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别告诉我这是新野城外战战后(11)
(玄德视角)
眼睛下移,望着赤兔,越发觉得赤兔的潜质应该不错。然而,不知道这个时代是否有军犬一类的概念,毕竟飞鸽传书都是存在的了。
我不由得会想象一下,想象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点,奉先出征的时候身旁会有一个全副武装的大型犬。不知为何,想着想着便会联想到杨戬和哮天犬上去了。
不不,怎么应该都不可能吧。再者说凭奉先的溺爱的样子,肯定是不会允许自己的爱犬上战场面临各种危险的。
所以,这个想法终究只是想法罢了。
我脑中随便想着,视线无意中瞧看向奉先,发现奉先的视线似乎也在偷瞄着我。
啊。
当发现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则非常平静的又把视线转移了回去,我略有些好奇就并没有把视线移回来只是继续瞧看她。
啊。
果然,不一会儿她的视线则又看向我这边。见我的视线还在便再次很尴尬的回头过去。紧接着,又是“啊咳”的一声假咳。
“那个,玄德你不用那么照顾赤兔的。”
“并没事。我也有段时间没和赤兔亲近了。”
我摇摇头,然后伸手去抚摸正吃得津津有味的赤兔的头部。赤兔似乎很舒服,抬起头用那小舌头对我的手指是一阵猛舔。
嗯?
我抬头,发现奉先这会儿仍看着我。
“嗯?奉先有什么事情吗?”
我终于按耐不住,还是问出了口。
“啊,不。”奉先摇了摇头,随后双手合十放在桌前,有些害羞的红着脸,但还是板着脸慢慢说着,“我只是觉得,玄德你能活着真是太好了。”
还是在说这件事情吗。
我不禁回想起了我刚刚回来时候,奉先看见我时候直接跪在地上的那个举动。也是奉先,让我越发觉得我对大家是如何的重要,越发觉得大家或许真的是因为我而聚在一起的。
曾经看书,本身对那种“聚在一起抱头痛哭”的描写并不能够感触,但当我处在这个阶段的时候,我发现就是这么一回事。甚至会发现,或许比起哭泣,相互的长久凝视反而更让人能够感受到存在的实感。
“其实,在玄德回来之前,我在府中大闹了几次。”
“是吗。”
奉先说着,我嘴上也很平静的应答。但其实心里还是苦笑了下。果然还是打起来了,怪不得刚才云长和文远会是那副样子。
“当时我真得以为玄德你不在了。”奉先说着,嘴角微微作笑,似乎是在笑自己,但在我这边看则有些吓人,“虽然之前也被恶作剧搞得有些惶恐,但这次我的爆发确实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的。”
奉先收起笑容,朝我这边撇过一眼,然后好似是有些愧疚的又把视线移在了酒杯之上。
“当时伤到了不少人,包括现在不知道在跳些什么的陈到大人。然而当时我都已经忘记了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了。”
不知道跳些什么的这种话就不要说了,本来挺好的意境。
不过,确实不知道在跳些什么。比起周仓她们来,陈到一本正经得跳傻舞更显得很傻。傻得很突出。
“在那之后我在自己的屋里思索,思索自己的行为,思索自己的道。”奉先说到这里,抬起手指了指我这边,然而眼神却还定在前方,“在那之后,我发现,我的道路就在这里,就在玄德你身上。”
“我吗?”
一个并不意外的答案,看到奉先和大家的感觉我能够感受到我肩负着什么。然而让我意外的是奉先居然会如此平静的把这心事说出了口。被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是的,”奉先点点头,“经历了那么多事,我对我的未来依旧迷茫。然而我却发现明明玄德你同样是迷茫的,却可以找到一条清晰的道路。我想借着你的眼光,去看看自己的道路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奉先说得很玄,每每到这种话题的时候大家都说得很玄。我听不太懂,但又大概能够明白。简单来说,就是觉得我这个粗人还是有东西可以挖掘吧。
只是凭借这种一知半解,我并无法对其话语做出什么深刻回应。只是点点头,朝奉先微笑了下。
“所以,玄德能够回来真的是太好了。”
好像作文一样,不知怎么收尾就呼应了起来。
但这里也引起我的一点好奇心,便问了出来。
“不过,若是我没有回来呢?你打算怎么办?”
会不会时间一久,最后就会接受陈宫的劝说呢?那样的话,倒也很像是历史上的吕布。只是不知道之后会有怎样的发展罢了。
“不知道,”奉先对此只是摇摇头,“所以那个时候很迷茫。直到玄德你出现在我眼前,我才算是松了口气。”
大家都松了口气。
奉先又补充了一句。
是啊,当我发现我还活着的时候我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不过,有一点其实我自己不太明白。”
我双手放在膝盖上,就着奉先的话往下问了下来。奉先看向我,则是在等待我的话语。
“为什么,奉先你会选择我呢?”
这一点,则是我一开始得知奉先与文远入伙的时候就想要问询出来的话。而那个时候说得并不算清楚。
和元直一样,我不知道大家为何会依附于我。而与元直不同的是,奉先本不应该是这样的。而奉先本应该去行走的道路,从一开始就没有了。她一直都是走在岔路上的。
“这个问题啊。”而奉先似乎也并没有完全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稍作思量,便张开嘴,“因为——”
“关羽大人也过来跳一个吧!”
唔!
这个时候,另一边那里发出一阵惊呼,直接打断了奉先的话语。
“好!那我就陪你们稍稍玩玩。”
回头去看,发现云长还真的被文远推搡着站起身子,和另几个人在中间晃悠起来。甚至还拉起了火车,在中间绕起圈圈。
啊。
这个时候我再去看四下,几乎是不剩什么人了。明明是正常的庆功宴,如今则反而变成舞会了。
我看看还有谁没有上场……我,奉先,公祐,黄祖——啊,公祐被小雍拽起来了。
“玄德,您有在听吗?”
刚才奉先似乎有在和我继续说着这个事情,但是显然这不是现在我应该担心的事情。
“啊,嗯。奉先,我先出去一趟。”
如果我现在不开溜,那一会儿肯定我也要跟着上场。上场去跳这种傻舞吗?死也不要!我还没喝醉呢!
“嗯?玄德你——啊。”
说话我便偷偷站起身子,而身后的奉先则想要叫住我,只是话语说到一半则僵住了动作停下了语言,稍有些尴尬的把手收回来。
“啊,玄德是要去‘那个’吧。”
看来奉先是学乖了,察言观色有进步。
“嗯,就是那个。”
然而其实并不是这个。我只是为了逃离现场才这样做的。放水之类的刚才都已经解决的非常彻底了。
我也不再和奉先多说话,尽可能快速的走出门去。
“啊!!吕布大人!您也过来吧!”
“大主公来吧!!”
我刚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屋中传来一阵嚎叫,吓得紧着步子赶紧出门。
而等在出去几步,便又听到后面有人喊我的名字了。见状我赶紧躲在了一块石头后面,藏好,生怕后面有人出来把我抓进去跳舞。
好在她们也算是玩得尽兴,在屋中叫唤了几声便把我的事情给忘掉了。或许他们还天真的以为我一会儿就会回来。
我当然会回来,在你们都醉到之后再回来。到时候还要负责把你们给抱回屋去,还要收拾桌子什么的。总之也是一堆的事情。但至少不用跳舞。
“哈……好累啊……”
嗯?
我坐在石头后面,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响彻起来。起初我以为是自己的心里发出的声音,但自己心里的声音怎么也不可能是个女人才对。
吸~~
紧接着,又传来喝水的声音。
抬头去望瞧,就见元直做定在石头旁边的另一个石块上面,手上捧着酒杯,望着月亮一点一点的**着。而旁边放着的则是她那一贯用来装糖水的葫芦,只是不知不觉放了三个,看来也是酗上了。
话说元直也出来了吗。果然也是受不了那群人的舞蹈了吧。或许也和我一样,怕被赶鸭子上架。
“……”
嗯?
突然之间,我感觉元直周围的气场发生了微弱的改变,总感觉气氛也是一下子凝重了下来。
发生什么——
“谁在哪里。”
一个非常轻柔的声音从元直的口中传来。就听“哒”的一声树枝折断的声音,再一眨眼,一条树杈便抵在了我的两眼中间。
噫!
我抵着牙齿发出怪声,虽然只是一根树叉但也着实让我吓了一跳。我差点后仰坐在地上,但还是保持住了平衡,双手往前一抓抓在石头上。
“诶?”
好在今天的月光明亮,照耀之下,元直算是认出了我,她朝我看看,又朝屋中看看。
“玄德怎么在这里?”
她满脸惊诧,似乎我就不应该在这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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