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别告诉我这是失利之后(6)
(玄德视角)
这个幕布是刚洗过吗?可是也不对啊,只有一边是湿的啊?
沙沙……
唔!
而就在我还在用手去揉蹭着幕布的一端而感到奇怪时,因为手上稍带了力道,幕布一下子便发出响声,拉开来了一些。
响声不大,但是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下突然发出,也让我整个人眼睛睁大,俯下身子缩起脖子来。
……呼……呼。
好在,奉先并没有因此而醒过来,发出轻微的喘息声证明她还在熟睡着。
那,继续前进吧。
我慢慢抬起身来,朝着刚才被我拉开一脚的方向走动过去,这个时候我的心脏已经是跳动的要不行了。但是已经做到了这一步了,让我放弃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然而,明明只是想瞧看一下睡脸,打开刚才这么个角度就已经可以了吧。
……嗯?可是,为什么幕布里面会有蒸汽冒出来?
我迈出两三步发现有白气上腾着,我拿手去够,确实是一些湿气。
嗯?
眼神再往下去看,则感觉事情有些不对了。
只见从刚才来开的幕布往里瞧看,发现一双玉足正搭在一个大木桶的上面。而那个木桶之中,光是从我这边去瞧看便已经可以发现是盛满了水的。
这个……莫非是……
——之所以把赤兔放在外面,就是怕有人过来惊扰,没想到这会儿大主公竟然来了。
——啊,我刚刚洗完澡。
——主公马上就要醒过来了,一会儿醒来之后,还望大主公能够帮我照顾一下~
我突然想到刚才文远的那个笑容以及她所说的这些话语。
惊扰……洗完澡……照顾……
以及这湿气大得不正常的屋子和幕布。
顿时间,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这不就是说明奉先躺在木桶里泡澡然后睡着了吗……
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睡觉好不好!
文远,你这家伙!下次见到你一定要找你算这个帐!
明明不是那种轻喜剧的动画片,却已经开始有与之类似情节的展开了。
虽然说……不想看奉先的玉体是假,但是这大概已经是超出我道德底线和勇气底线的事情了。
——玄德,你刚才都做了什么。
——奉先!听我解释——哇啊!!!!
紧接着恐怕就是一阵撕碎肉体的声音吧。
唔……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现在也不是看睡脸的时候了,在奉先还发现我之前,我最好是把帘幕拉好,坐回到刚才的马扎上面去。
呼……
我长出一口气,把自己刚才的想法都挥之脑后。双眼只是紧紧盯了盯那幕布,抬手上去,准备一把拉回去。
此时候,我也不去再想什么湿不湿的问题了。里面那一侧有人洗澡自然是要湿一些的。我只是抓住幕布的一段,慢慢地再给它拉回去……
沙沙沙……
诶,对,就是这样……慢慢地,慢慢地——
汪汪汪!!
哇啊!!
突然,我身后传来赤兔的叫唤声音,这一下子就惊吓到了屋中正打算挽回所作出的某种亏心事的我。
然而悲剧就这么发生了。由于我是右手去轻拉帘幕,而声音大概是在我的右后方,所以当声音传来的那一刻,我的整个人是下意识朝右转身的。
然而转身归转身,我的手可没有因此而松开。
沙——
啊!!!
瞬时间,帘幕便以我无法想象的速度被我拉开出去,我的视线之中,奉先从头到尾都在一瞬间展露在我的眼前。当然,也包括我初衷之中所希望看到的那个睡容。只是此时候的我完全没有心情去享受。
咔吧!
紧接着,我还未来及做任何反应,就听耳边就听一声什么东西崩开的声音,抬头去看,则发现刚才拉过来时候的那一头的拉环已经崩开一个了。
见此状况我的手马上松力,只是在松力的同时,忘却了自己的重心还并不稳定的事实。
哇啊!
只觉身体瞬间不稳,脚下打滑,小声呼唤了一声,便往前去倾倒过去。
在我的眼前,则便是那木桶里的洗澡水,以及依旧浸泡在木桶里的奉先。
这一刻,我仿佛想起了当年,落入檀溪时候的样子。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和这个时候比,那个时候更为绝望呢?
噗!
瞬时间,我的脸被温水浸湿。
我沁入水中,我能够感觉到在几寸远的地方有着奉先的肌肤。我更是感觉到我似乎是碰触到了一点点柔软的部分,但并不清楚是奉先身体的哪个部位。只是不管是哪个部位,我都不敢乱想。
我赶忙闭上眼睛屏住呼吸,手忙脚乱之中企图用最快的速度从水中出来——
“哇哈!”
水花四溅,我抓住木桶的一侧抬起头来,我不会游泳,更是不敢在满脸是水的情况下睁开眼睛。但此时候正为紧急时刻,顾不了那么多,双手一掐眼睛旁边便睁开双眼,瞧看奉先。
但愿没醒!但愿没醒!!
“嗯……”
只见奉先一脸的难受,发出喃喃声音来。下一瞬间就要醒过来我也并不觉得惊奇。
不可能不醒吧!!!
我懊恼的挤了两下眼睛,满眼的沙涩。紧闭着双眼,抓起刚才被完全拉开并且脱了一个环的帘幕,“沙——”得一声,赶紧拉上。
赶忙走到门口的桌案上,拿起一块锦布便糊在脸上,擦拭起来。
而刚擦了两下,身后便发出声响。
“啊……哈~~~~啊……”
唔!?
身背后的奉先打起哈欠来,身在接近门口地方的我为之一颤,赶忙做了两三个深呼吸,才算是镇定下来。
真是千钧一发啊……
如果我再晚上一会儿,恐怕我就被抓现行了。到时候,恐怕我是如何解释都解释不通了吧。然而仔细去回想刚才的事情,简直是无巧不成书,先是适得其反的让帘幕大开,又因为搞坏一个勾环而导致整个身体差点没扎进水里,到最后搞得个上半身湿透。
整个事件,简直巧合地吓人。
“……嗯?文远?”
唔!
身后的奉先继续发话,这不由得让我更是一惊。
因为奉先刚才一直在熟睡,所以并不知道文远已经离开这里的这件事情。
——主公醒后就拜托你啦~你啦~你啦~
文远的话语在我耳边回荡,可是她恐怕也绝对想不到她的一个恶作剧居然会取得这么大的成功。恐怕,文远一开始只是想让我为之一惊而已。
然而这下子可是惊为天人了。
“文远~你在吗?”
奉先继续呼喊着,声音还是有些发闷,似乎是还并没有完全醒过来。
她应该并不知道刚才的事情吧,在我拉上帘幕的时候我是记得奉先有好好闭着眼睛的。
但就算如此,我依旧是心脏提到了嗓子眼,连声答应都十分困难。
明明只要说声“文远出去了,我来看看你就好。”。如今不论如何还是拉着帘帐的,应该绝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吞了口口水,又深呼吸了几下。
“啊,奉先,文远她——”
“文远啊,刚才我做了一个梦。梦到玄德一头扎进我的浴盆里来了。”
噗!
坏了!坏了!
在听到这个话语的时候,我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一时之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是想着赶快擦干着头发。
“文远?今天你话还真不多啊。”奉先继续说着,似乎依旧没有发现其实已经换人了这一点,“算了,文远帮我给盆里加些水。”
诶?加水?
我略有些慌张,一开始以为是在帘幕内侧,在屋子里左右去瞧看,则发现奉先说得或许就是帘幕旁边的那个小木桶。此时候依旧还在冒着热气。
我轻轻走过去,舀起一瓢热水。刚想去倒,眼睛很顺势得望了下奉先的玉足那边,这又让我想起刚才的事情,赶忙把视线移开,闭着眼睛估计着往木桶里倾倒了一瓢。
“啊~”奉先发出悠长的喘息声,似乎是舒服了回来,“多谢文远了。”
奉先那边说话,我也不能毫不回应,想了半天,则还是觉得学不来文远的声音,便只是在帘幕那一侧轻轻躬了下身子。帘子那边的奉先大概还是能看清我在干什么的。
我躬身之后,便蹑手蹑脚得走到一旁的马扎去坐了下来。我一手摸着还有些急促跳动得心脏,一边整理着因为粗鲁擦头而快要炸起来的头发。
“仔细想想……我还真是总依靠你呢。”
“诶?”
我一不小心发出声响,马上则捂住了嘴巴。心慌之时,想来只是一个答应,应该不至于被发现。
“实际上就是如此的吧,不管是平时管理军队,还是战斗的时候指挥军队,全都是你的活,我从未管理过。”
奉先继续往下说,似乎并没有在意到刚才的声音有什么不对。
诶呀……
紧接着,奉先则叹出口气来,颇为幽怨,似乎是有着话语堵在心头。
我想问出原由,但是展露身份的时机已经过了,此时候再发声音,就显得非常奇怪和令人怀疑。
“早些时候我还在玄德那里大放厥词,还让玄德观看战斗。长久之后的首次战斗,我却如此不争气。”
啪得一声,里面的奉先大力拍打了下桶里的水,只见水花四溅,有些则顺着帘幕底下的缝隙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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