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知铁牛竟是全力一击,大砍刀由上往下尽显霸王色彩。
眼见男子就要被砍成俩半,只是那一瞬。
人群着见此势无不惊叹,原是丁义珍以那短木棒卡住刀刃,硬生生将刀劲卸去。
“是擒拿掌!”王管事大喊道。
人群顿时爆发出激烈的讨论声。
“丁家功法,果真有两下子。这擒拿掌到颇有擒龙功的色彩。”
“辛亏丁掌柜没下杀手,只怕那铁牛从踹门而入那时起,就已经在奈何桥上等着他的下饭汤了。”
王管事看出了丁掌柜刚在那一刻的动作,用掌力把木棍吸来,使了身法,移前用内劲注入木棍将那刀接了下来。
“哈哈,你这刀法刚硬无比,我不用全力尚不能接,看你内力以虚,算你败了吧。”丁掌柜一边摸着砍刀的刀背一边朝着铁牛说道。
铁牛方时握刀的手倍感酥麻,他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个掌柜的内力竟然如此醇厚,他的全力一刀居然没让他喘气,心道:这丁掌柜也是在给我台阶下,他定是保有余力,咱也就着了他的道便是。
“在下技低一筹,在下这九牛二虎刀被掌柜的力对力硬接下来,掌柜的诛心之计,在下实为佩服。”
“铁兄不必如此,铁兄若是想真心服气该当仔细瞧瞧我身后这位小兄弟,你触了他的肩部方知何故。”丁掌柜说着便退到男子身后去。
铁牛闻言方才仔细着见了丁义珍身后的男子,黑长发围罩着一张俊脸,身着的黑布衣也显得与人群格格不入。
心道:这男子倒是有些姿态,只不过穿着甚为怪异,看起来也像是个高手摸样。
“小兄弟怎么称呼?”
“叫我憨包便是。”
“什么?”铁牛行走江湖也有了两年,倒是头一次遇到自称憨包的人。
“憨包,你让我摸一下手腕。”
“哦”憨包把手伸了出去。
铁牛把住憨包的手腕,这才明白了丁义珍的用意。
他触觉憨包没有内力,就是个普通人,这憨包却敢于替丁义珍挡他这全力一刀,顿时对憨包心生敬意。
“小兄弟胆识过人,犹如常山赵子龙是也!我铁某佩服,当真服气。”
“铁兄过奖了,我只是个打杂的而已,丁掌柜对我有恩,为他挡刀是我心肝情愿......”
“好,好!今日我铁某算是丢尽了脸面,小兄弟微言大义,我铁某受教了!掌柜的,铁某愿意拿一半工钱,在此打杂,意下如何?”
“你......”王管事刚要开口赶人,便被丁义珍抢断道。
“嗯,当是如此,甚好!”
王管事见老板态度,只好走向前带着铁牛和憨包走回后厨。
众人见闹剧结束,也恢复了常态。只是吵闹声中多了一些新料子罢了。
“哎,百闻不如一见,‘深明大义’丁义珍,擒拿掌法自有义。”
“你说说看,姓李的,你接的下那一刀吗?”
“那刀要是真实战来使,只是废物而已,会点身法就能轻易避开。”
“有一说一,确实。那刀躲开便是。”
......
不久,王管事从后厨走到柜台前问道:
“掌柜,那憨小白脸合格了吗?”
“啊,我觉得不错,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来定夺一下吧。”丁义珍说着从柜台里拿出一本书递给了王管事。
“掌柜,我的意思是...可。”王管事接过书,小心翼翼的拍了拍书上累积的灰尘。
“那便如此...愿这憨包是好汉吧。”丁义珍望着那书面上那三个大字——擒龙功,喃喃说道。
王管事点来点头,拿着那书走向后厨去找那自称憨包的男子。
王管事在后院的空地上看见了正坐在地上打坐的憨包。
倒也觉得奇怪,这人没有内力,学人打坐又是作甚?
“憨包,过来,掌柜的让我给你交代点事。”
憨包听见了,便停下来起身奔去。
“王老大,啥事啊?”
“这本书借给你,你每日务必按照书上说的去做,届时掌柜亲自来试你。”王管事说着把那本书递给了憨包。
憨包接过手,看着书封面的三字盯了一会儿又开口问道:
“这是什么书啊?”
王掌柜到才觉察这憨包,有点古怪,可又不知道哪儿不对。
“这是《擒龙功》,这是练掌柜的擒拿掌之前要走的基本功。”
“......《擒龙功》,呃。”憨包才想起师傅曾经告诉过他有一套阳刚无比的掌法,乃是由此筑基的,叫什么来着?
“这就是丐帮的功夫!丁掌柜就是丐帮出身的义士。”
王掌柜朝着苦思冥想的憨包解释道。却不知憨包只是在回忆,自己的师傅说过的那套掌法。
“降龙廿八掌,和着擒龙功,从简入流,方才问鼎中原的掌法。”憨包把自己曾经记过的话语缓缓说了出来,一旁的王管事闻见了,放才下心,搁下憨包离去。暗道:
“这憨小子到底还是不憨,他既然知道这武功的来头,倒也有点见识,果真我王老五没看走眼。”
......
“这全是生字儿,咋学啊?”憨包随手翻着《擒龙功》,一眼望去全是自己不会的字儿。
一旁切菜的铁牛看见憨包在摸鱼,便停下手中的活,朝着憨包走去。
“铁兄快点过来,你来看看这写的都是些什么?”
铁牛这才明白憨包正拿着一本武功秘籍独自钻研,现遇到了瓶颈,向他求助。铁牛一眼扫去,只见书上内容竟是些文字,到也不像武功秘籍,可这些文字又全是些穴位经络什么的看起来都觉得蛮吃力,那他憨包的求助也算是有理有据。毕竟铁牛晌午时便试了憨包的内力,没有内力的人学习穴位经络有关的武功,定是难以登天。
“这上面写的竟是些穴位要处,还有通经络引真气的导向,你只需记住通穴道的方向即可。”
铁牛说着就朝着憨包比划了,憨包看着手指游动的顺序,心里默默记了下来,虽然听不懂穴位名称,但他知道是从哪儿开始引导真气。憨包便就地坐下,专心导动全身的真气。
铁牛看着憨包这般认真,倒是真的在练功,不过他没有内力怎么练习这种功法?就在铁牛用他那一根筋的小脑袋瓜苦思冥想的时候,门外传来了王管事的招呼声。
“喂,铁牛出来一下,掌柜找你。”
“哦,来了!”铁牛应声而去,只留下憨包一人。
待铁牛走到柜台前却四处不见掌柜和管事的身影,只见柜台上留有一书。铁牛拿起书信才明白那是掌柜出行前交代给他的事。
一个名叫叶忠离的人会来代守客栈,在此后铁牛就是代管事。
“叶忠离,有点耳熟,但又不知是何人。”铁牛读了书信后喃喃自语的说着。不过自己被掌柜如此器重,倒是让他感到非常愉快。
铁牛坐在柜台前面播着算盘,计算着今天客栈的收入,全把掌柜交代的事儿忘了。铁牛这算着算着,感觉不对,起身去账房查账,走过后厨时,看见憨包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双眼紧闭,嘴角微扬,欲言又止。全然一副练功着了魔样子。
“喂,憨包、憨包!快醒醒!”铁牛着急的喊着。都怪我,我本来知道他根本没有内力却还指导他练功,是我害了他啊!
铁牛干着急没有仔细点看。原来是憨包坐在地上练那《擒龙功》练累了,索性直接睡了过去,嘴里梦呓着后厨偷吃的那熟牛肉。
“香...来一口...吃...吃...都可以吃......”
“啥?牛肉?呃...在做梦啊。真是麻烦,小二的来一下,把他搬到房间里去!”
铁牛对着门口喊道,加快脚步入账房,便查到了账缺钱的原因,原来是无欲大师没有给钱。
“少林高僧行走江湖倒是没多少钱财,故吾心念也,随立一规,出家人来客自留无需付住宿费。”在账本最后一页的丁义珍手迹,被铁牛给看见了。
“这样啊,账没问题...那没事了。”
铁牛这才转身回到柜台,虽然他看见那账房里有一些丁家武功,但也不去窥得,他一心练刀,就是为了给自己的父亲报仇雪恨。
“哎呦嘞,囊个回事,掌柜在不在?。”外面传来一阵呼声。铁牛闻到
“哦,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