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我失去了什么。
嗯……
一种名为“攻气”的东西，似乎正在从我身上恋恋不舍的离去。
这样真的好吗？才刚刚得到就丢掉了真的好吗？
「嘘。」安珀示意我小声点。
看来应该没有人发现刚刚的那个吻，车上一共有五个人，另外两个是充当司机的歌莉娅和不认识的家伙。
秦若欣正赌气的别过头去，肯定是没看见刚刚那个吻的……不对！
既然没人看见，那我不妨根本就不承认它的存在，嗯，根本就没有什么吻！天呐我也太聪明了吧。
「嗯。」
安珀又发出了很小的声音，并且还指了指前面。
我疑惑的看过去，看到的就只有……歌莉娅那反射在后视镜上有点发红的脸。
哎呀，大惊喜……
瓦尔哈拉应该不会胡乱泄露合作伙伴的信息吧？虽然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这种时候肯定会在意啊。
话说那阿姨都多大了？只是看人碰碰嘴唇没什么好脸红的吧？
我心里这么想着，其实作为当事人脸红的比她还要厉害百倍。安珀一如既往的淡然，就好像刚刚偷吻过来的不是她一样。
「啊，那里有驴子。」秦若欣也开口说道。
「……真棒呢，我最喜欢驴子了。让我也看看呗。」
「就在那。」
秦若欣缩了缩身子，给我腾出了凑过去朝玻璃外面看的空间。我装作去看那不存在的动物，靠近秦若欣并吻到了她。
嗯，活学活用。
「唔，你嘴里有药的味道。」
药？
我不太能理解秦若欣的意思，回头看向安珀，这才恍然大悟。
「怎么？」安珀注意到我在看她。
「啊没事没事。」
这家伙在喝觉醒系列的药水，看标签似乎跟我用过的不一样。她会让药水处于常温沸腾的状态，刚刚似乎沾到了我的嘴唇上。
很奇怪呢，连我自己都没察觉到。
「你……刚刚亲过安珀，然后又对我……」秦若欣疑惑的说道。
「啊，我还没想这么多呢。没关系的，以后我会注意的。」
「一点诚意都没有。」
秦若欣看上去没有多不高兴，或许她比我还不在意这件事吧。倒是安珀……能不能别直勾勾的盯着人看啊？
「是我听错了吗，你们说的是觉醒-Ⅴ？」歌莉娅从驾驶位上转头看向我们。
「对啊。你能专心开车吗，我可不想看见下一秒气囊把你弹到后座。」
「这里我来过很多次了，路况如何比我家附近的马路还有熟悉。」
真能扯淡……这儿可没有道路，树林里开着越野车不注意点的话，那是绝对会出事故的吧。
唔，没关系，反正可以用时停嘛。
我一边想着，歌莉娅转身回去，又忽然换了个说话的对象，「我听夏晓倩说过你的事，给你准备了这个。」
她在跟我说话？
应该……是这样的吧？
「唔！」
她忽然丢来一个瓶子，正好落到我的腿上。看来果然要找我说话吗？好讨厌……
「好好收着吧，关键时候是能起到作用的。」
瓶中装着的是透明液体，跟水没什么两样，因为瓶子被装满而无法测定流动性。但只是这么一小瓶，重量却不小。
无色，密度又大……玉米糖浆？
「小梦梦不会收来历不明的东西。」秦若欣说道。
「我会说它是什么的，不必着急。」歌莉娅继续开着车，关掉了嘈杂的音乐，四周的安静顿时让她显得神秘兮兮的，「先说好，我希望只有你们三个人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
看来还是什么保密的东西。
「副驾驶上坐着第四个人哦？」秦若欣提醒道。
「她不算，这家伙早就知道了。对吧，克莱因？」
克、克莱因？
这个名字是不是有点……
「你们这里有两个叫克莱因的人？」
「并不是。」歌莉娅说道，「组织里有不下十个克莱因，那都是男人，而你们刚刚认识的那个克莱因不归我们管。」
我感觉又要发生麻烦事了。
「那么……」
啊，还真来了。见到歌莉娅又转身回来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你不如猜猜这个克莱因是男是女？中文里的“他”和“她”读音是没有区别的吧？」
这个问题是冲着我来的。
「掌控空间……是吗？」我的语气之中已经没了怯懦，因为我正在对克莱因说话。
那个女性的克莱因。
「准确来说，我属于没有性别之分的物种。」
一道金属水柱从我耳旁射向了车玻璃，挂在上面凝结成了一面镜子。
「谢了，安珀。」
即便没有镜子，我也能看到克莱因脸上的图案。
她浑身都是纹身，可偏灰的肤色与暗色纹身不搭，于是所有图案都是金色的。我之前就发现她的身体上只有三种颜色。
金、灰、白。
这让我想起男士穿着需要在意的一点，也就是身上不要出现超过三种颜色……这么说来她应该是中性偏男性才对？
「你在想我身上的图案。」克莱因说道。
「是。」
「这不是纹身，它是与生俱来的。」
「哈，我原以为这么复杂肯定有什么寓意，结果居然是天生的？」
「倘若你对此感到不快……」
「我可没这么说，随便贬低他人是不好的，尤其是对生下来就有的东西。毕竟那改变不了。」
「不。」
克莱因的声音传入耳中，但却是从我的左边……该死！
「倘若你觉得这样会更顺眼一些。」她出现在了秦若欣原本的位置上，摘下兜帽，露出了一张五官形状毫无变化，但肤色却截然不同的脸。
纹身……消失不见了。
她的肤色也变得与我一样，这样的话岂不是……
「别戴着这种脸出现在我面前。」我感到有些不适，因为现在这个样子的话，她看上去就完全与我的母亲毫无差别了。
「抱歉。但这就是我原本的相貌，倘若……」
「已经够了！回你的座位上去！」
克莱因沉默是金数秒，然后在我眨一下眼睛的瞬间，这个位置上坐着的人换成了秦若欣。
她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这，就是空间的力量，对于克莱因而言甚至只是诸多能力中的一部分。
「混账……」
我狠狠的咬着嘴唇，上次这么生气，已经记不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秦若欣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她刚刚似乎呗送到了另一个空间之中，或许就连那段记忆都被删去了。
啧，派不上用场的废物……
我准备开口骂她一顿，结果刚伸出手，就抱住了她有些发抖的身体。
「没关系吧？害怕……害怕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