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这个世界上为了解决魔导犯罪问题和异常事件而存在的,并不只有世界防卫军下属部门的特种调查局,虽然没有官方那样的优势,但仍然被国际联盟认可的正规组织,还有很多。
“华丽娅·奥加维洛夫·柯林西亚,没错吧?”
“你确定要执行这个任务吗,就为了增加些好看的成绩?”
“如果组织允许的话,请批准我和我的小队在一定限度上的自由活动,毕竟我们也不知道在那里会遇到什么,也许是更有用的信息?也说不定啊。”
“你觉得,对于我们来说,有用就等于有意义吗?”
实用性与其意义,难道不是一直都可以划上等号的吗?
唰——
长剑在从剑鞘中取出并紧紧攥在少女手中的时候,已经是被点燃的状态了,那坚硬而锐利的金属在高温的炙烤下已经呈现出火一般的红色,照亮了清晨中那使用者的面庞。
雪白的长发,血红的双瞳,都将成为对面那群怪物眼中最后的恐怖。
“柯林西亚,准备好就上吧,希望到了回合的时候其他人就可以没什么活干了哟”
“那是自然,不过击杀数我还是老样子,分给大伙儿一半的.”
“史特利尔,上吧!”
炽火之约·焚尽!
长剑的火焰瞬间得比刚才的更加剧烈,甚至已经无法用肉眼去直视这光芒了,当那些怪物凭借着自身优越的适应性在下一秒重新发起进攻的时候,带着火的钢铁,已经齐刷刷地将它们斩成了两半。
唰——
扑通!
漆黑的无活人气息的身躯,还未来得及吐出污秽的冥界气息染指活人的世界,瘫倒在地上无法动弹了,而那已经开始发绿的皮肤上却没有丝毫的烧伤痕迹。
他们纷纷倒地,即使刚才因为不明原因从无名的坟地中爬出,但还是被同样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旅行者给再次送入了安眠。
少女高举着长剑,用力往地上一刺,那带着刺眼光芒的能量很快充满了这片大地的地脉,如人体血管般的网状纹路一下子从看不见的深渊中浮现出来,将这里的黑暗全部驱逐。
“好了,他们没什么活可以做了,但是我的工作还没完啊!”
但是,少女还不准备就此离开或者将无法动弹的不死人给烧成灰烬,相反,她慢慢蹲下来仔细端详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实体。
“真有意思,虽然总是在报告中看到你们这些家伙会从墓地复活的事情,但今天第一次见,我还是很惊叹了好一会儿呢。”
这位同样姓氏为柯林西亚的女孩取出一把短剑,按了按倒下的不死人那松弛的皮肤,“我在想,明明这种严重违背基本定律的魔法,即使是魔导科技的世界也会被封禁的啊,都失传几千年了,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呢?”
其实她一看到这些北复活了的家伙,心中的情感更多的不是害怕或蔑视,而是同情。因为,自己现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他们其中的一员。
不信?
那就好好看看她胸前的那一处巨大的穿透伤口吧,明明对于正常人来说是没有救的了,自己却能够在短时间内救恢复如初了,只是那颗心脏虽然也自愈但心率明显比以往要低很多……总而言之,要是不曾发现这伤疤,以及那低于常人的心脏供血指标,那么除了她自己,是不会有人发现她所受到的不死诅咒的。
当然,包括她的父母。
呼——
有些无聊啊,那些不死者的躯体好像都真正地死去了,所以从刚才倒下开始,就都没有什么好研究的了。如果说是魔法操控,可是这附近光线太暗,连个施法者都找不到,而且说不定这家伙一看情况不妙就溜了呢?
华丽娅·奥加维洛夫·柯林西亚很是无奈,每次她都会主动研究事件现场,希望能得到对于不死的启示,可每次都是空手而归。
将长剑拿起,慢慢地收回剑鞘中,当锋利的刃对准了自己的身体,她突然感觉到有些悲伤——自己是想摆脱不死,但现在作为年轻干员,不正想要活下去吗?如果现在就实现夙愿,那么自己的所爱的人和物,不就再也看不见了吗?
说起来,自己被各种武器伤害过,这家传长剑“史特利尔”,却不在其中呢,要不要试一……
“喂,柯林西亚,你还在这里偷懒啊?”
“怎么会,话说华你不也是拖拖拉拉的么,明明可以很快会合的,还有那位……”
“弗洛里安说她那边被戒严了,暂时出不来,所以建议咱们主动过去!”
从草丛中现身的少年,和少女聊了起来,也很快意识到了此处不可久留,听说这个世界的特种调查局也如同自己所属时空的一样,效率永远是最高的。
两人迅速地穿过草丛,在漆黑夜空的掩护下,向着不远处的城镇潜行过去。
幸亏在这个世界,兽族的地位也如原本的时空的一样,甚至是货币,所以除了身份问题。这两人,高加索白狼族少女和哥伦比亚黑狼族的少年,不需要担心太多问题。
说起所属的势力,相比于特种调查局的维多利亚人,“暴风雨”武装契约集团的突击队员(这是在“暴风雨”中常见的成员称呼,等同于特种调查局的干员)更不会轻易透露自己的身份,如果必须回答,要么称自己是佣兵,要么就说是自己还在服役什么的。
少女和少年虽然是第一次执行这种任务,但两人看起来并不像什么都不懂的新手,对比起组织里的参与过第二次世界战争老兵队员,他们要走的路还很长。
“喂,华!”
“表姐你能不能别这样叫啊,我全名你又不是不知道!”
“哦,洛 明 华!”华丽娅用那只长长的白色尾巴戳了戳少年的后背,然后再次说出了那个让他恼火的称呼。
“姐姐我只是想问,咱们组织的老大,就那个叫夏洛克的人,到底是不是普鲁士人啊,这个名字不是英格兰的吗?”
“我哪知道,爷又没有钱去买一本那什么《血字的研究》,我倒是觉得,他似乎与现在的我们一样,应该来自另一个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