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虽然能够理解,但我也不会放过嘲讽克莱因一下的机会,「废物,我就知道你不可靠。」
然而这家伙不光只是很少露出破绽,甚至就算被戳穿了也并不恼火,「很抱歉,我的能力无法探究更加古老存在的想法。」
哈,那就是说我们这些年轻人的想法就能随便翻阅?
那还真可怕,万一我现在正在想一些不妙的事情,被她当众说出来可就有意思了。
「不会的,我不会随意窥探你的隐私。」
「……哦哦,那为何你会知道我现在正在担心什么呢?」鄙夷的看了这家伙一眼,我开始觉得有些人就算是全知的,也只会因为知道的东西太多而变傻。
嗯,不是因为知道了机密而被人猛敲后脑勺打成的那种傻。
「抱歉。」
「行了行了,我不会怪你的,反正我也经常“不经意”的看到别人深藏心底的东西。不过话说回来……夏晓倩在哪里?」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会把希望放在已经离我而去的人身上。母亲在的时候我从未想过她会改变,夏晓倩没有离开之前我也总觉得她只是个傻瓜。
在她们身边时早就已经探明了的真相,总会因为一点点距离而被我否认。
这真不是什么好习惯,说不定没有秦若欣的话,我会觉得伊万那种对手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从而喜欢上他?
唔呃,不敢想象……
嗨,要是没有秦若欣我根本也不会跟那种货色碰面。
「好了,回答我的问题吧,就算你什么都没听到过也能回答的吧?」
我催促克莱因快点说,实际上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她昨天并没有来过这里,那只是你的错觉而已。」
「唉。」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后面克莱因再说什么也不会想听了,「那这件事就到此结束吧,盖娅什么的……我就当她没出现过。」
「这是最好的选择。」
见克莱因同意了我的观点,我的叛逆心理开始活动起来,想要反驳她的话……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我又不是什么不良少女。
对了,安珀在哪里?
她应该也在附近吧,毕竟秦若欣都一直呆在这里,她肯定也会不放心的。说不定监视秦若欣可疑行为的同时,她还对我做了点什么呢。
比如……哎呀!
真是可恶,时间久了我居然会觉得她那么做是理所当然的,这小家伙真是害人不浅。
「你看到安珀了吗?」我穿好衣服,在病房里继续翻找我自己的东西,掀开被子也什么都没发现。
也对啊,我就是下身瘫痪了也不可能让她能藏在这里。
「她可能在……」
「可能?你不知道吗?」一边说着,我弯下腰捡起掉在地上的耳机,同时顺便往床底下看了一眼。
……
嗯。
怎么说呢?这算是有惊喜吧。
「我时常觉得,这世界上会喜欢上我的人脑袋或多或少都不太正常。」
捡了耳机之后,我开始思考如何把埋伏再床底,却不小心睡着了的安珀拽出来。最好别让她醒了。
或者能顺便让她吃点苦头也行。
——————
庆集是一座富有魅力的城市。
她本身没有任何历史遗留下来的文化底蕴,这使得过去的灰尘不存在,古板却被称作传统、堂而皇之阻碍新生事物的阻碍也不存在。
来自全世界的文化通通灌输到这座城市,彼此碰撞摩擦,所诞生出的崭新玩意儿如同粒子对撞中的产物一样令人神往。
这座城市就好像是蝉的幼虫一般,在地下蛰伏无数岁月后破土而出,在属于她的黄金时代出现了。
不过对于外人来说,庆集最显而易见的特色却不那么特别。
那就是大海。
「哪有人三月份会到海边啊?神经病吧,难道不怕一同前来的同伴把她一脚踢到海里吗?」
我嘀咕着,边走边把挡在我前面的石子踢开。
「原本不怕。」秦若欣笑着说道,「不过你这么说了,而且又站在我身后……感觉稍微有点危险呢。」
来海边散步是她的注意,安珀可不打算听她的,现在正坐在车里和方知进行单方面的聊天呢。
或许她正拿着望远镜监视秦若欣也说不定。
「哼,不相信我啊?」
「才没有呢,我是永远不会怀疑小梦梦的!」
「这时候还是别相信好了。」
「啊?」
「我是说,就算你主动要求,我也没力气保证能一脚把你踢到海里去。」
在面对我的时候,秦若欣最近总是会有一种十分标准的应对表情。也就是尴尬的笑。
「你没必要遮掩的哦。」她忽然说道。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脑子里进水了?」
「不管怎么样,我会一直喜欢你……所以你不需要遮掩什么,心里不好受的话,就跟我说说吧。」
……
安珀不在这里。
或许这也算是秦若欣的能力生效了?制造一个与我独处的机会,从而让我说出真心话来。
这么看来,有安珀在旁边的话的确不太行呢。
「你能这么说,就已经够了。」我平静的回答道。
「真的?」
「不然还能怎样,知道有人会陪在身边还不够吗?难道你买了意外保险,就一定要领到保险金才开心?」
我奇怪的比喻这时候派上了用场,在秦若欣这种笑点低的人身上,几句话就足够引起一场缓解尴尬的笑声来。
在海边走着,我忽然看见远处发出一闪而过的亮光,心想安珀果然把望远镜带来了。
所以接下来我就稍微安分点吧,至少接吻什么的千万别搞。
「啊!」
秦若欣忽然叫了一声。
真是活该,说着相信我,结果不还是走到后面去了吗……
「没事吧?」我转身看去,却发现秦若欣根本没事,刚才所发出奇怪的声音也是装作崴了脚吸引我注意力用的。
但是目的是什么?
这我恐怕一时半会儿猜不——唔!
「你你你、你干什……」
秦若欣的偷袭比子弹还难躲,她可不知道安珀正在看这里,抓住我转身后唯一的破绽便吻了过来,这速度用在头槌上怎么也得搞出个鼻梁骨折。
真是……哼。
我的身体没有反抗,一开始突然被吻到产生的本能反应,在我从心里数落她一顿之后完全消失不见。
现在我倒是希望安珀是从头到尾都在观察,因为不知道这是我在被强吻,只看了过程的话……
倒更像是一厢情愿,或者更严重一点,像是我在强吻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