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节课就这样结束了。
即使下课了,我也什么都不能做。这就是内向人的苦恼吧。
下课偶尔去卫生间,这就是在学校玩乐的极限了。
这个抱着熊的少女名字叫久蝶晨黎。
“可以陪我一下吗?”
……
我为什么会被久蝶问起话?还是这么简短地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一句话。
为什么要醒来呢?看到那一张一合的眼睛,你应该想睡觉才对吧。
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我啊。
“随便找一个人陪你不就行了,为什么偏偏是我?”
“因为只有你啊。”
“?”什么时候教室变得空荡荡的……
“希望你能听我说,先到操场来吧”
没等我说话,她就牵着我的手来到了操场。
在那跑道内圈的足球场上,很多男生正踢着足球。
我们正坐在一个台阶上观赏,我才没有在观赏呢。
不明所以,我为什么要干这种事。
她的同桌也在这足球行列中,高高兴兴地踢着球。
然后久蝶的眼睛突然湿润了,熊娃娃用自己的手臂揉搓她的眼睛。
“哈哈,被你发现了呢。”
她说的应该是熊吧,但是“下课前我就发现了它动了。”
“哎?你还真的一点都不吃惊呢。”
说错了呢,我很吃惊,我就是没有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说起来,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她一直拿着纸和笔?
她看向自己手中的一摞纸。
“我想要做点什么,和我喜欢的人告别。”
这样吗……那为什么接近我,把我叫到这种地方。
算了,我也没事干。告别?难道是她认为自己的睡意使她感觉自己不适合这里,所以想要告别这个学校吗?
她拿着笔用数条直线勾画出了建筑物,哎?究竟做了什么,徒手画的笔直的直线,这个建筑物,就像是借用用尺子画出来的。仔细看,这个场所便是学校。
为什么要画学校呢?
然后她的第二张画,这个是教室吧。
然后画了很多桌子,教室的每个桌子上都画了一个掀开的书(本)。
当然书本的轮廓也是笔直的,可是最后排的某三张桌子旁分别是树叶、趴在桌上睡觉的熊、笔色很淡的熊。
只有这三个和其他桌不一样,分别代表什么我也很清楚。
这样画用作纪念果然很不错。
但是这幅画很不协调,“为什么你的同桌会被画得那么…… 离远了看就要变透明了。”
“因为……”她止住眼泪做了下停顿,“因为……我画不出来啊。”
越来越搞不懂了,“你找我来做什么?”
那只熊躺在她的腿上睡着了,她用衣角擦干自己的眼泪。
“因为你看起来太安全了。”
怎么回事,明明其他人不会接近我的。
“我呢,和别人不一样呢。和人接近就会看到别的东西,就像是线段或者是平面,我无法形容。刚开始,我并不清楚自己能看到其他人的到底是什么。但是经历多了,自然就明白了。自己所看的是寿命,比起寿命,人生的终点更合适吧。因为我看不到你的终点,所以才会安心。”
人生的终点吗?这种东西真的能看得到吗?为什么看不到我的终点呢?难道她只是个奇怪的孩子?但是她所说的无论真假,都会让人感觉很奇怪。
为什么久蝶会哭呢?我想知道,但我不想去问她。就算能看到人生的终点,也不会让人感到不安心吧。
“同桌很有活力的踢着球,和其他人一起玩耍。明天他就不会来了,就算改变过程也无法拯救他,明天早晨就是他的终点。”
然后她去了球场(草坪),将刚画完的两幅画,好像顺利的送给了她的同桌。
她说的,我能够理解,但是我的终点,为什么他说自己看不到。
还有,她的同桌明天真的会消失吗?好吧,那就留在明天见证吧。
久蝶看向不远处正在蠕动的毛毛虫,“就算我想要保护那只虫子,它的终点就也改变不了,即将死去。”
我虽然有兴趣,至少也要给个终点的准确时间吧。
“感觉快要到终点了。”久蝶自言自语。
“如果你觉得虫子死了,就告诉我,我想要去检查。”
可是后来的那一幕,根本就轮不到她告诉我。
突然,足球飞了过来,狠狠地撞击在地上,球就落在我们附近。
此时,上课铃突然响起,就像宣布了毛毛虫的死一样,一个意外(足球的坠落)就可以迎来生命的终点。此时的久蝶好像又睡了……
“走吧,上课了,别睡了。”
“嗯……”抱起熊娃娃,我们走向了教室。
现在让我感到不适的是明天可能会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