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被举起的银晃晃环钢刀,就如同峰烟一样,宣告着黑皮刀已经离城不远。
坐在城下的徐良早就望见了那带有标志性的环钢刀。
“你们这些拜孔圣人的儒生,总喜欢搞些阴谋诡计。装成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做见不得人的事。徐丞相,你不觉得这太瘆人了吗。”
黑皮刀阴阳怪气地对着坐着的徐良说道。
听了黑皮刀的话,徐良并不生气只是乐呵呵地说道:“哎,我这把老骨头也就会这些玩意了,不然要是真出了大事,我这位置可就不保了。”
“既然这样,顺其自然不好吗?非得掺和这事儿,好端端的一品堂,这么多好武学马上就要没了。”
听闻黑皮刀这般话,徐良歪了歪脑袋。
一品堂?亡国了都还在啊?原来不仅仅是无求那秃瓢和魔教在搞鬼。
“还惦记着那点胡人的龊技?不过你这身行头确实有点东西,不愧是江洋大盗黑皮刀。虽然本是皇上的亲信特务‘夜行千里’孙勿法。”
“不这样的话,怎么能在黑白两道混着走呢?没我打入敌人内部,怎么将计就计啊?。”
徐良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说道:“先不说这个,那姓铁的小子武功如何?”
孙勿法不假思索的回道:“武功不怎么样,想法倒挺多的和他爹一个摸子,不过他好像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孙勿法化为黑皮刀本就是为了试一试那铁牛的身手,好让后续计划更加顺利的进行。
得知此事的徐良长舒一口气,叹道:“那就好,那就好。”
“只是可惜铁留义,唉。”提到铁小子他爹,孙勿法又回想起,当年那一夜的场景。
原来那一夜孙勿法也就混在追杀铁留义的人群中,无力回天的铁留义认出了当时混在其中的孙勿法,才仰天大笑一阵,说自己对不住无求,他在临死之际暗示孙勿法云天刀的藏在附近。
孙勿法当时很想救牺牲这位曾救过他兄弟李子秋的侠士,但无奈于自身卧底的重任,这要是出手了,他这沉闷的五年就白过了。
随后,待着追杀的铁留义的人群散去。
孙勿法便腾出身来,在铁留义逃跑路线上的一块巨石背后找到了云天刀差并将其转交给和门主。
“时辰不早了,我该走了。”孙勿法说道便再一次飞奔而走。
......
过了数日,东方即白,嵩山少林寺山门处,有一群武僧站在门前,他们手上拿着不同的兵器,刀、枪、剑、棍......这顺着数过去才发现足有十八般武器。
三个道士着装的人物,正停在山门前,那带头的道士从怀中掏出了函帖,十八铜人见了那义函帖,便给他们让出道来。
走在后面的两个道士回顾叨唠道:
“哎,这些和尚还真搞狠功夫啊,这护法的十八铜人阵都给摆出来了。”
“可不是嘛,还好秦师兄有师父的义武函,不然就凭咱俩的本事怎么能进的来啊。”
被两人称为师兄的带头道士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师父让我带这俩小子来练练手,要是他俩在擂台上拉了跨,咱武当的脸面都要丢个精光,烦死了。
三人还没走几步就听见有别的声喧闹着,本来还好,但听见对方骂中还带道士俩字眼,搞的三人心眼一横,非得探究个明白。
“臭乞丐,就真我到哪儿你到哪儿?阴魂不散?”
“狗道士,我去哪儿还要给你捎口信?你是武林盟主?”
三人走近一看,才发现峨眉青剑叶忠离和丐帮少帮主洪沉树这对冤家又吵起来了。
带头道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让两师弟先去报到,自己去劝这对冤家。
“哎,两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等开擂后,在擂台上一较高下不好吗?”带头道士对着即将爆发的两人劝道。
叶忠离和洪沉树朝着那带头道士望去,异口同声道:“秦福过?你还敢来劝?你们武当还欠着一万两银子呢!”
啊嘞?
师父没借钱啊?咋还欠了两家?等会难不成他老人家又双叒叕去打牌了?
“唉,各位都是少林寺的贵客。不妨在开擂之后,在擂台上一较高下。”
三人不约而同看向发出这浑厚嗓音的人望去,只见来者是一个身矮体胖的老和尚。
三人都不由得心想:此时身在他人门下,确实不该惹出事端。
三人便各自回去。
待叶忠离回到峨眉派的客房,见憨问天朝着段清蓝磕头作拜,不免笑着说道:“憨弟莫非真想拜入我峨眉派?”
“哎,叶哥。若不是我以有了师父还真顺着就进了门。段掌门说我既然现在是‘峨眉弟子’,说我怎么也得磕上一头。”
听了憨问天解释,叶忠离这才明白段清蓝有意捉弄憨问天,想起自己曾在山上被她欺负的光景,刚才和洪沉树争执时温出的火烧得更旺了。
又想起这位憨弟虽然看起来傻呵呵地,但确实是一条好汉。
他脸色一黑,恨了段清蓝一眼。
段清蓝本来看见叶忠离便开心的不行,但发现叶忠离恨着她慌忙解释的说:“叶师弟,我......”
叶忠离不等她说完,抢白道:“师父传你掌门之位,是为了让你光耀我峨眉派,这次嵩山武会,便是大好时机。但却欺弄我交的兄弟,这也罢了。可憨弟他好心来助我峨眉派,你却这般羞辱他!你怎么不回你那大理,做你的公主好好待着一个驸马大人?”
听了叶忠离的话,段清蓝着急的像要哭出来,不知所措。
站在憨问天在一旁劝道:“哎,叶哥算了,我给嫂子磕个头倒也没什么。不如说,我还挺乐意的。”
段清蓝见憨问天这样维护自己和叶忠离的关系,心里的愧疚感更加重了。
坐在一旁的铁牛看了看段清蓝又看了看叶忠离,摇头暗自心叹:这两人的间隙还真的难说,叶哥长得挺俊的,倒也难怪会是这般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