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友情哦。
纯真的、没有任何利益关系的友谊!
「我不懂你的意思。」安珀歪着脑袋,看上去可爱的令人忍不住想要捏捏她的脸,「你在做什么?」
啊。
不好意思,情不自禁的真摸上去了……
「都怪你太可爱了!」
「可爱?」
安珀显然是不会读心的,所以她并不知道我在想些个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就是啊,你很可爱这件事没什么疑问吧。如果当初在锡疫身边的同伙是只蛤蟆,我肯定是不会把她带回家的哦。」
这就是可爱的魅力。
有人说可爱在性感面前分文不值,但如果凡是人说出的话就一定正确,那……那我还说在帅气的女孩面前性感什么都不是呢。
「如果我当时用能力换了张脸,你就不会收留我?」
很好,安珀居然学会这个了。
这种假设很无聊啊,简直就好像婆媳两个谁也不会游泳,还一个猛子扎水里让儿子选一个救一样……
你不觉得这种问题跟同时放水又排水的问题一样蠢吗?
我从容不迫地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不可能发生的假设,没有必要翻来覆去想个没完。」
听我这么说,安珀表现出来也不知是如释重负还是什么的心情,就不值得深究了。
能问这个问题不是件坏事,因为以前的安珀就是块木头,而木头显然不是可爱的。这可都要归功于我的无私奉献呀!
作为回报,还请你以后也继续这样生活下去,就算有一天我忽然人间蒸发了也继续。
「你不在乎外貌,对么?」
「是啊。」
安珀这个问题就很奇怪了,她又不是个恐龙,问这问题有何意义?
「那我打算把这个换掉。」她继续说道。
「换啥?」
「手。」
越听她解释我就越糊涂,说什么手……这有什么好换的?自从惹上麻烦事以来,我都忘了自己断过多少回手了。
不管是接上还是再生,我都很少实实在在的感觉到自己断过手。
毕竟是能力者嘛,无法治愈残疾也太扯淡了。
「所以说我不懂你的意思啊,手?你想当爱德华吗……啊,我说的是剪刀手那位,不是小豆丁。」
安珀没有在看我,这把我搞得好像没话找话一样。
「告死天使提供有强化功能的义肢,性能比人本身的肢体更高,除了难看一点没有任何缺陷。虽然我并不懂怎样叫做难看。」
「诶?」
义肢啊。
海盗的钩子手也算是义肢吧,还有海盗的木腿、海盗的假眼、海盗的假牙、海盗的……
都怪刻板印象,把海盗搞得好像人均残废一样。
开玩笑,那个年代刀子捅深一点可就没救了哦?
「只凭我自己的力量,还不足以保护你。」在安珀说话的同时,之前被她干燥过的草莓忽然飘了起来。
这是……什么原理?
还没等我问,那几颗浮起来的草莓渐渐化作粉末,并且根据颜色不同划分开来。
「好厉害。」
我不是在拍马屁,因为安珀的能力真的是有点厉害……初次领会的时候,看到的是装在瓶中的液体紫檀,从那时候起我就对这能力十分感兴趣了。
「水银」,虽然不知道命名者是谁但也真是个传神的代号。
只听过金属而无无力常识的人,乍一听是不会觉得常温状态下有液态金属的。而水银本身是,当做能力又能扩大这种“不可思议”。
将掌心的水蒸发掉,这是个人都能做到,最多只是需要更多时间而已。
但安珀的能力可以让水迅速化作蒸汽,并在常温和沸点之间自由选择,甚至能够在炎热的沙漠制造冰块……同样也可在一定程度上决定温度。
「厉害……么?」安珀的声音很低沉,「这不是一个适合战斗的能力,以前从来没有救过我。」
如她所说,这种能力最直接的战斗方式就是突然出现在敌人眼皮底下,然后按住对方的脸,将活人变成充气娃……
咳咳,我是说让血液沸腾。
但问题是面对能力者但时候,谁能给她制造这个机会?
「也别这么说呀,你看,人一生会有很多朋友,不能帮忙也不一定非得友尽不可嘛。」
安珀的能力或许有很大发挥空间,但如果想要一直取胜,就势必遇到各种各样的能力者。
她没有一个通用却屡试不爽的战斗方式。
「你有几个朋友?」安珀问道。
「哈!?又是在嘲讽我……」
「为数不多的几个熟人里,我是最排不上用场的。秦若欣,还有……那些其他人。」
这家伙……只记得秦若欣一个人的名字啊喂!
混蛋,除了情敌之外六亲不认是个什么鬼情况啊?
「你、你继续说。」
我不该这么讲的。现在就制止她,别让这家伙说些有的没的才是正道。
「她们都很强,但是还不够。而我所能做到的只有让你身边出现更强的力量。这份力量只能属于我。」
安珀的态度,比我想象中要认真多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她要把过去十六年没说的话都在一天讲完?那你这样插旗可能离死不远的表现……
「哇哦,渴望力量呢。」我强装镇定的说道,「但若是为了我可就算了吧,你会把实话告诉我,就说明你并不想要变成一半是机器的存在吧?」
机械飞升什么的可饶了我吧,我是灵能派……不好意思,就当我在说怪话吧。
「所以,我把选择权交给你。」安珀依旧没有抬头。
「那就做吧。最好拆掉下巴装个激光炮哦,不仅实用,而且也再也不用担心被人强吻了。」
切菜的声音忽然停下来了。
我凑过去看了看,这家伙从刚才开始切的就是空气……发出“咚咚”切菜声只是在分散注意力而已。
还挺可爱的呢。
「相对的,强吻别人的功能也消失不见了。这算是很划算的买卖吧!不能亲人是很困扰没错,可、可那是激光炮呀!」
「……」
安珀很难体会这种感觉,自己正在一本正经说正事的时候,商量对象忽然用一种极为可笑的方法给出了合理回答。
即便不善言辞,安珀也大有反驳我的理由,但她没这么做。
或许是因为一个简单的原因吧,嗯,她的想法一向不会太过复杂的。
「怎么了嘛?」我笑着看她,注意到被分成几部分的草莓粉末又重新聚合了起来。
「既然你不建议这么做,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