬的步子走出屋去。回头望望翼德,见她已经走回屋中,我这才稍稍松出口气来。
在这之后,我又在屋外往天往了些许时间,这才得以让血液冷却下来,走回屋中去。
回去之后,我发现屋中的各位就好像是忘却了我的存在一样,有说有笑。其中和昨天一样的是,周仓等几个人再次像昨天一样在舞台中央跳了起来。
而比起昨天,今天多了些音乐,所以几位要挑得比平时更加开心。几个人中,我甚至看到了陶醉其中的子仲和子龙。
明明这种优雅乐曲应该是让甘倩来一段独舞的,却让一群醉酒的少女给抢占了。
说来还好我对女性喝酒没有什么意见,若是真是让一个对酒水过敏的对女性苛刻的男子穿越而来,或许早就已经看不惯了
我心中作想,绕开中间好似进了舞池的几位往自己的作为去走。
“不对,这个地方应该是劈砍才对!劈砍!”
“不,很明显应该拉开距离!稳妥,稳妥才行!”
啊……
而回到自己的作为那边,发现座位上已经有人了。
只见文远和云长二人也都脸上泛红,想来同样是喝了少酒水。朝旁边看看,四五坛空酒罐就都错落摆放在那里。
诶,大家是有多开心啊。
我想着,同时对于大家都并不在意我出入这件事情表示安心。若是真有人问为何我会去那么久,我还真没有什么好的回答可以说出口。
“玄德回来了啊。”
“啊,回来了。”
朝左边看去,发现奉先正坐定在那里。比起文远和云长,还时奉先先行和我打上了一个招呼。
虽说奉先的面庞同样有些泛红,但比起其他人来要好上许多,然而朝她四下去看,发现今晚奉先喝得酒并不多。大概四下,除了元直今天也就是奉先喝酒少了吧。
啊,不对。
黄祖也是不喝酒的。如果按照当时的传统,黄祖只有战前战后喝酒,平时的时候只是喝水而已。
而此时候,我去瞧看黄祖,发现她身旁确实有一个比起酒坛更大的坛子,上面放着黄祖的那个瓢。吃两口菜,就要拿起瓢喝口水。
从我的角度看起来,实在是有些怪。
“奉先,今晚没怎么喝酒啊。”
我把视线从他那边移到奉先的位置来,很普通的询问起来。
“倒也没什么,因为我不太喜欢宿醉的感觉。”
在这件事情上,奉先倒是确实很是理性。然而其实这种度数的酒,想要宿醉也并非易事。
奉先说着,便把手放在了赤兔身上,抚摸起来。
赤兔大了不少,比起前段时间,我感觉她的皮毛又有些长了。然而同样,它整个身体的光泽度也因此得到了不小的提升。
我并不知道狗的寿命有多长,但现在的话或许赤兔已经从幼年变成青少年期了吧。
“奉先你现在还是总抱着它吗?”
现在的赤兔,应该有些重了才对。
“是。”然而奉先点了点头,表示肯定,视线依旧放在赤兔身上,用手指柔顺着赤兔的皮毛,“不过能放多长时间就放多长时间好了。”
奉先说着,展露出来的视线就好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一般情况下这个时候我都应该是表示厌恶的,但在奉先这里,我则看到的更多地是一个弑杀者爱心的一面。
这也表明并非奉先就是那般恐怖。在日常生活中,也会露出这样或者那样的表情。
“啊,说来玄德你的衣服呢?”
“诶?”
就在这时候,奉先突然朝我这边询问起来,我一时间有些发愣,并未马上答复上来。
虽然一开始想的很好,但在这个时候我的大脑之中依旧浮现出来了刚才翼德的身姿。之后不由得嘴就有些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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