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别告诉我这是新野城外战战后(完)
(玄德视角)
“元直你也不是在这里吗。”
我身上的冷汗还未马上消退,但还是挤出笑容来。现在这种感觉就有些像逃学的时候发现同样逃学伙伴的感觉一样。充满了期待和对天意的庆幸。不过其实大多数也都只是错觉就是了。
“我……”元直如上午一样欲言又止,宛如收剑一般收起树枝,坐回到自己的座位那里,拿起酒杯,“我只是出来透透风。”
望着元直,发现元直的脸颊上确实还有些红晕,明明只是喝了一碗酒,就已经醉成这样了。
“你就当我也是吧。”
这个时候我肯定是不能离开,心中有些话,还有些疑问都还要和元直去问。我便从石头后面站起来,擦了擦旁边另一块石头,坐在了上面。
“那个,我能来一口吗?”
我如此先行随意的搭话,好让对话可以顺利进展下去。
另一方面则同样是今天晚上酒喝了不少,加上酒类不同,忽烈忽柔一顿乱喝,这出来一吹风,酒劲稍有些上头。
元直瘪着嘴,稍稍看了我一样,用那树枝在地上一撇,直接撇起来一个酒碗,又拿树枝一撞,那酒碗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我的大腿上面。
整个动作,就好像是那种武侠剧里面所演得一样。这让握想起了之前子龙对元直剑法的高度评价,显然元直是会些武艺的。
“给。”
元直继续想去用树枝,但动作刚刚做到一半便停了下来,进而扔掉树杈,用手拿起那地上的一个葫芦来,左右晃悠了下有些咣当,看来是有并不多了,但即使如此她还是把糖水往我身前递过来。
“啊,多谢。”
我接过糖水。发现确实不多了,但还是抑制住仰起头便倒的冲动,把糖水的塞子打开,倒在碗里。
然而元直的备货还真是充足啊,或者说莫非元直是带来了原料?边用边做吗?
我心想着,抬起来把糖水吸入嘴中。
嗯……果然是好喝。不管怎么喝,我都不觉得这个糖水里真得只有糖和水。
随之,我又喝了一口,又是一番甘甜。
“不过,刚才见你在叹气,是屋里太闷了吗?”
“不是。”元直摇摇头,“只是心事嘈杂,一时之间难以释怀,喘口气而已。”
元直的头巾遮住了她一多半的视线,让我不知道这句话是真是假,也不知道此时候元直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心理状况。但至少中午和元直先行禀报之后元直的心情并不算太好。
再加上,刚才当着大家的面道歉。显然她还是有事情憋在心中无法释怀的。
“明明都大胜了,为何还叹气呢?”
我说话之时,我发现元直的下眼皮抖动了下,似乎是被我的这句话给触碰到了。她眼睛朝我瞧看了一样,然后以比较慵懒的上扬姿态,瞧看着夜色。
“这……真得算是大胜吗?”
元直的话我懂了不懂,如果说这样都不能算作大胜,那或许就没有大胜这么一说了。当然,我也大概能猜测出元直所想的事情之一是什么。
“怎么?还在想翼德的事情吗?”
我谈到翼德,尽量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来,刚才和翼德所发生的事情暂且顺利的完全抛在脑后。
“大家和翼德都不怪你的。而且这个事情本身也并不能全怪在元直你身上。”
这并非是解心宽,而是本身我的心里话。再者去说,我也并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而打击元直的积极性,毕竟之后还有若干场战斗要进行处理。我不知道我们还能够顶住几波。
而既然元直在了,那之后的事情我觉得起码有个保障。
“关于这一点,我很感谢大家。”
然而元直听我说完,望着月亮的头慢慢低下来,放在自己的双手上。而元直的双手此时正互相抓挠着,显然是不自在的表现。
“只是我在思考的事情不光光是这个,还有一些其他事情。”元直又叹了一口气,“吕翔逃走了,对方的部队也没有被全歼。”
“兵力配比有些差距,这也是没办法的。”
“但是它……”元直提起一口气来,在最高点停了下来,接着则宛如泄气一般的继续说道,“但是它本应该只带来五千人才对的……”
我不知道元直是如何算出来的,但若真按五千人来考虑,或许前后夹击确实是应该是要被全歼的。
只是元直对自己要求确实太苛刻,连人数都能猜得到,那就真得成神人了。
“不过反过来说现在这样也不是坏事吧。”我耸耸肩,“对方带来了九千人,被歼掉七千人还缴获装备若干。在我看来这比全歼五千人要有力得多吧?”
嗯……
元直陷入沉思,似乎是被我说服了一部分,但另一部分还在纠结着。按理来说这么简单的帐应该是不难算清才对。
亦或是,元直有其他考量。
“兵力或许就如你所说的那样吧。”元直的头巾往下掉了掉,显然此时候元直在皱眉,“但我现在,比较担心吕翔……”
吕翔,那个副官吗?
看场上的情况,那个吕翔应该和被击杀的吕旷是兄妹吧。如今哥哥死了,妹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呢。
我不由得把这个角色安插在自己的身上,并且去思量云长。这么一想,才感觉或许事情确实有它的可怕之处。
“不过,现在就这样随便瞎想也并没有什么用途吧。具体的事情,还是要具体分析。”
当然,我深感元直责任重大。在之后的战斗中,我们如果想要守住新野就不能够在战斗中拼消耗,只是,我希望元直现在不要想太多。
所以,我站起身,走到元直身旁,犹豫片刻之后还是去拍了拍元直的后背。
“不管怎么样,元直你也应该休息下了。”
“玄德。”
诶?
但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一个触感出现在了我的手臂上,去看发现是元直正抓着我的袖子。她并不使劲,只是有一种比较强烈的愿望寄托着。
我见她朝我抬起头来,露出来的半个眼神显得有些踌躇而抖动,瞳孔游离不定,嘴上也略有动作。
“那个,你觉得我真得可以带领大家吗?”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我深感诧异。
“……我,或许并没有你们想得那么聪明。”
嗯……
元直有些不自信。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小失误导致的,但元直现在确实因此有些波动。
“我觉得你不要想太多。”我依旧重复着刚才的话,然后又觉得太过表面,便又继续说道,“你只要做你想做的就可以了。”
“……做,我想做的吗……”
我的话语说出口,元直则把视线再次低了下来,思考着什么。随后,我就见她的嘴角稍稍翘起了一点点。似乎在笑,但又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开心或者豁然。
然后,她还是放开了我的手臂。
“我知道了。”她不知朝着什么地方,恢复到她的呆然样子点了点头,“之后的事情我会稍稍重新考虑下的。”
说到这里,她回头看向后面的厢房。而那边则是翼德所住的地方。
“而且,翼德也已经不能上场了。确实也应该再重新考虑了。”
啊,既然元直都替我说出这一点了,那我也就不必多说什么了。
同时我也瞧看翼德的房间,发现房屋中的火光此时候已经全然不在了。黑黑一片,似乎是又一次睡着了。
唔……不能再去想了。
我又一次摇摇头,尽可能自己的某些想法打散掉,以免自己的三观出现严重偏离。
“好了,糖水也喝得差不多了。”我被风吹的有些冷,加上思绪混乱,所以觉得先行一步站起身子,“元直,咱们回去吧。”
一边说着,一边从他脚边把几个葫芦都拿上。我往屋中那边的方向去倾听,仿佛屋中并没有什么声音了。
是不是都睡着了啊。
“嗯,也好。”
元直很平白的回答了句,站起来第一件事则是从兜中掏出个布头,伸出手自己擦了擦刚才接触地面的葫芦底部。这么看来,元直还真得很是洁癖啊。
“走吧。”
元直擦好,我才算是跟着元直往屋中走回去。
走过院子,走上台阶,迈入屋中,发现厅中的大家都七横六竖的躺在地上。而还有几个人则还算是安稳的坐在座位上。但也就只有几个人而已。就连廖化公祐都已经趴在了桌上不省人事。
坐着的,大概也就只有一直在喝水却不用上厕所的黄祖和好酒量的奉先了。
“啊……”
然而,当我和元直踏入屋中的那一刻,就听黄祖轻声一叫。望着我们的视线显得有些怜悯。
在那一刻我还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所以就往前走了两步。
“哈哈!主公!总算是抓到你了!”
诶!
突然一只手抓在我的小腿上,让我一下子吓得没蹦起来。
“主公~跳舞跳舞~”
“玄德!~等你很长时间了!”
“啊~差点就睡着了。好危险好危险!”
“来来来,元直也跟着一起来。”
而另外几个躺下的人也都好似找了魔一样的蹦跶起来,抓着我就往“舞池”去送。当然,元直也并没有幸免于难。
而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们是已经埋伏好我们了。而之所以黄祖会是那副表情,我也是理解的十分透彻了。
早知如此,就直接会屋去了。
“奏乐!”
一声令下,四处奏乐,已经醒酒的我与元直就在剩下几个还在余醉人的带领下跳着他们的傻瓜舞。我本以为我的动作就十分羞耻,但去看元直才发现我的动作其实都算是比较优雅的了。而全程,元直的面色都是极其红润的。
当然,一切的结果是早就预料到的。到了第二天,除了我们几个人以外,其他人基本全都宿醉了。因此,华佗还不得不从救护队中抽取出几个人来照顾大家。
然而,如若第二天李典的部队全都过来的话,或许我们全都已经死绝了吧。
诶……喝酒误事啊。同时我也决定,以后死也不在大庭广众之下跳醉酒舞了。
暂且就这么命名吧。
群号:480241743
漫画在小说页面已经有了,还望各位前去点赞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