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做了些什么啊！」
时停过后，我愤怒的抓住了赵涵的衣领大吼道。
「杀人啊？」
「这不是废话吗！？我说的是……」
是什么呢？
真是够蹊跷的啊，作为提出问题的人，竟然连标准答案都不知道。
赵涵看出了我的窘迫，走上前来，俯视着跪坐在地板上不知所措的我，「你请我帮忙就是要杀人，现在也没什么变化吧？」
「是的。」
我点点头，她也单膝跪地与我保持相同的视线。
不知是思维跳脱习惯了还是怎样，我居然想起有个教育家指出，想要和小孩子良好沟通就不要俯视……
「别害怕，也不要担心，我会永远支持你的哦。」
「是作为朋友吗。」
「当然，你不仅名花有主还不肯出轨，多亏了我是一个重色又重友的好人呢。」她的笑容很温暖。
有那么一刻，我觉得自己跟她在一起或许会被很好的保护……
但当意识到这份属于我的温柔，是在这个充满死亡与鲜血的房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便送过来的……
我感到有些恶心。
赵涵的温柔，是建立在残酷之上的虚伪之物。
意识到这点之后，空气中被一时忽略掉的血腥味，迫不及待的从鼻孔中钻了进去。
赵涵张开双臂，我却没有接受她这显然图谋不轨的拥抱。
「还有三个人。」
「哦。」她点了点头，「已经能确认身份了？真不愧是你。」
这个女人用了某种手段，跟秦若欣和安珀一样逗进行了身份的掩饰，而且这家伙的掩饰更为彻底。
她有真实身份、参加比赛的身份、甚至还伪装成了外地的游客……
但这份精明没能救得了她。
我也有类似的伪装，但除了把监控干掉的手段高明点之外，就只是盖住了指纹而已。
这做不做都没是必要的，能力者之间的自相残杀……那些人可是很乐意纵容其自由发展的。
现在，是时候该离开这里了吧。
「别走这么快呀。」赵涵在后面说着，赶忙起身跟了过来，「嘿！」
一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瑞典的天气没有想象中那么冷，却也有比庆集更刺骨的寒风。
我穿着很厚的衣服用以御寒，在那一瞬间竟然感觉到赵晗的手，越过了衣物直接碰触到了肌肤……
而且还是黏黏的，如同沾染半凝固的血液一般。
「恶心。」我皱皱眉头说道。
「诶，别这么说呀。」
走出那间只剩下死亡的公寓，我深深吸了一口户外的空气……并没有多么的清爽，但也还算能让人提提神。
时间比我想象中过的快，却还是满足不了一夜五杀的要求。
充其量……能在解决掉下一位对手之后，得到一个八小时的低质量睡眠而已。而且还得考虑给秦若欣的解释。
哼……
我快步走在前面，心里的事情越是思考反而变得越是繁多，忽然停下脚步，转过头去狠狠的瞪了赵涵一眼。
“你身上也有威胁，所以也请你去死吧！”
——很想这么说。
不，不是什么很想，这种暴躁的欲望简直已经脱口而出，像是错觉让我误以为自己还没开口一般。
可怜的赵涵眨眨眼睛，显然不知道我这欲言又止还气冲冲的架势是个什么情况。
真对不起！
但是我现在心情就是这么差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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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有六张牌。」
克莱因缓缓说道。
「姐们，你这预言也太接地气了吧？你以前是给瞎子当导盲犬的吗？」秦若欣显然对这家伙的故弄玄虚不太满意。
手上拿着几张牌，让她猜猜都是些什么牌……结果居然报上的是牌数？
小学识数题吗？
秦若欣甚至都感觉有些尴尬，相信她所谓神力的自己可真是个大傻瓜。
但克莱因是个有趣的家伙，她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屏蔽“幸运”，虽然距离很短……可打个牌还是绰绰有余的。
有了这种奇怪的关系，这下可轮到克莱因一头雾水了。
漫长的人生中，她还没有当过别人的替代品，而且还是最烂的、连原版一丝半缕都比不得的那种替代品。
而且还是暂时的。
「没吃饭吗姐姐，再猜啊？」秦若欣催促道。
「在这场比赛之中，我只会碰到其中五张，并且在五张之中只有三张是可以发挥作用的。」
很好，她看来是真的着了魔，把重点放在了自己无可避免的败局，究竟会是怎样一番惨状之上。
比起猜猜自己是怎么输的，还不如好好想办法赢呢。
至少秦若欣是这么想的。
「我觉得……嗯？」秦若欣的身体后仰，无意间避开了克莱因的屏蔽范围。
这让她被压制住的幸运，一瞬间如同弹簧般反弹了回去，并且以灵光一闪的方式呈现出来，「你难道是在隐喻什么东西吗？」
「是的。」
「那还真是倒了霉。」她重新把胳膊放在了桌子上，却没有料到运气再度被压住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被你诅咒了，真替他感到担忧。」
说着担忧，可秦若欣的脸上根本没有半点这种细腻的感情。
她跟李梦依是同种类型的人，所以……命运才会安排那场相遇，并在这之后多次修复二人的关系。
克莱因想要如此断言，然而这却只是个理论。
理论于事实的最大区别就在于，前者只要好用就行，而无需顾忌奇是否真的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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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是六个敌人，有一个缩头乌龟至今也不露面，所以只能放过。」赵涵自言自语的音量，已经让我非常不爽了。
「接着说啊，等你说完了我就把你捏成肉泥。」
说着毫无意义的威胁，结果赵涵……居然还真就一点都没在乎。
「干掉了五分之二，然后才发现时间不够，最多只能再解决掉一个人……这也算是计划？」
……至少六个人里面，我可是干掉了三个哦。
虽说第三个暂时还活着，但也已经处于人形自走首级架的状态咯。啊啊，感谢你啊秦若欣，让我找到了心底阴暗的一面。
可赵涵真不是个好队友。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反问道。
「分头行动呗，这样说不定能再多杀一个。」
哈，真是个理想主义者，你这种人不适合当刺客，反倒适合去炒股哦。
反正都是玩命，能坐着完为什么非要站着？手持利器难道不累吗？
「这种方法，只能把自己的命算进人头数里。」我平静的说道，「啊，正好已经到地方了，你先进去送个人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