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英年,这云阳天你了解吗?”坐在宴席的一个角落里,伊灵看着穆英年说道。
“有所了解,这人给我的感觉只有强大和神秘,这场天骄会,如若他愿意的话,第一必定是他的。但他给我的感觉并不好,你最好离他远点。”穆英年道。
“这么厉害?可传言不是说云君天才是三位皇子中最为耀眼的吗?甚至比其余两位皇子高出一个境界不止。”
伊灵有些不相信,在与赤羽天雕的那次战斗上,她可是见过云阳天出手的,以一己之力抗衡同境界的两大天骄,是很了不起了。但也是战斗的非常吃力,甚至是落入下风。若是面对境界高于自己的对手,那可就有些不够看了。
“若我曾不是来自于那天青皇朝里拥有全皇朝最大情报网的暗影阁,或许就跟你同样的想法了,话说越级挑战,不是你最擅长的吗。”穆英年笑道。
“那不一样的。”伊灵托着香腮淡淡的说道。
自己可是有着一堆的金手指伴随,出生于血脉妖族,拥有仙级功法和尊品灵剑等,如若这都做不到越级,那自己真的可以找个地缝把自己埋了。
但即使是这样,很多时候还是会弄得自己精疲力竭,灵力消耗殆尽。
所以对常人来说,越级挑战那可都是神话般的存在,自己也因此,才会收到万众瞩目。
伊灵略微扫视了一眼周遭,在场的大部分人都会朝自己好奇的撇一两眼,或是偷偷的看着。
还真是有够烦的。
“伊灵,你可知道瞳术师?”
“就是指可以用眼睛施展法术的那群人吗?这我倒是有所耳闻。”
伊灵点了点头,瞳术师她曾在族中有听闻过,他们的命魂是眼睛,是很奇特的一群人,在大陆上非常的稀少,整个九尾狐族拥有的瞳术师也不超过两手之数。
在狐族内,他们的权力也很大,只听命于王上,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而且他们十分的神秘,往往不知踪迹,即使是自己这个公主也没见过他们几面,记忆中只有在王宫的大殿上偷偷见过几次,都是在和母后谈重要的机密。当自己被发现时,便被他们赶回了屋内。
听狐白姐姐说过,他们十分的强大且各自拥有奇特的能力,有的能觉醒强大灵技,毁灭之力无可匹敌;有的可以透过虚妄看破一切,世间无幻术可以束缚住他;更可怕的是,还有人可以窥探天象,琢磨世界轨迹。
说白了就是预测未来。
自己出生之时,母后便让一名瞳术师预测过自己未来轨迹,随后那名瞳术师便是足足闭关窥测了数月有余。
后来发生了什么伊灵就不清楚了,只知道他差点惨死在自己的命魂中,直到现在都还在修养。
至于究竟预测出了什么东西,狐白并没有告诉伊灵,搞得她当时心痒了好一阵子。后来时间久了,便也淡忘了。
现在被穆英年提起倒是想了起来。
坏狐白!
随后伊灵又看向了穆英年,疑惑道:“你的意思是云阳天是瞳术师?可我记得他不是兽命魂吗?”
“没错,他是兽命魂。瞳术师是只有眼睛命魂才能作,但瞳术可不一定要眼睛命魂才能施展。在暗影阁的记载中,云阳天曾有一次战斗中疑似释放了瞳术,他不是依靠命魂,可能是偶然获得了一门炼眼功法和瞳术灵技,才得以施展,这样的人也被称作伪瞳术师。”
说到这,穆英年的神色凝重了不少,“虽只是意识,但暗影阁情报出现失误的几率可向来是低的可怕。而且不知道他是什么类型的瞳术,不可不谨慎,你可一定要少和他接触。”
话音落下,伊灵的神色也跟着变化起来,玉手不自觉的盖在了面纱上,“你的意识是,他看的破我幻形决!”
穆英年看着她,点了点头,片刻后又摇了摇头,“我觉得不一定,我感觉他并不知道你的样貌,或者说只是在怀疑。瞳术也分高低,你的幻形决品阶不弱,他应该难以看穿。总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切记不可和他单独在一起。”
“毕竟像我这样经得住诱惑的人可少之又少。”
“呵......”伊灵白了他一眼,她担心的其实是另一件事情,要知道,云阳天可是见过自己本体的啊。
不过藏灵镯的能力比起幻形决来说,应该只强不弱。
而且老祖当时也在,她应该发觉出云阳天修炼瞳术的事情,当时没有阻止自己显现本体,应该是相信自己不会暴露的吧。
可她后来为什么会没有和自己提起呢......?
她不会......根本没发现吧。
喂!好歹是曾经的帝境强者吧,哪怕神魂重创、肉身被毁,也应该很强才对啊!
就在伊灵抱怨间,晚宴已经开始了。位于上方的红台,站着一排身着淡雅的女子。随着琴音的轻扬而起,诸女舞动着曼妙的身姿,典雅优美,宛若花海深处绽放的一朵朵百合,似有芬芳的花香,弥漫在每个人的鼻尖。
“想必几天的战斗下来,诸位都已经劳累了吧。距离百名的最终决战还有些时日,此次邀请诸位前来我也没别的意识,便是让大家尽情的吃尽情的玩。酒菜中有很多都是用有蕴养灵气作用的食材,对各位几天下来的消耗想必也有不少的帮助。”云阳天站在首位上,沉稳而又嘹亮的声音响彻全场。
看着人群的欢呼,伊灵淡淡道:“他这是要招揽众人吧。”
穆英年摇了摇头,“有可能,但没必要。他所需要招揽是在那天青皇朝也算得上耀眼的天骄,而不是这群修为还不如他的人们。”
“哦?!那你觉得他这是何意?”
“不清楚,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虫,你问我怎么知道。”穆英年摊开了手,无奈道。
“你这家伙......本来还觉得你说的挺在理的。”伊灵撇了撇嘴,无语道。
“其实啊,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在走个过场,请宴席是假,另有所图才是真。”
“图什么?”
“都说了,我怎么可能知道。”穆英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