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眼中的能力者,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呢?
寂静无人圆月夜,独坐窗边笑意深,椅背上一双冰冷的禽爪,在月光之下泛着寒光……
猫头鹰可以一百八十度的转头,如同史书中狼顾之相一般。它们自然是无法口吐人言的,但……能力就是这样一种令人啧啧称奇并敬而远之的东西。
能力代号,「奇诡」。
具体能力表现为与动物的精神交流,可赋予无智慧生物以人类的思维,将能力者自身对影响动物的偏见,化作现实导入进新智慧生物的人格中。
换句话说,如果他童年被父母带去吃过田鸡,并且十分喜欢吃的话……那他就能创造出一群有人类智力,却无时无刻不想被人吃的青蛙。
这可能是最为大众所知的悖德能力了。
毕竟它被写进小说里了嘛,月下与猫头鹰对谈的情节,算是文中少数清冷的场景了。
就像过于油腻的恐怖片一样,在夜晚只要抬高一下镜头,安静的拍摄一会儿夜空就能冲淡不少油腻感。
「描写很细腻……对这种题材而言,越是事无巨细的刻画,就会越让读者感到胃液翻腾。」我如此评价道。
只看了这部作品的第一本书,我就能够理解为什么网络上会有那种理所当然众所周知的评价了。
“恶心。”
“令人窒息……但我读下去了,了不起吧?”
“这是我读过文风最恶心的书,请作者第二本也搞快点,我还想继续批判这种精神糟粕。”
“明明只是一堆文字而已啊?我平时看丧尸片都没这感觉……什么时候我想象能力这么强了?”
书评大多意思相同,都是表示感到恶心却赞同其艺术价值的。
「嗯,书不错,我看完了。」把这本名为《记录者》的书还给了秦若欣,单手拿着它我才感觉到这书的沉重。
名著的字数一般比网络小说少的多,能够出版的网络小说也依旧与它们有很大的区别。传统的小说都有很明确的故事发展,这一段是与网文的拖沓完全不同的。
用画作来举例的话,前者是依靠简单而优美的线条取悦读者,而后者就完全是……
嗯,稍微低……稍微世俗一点的艺术,也依旧是艺术。毕竟艺术无高低贵贱之分,只有优秀与低劣的区别。
而《记录者》这本书就很奇怪了,情节明明像是上世纪的文学天才所写,体量却大得惊人,而且这还只是第一部,后续想必至少也还会有几百万字吧。
这让我想到了……《基督山伯爵》。
「你看书很快啊,跳着读的?」秦若欣有些不相信我能这么快读完全本,不过她不相信又能怎样,我也不想这么快读完啊。
「用时停省了点时间,不然怎么可能看这么快。」
别说什么跳着读了,我就是一字一句的读着读着,说不定也会忽然忘段剧情,赶紧翻回去再看一遍。
毕竟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嘛。
「作息不会被打乱吗?」秦若欣好奇的问道。
经常使用时停肯定是会有问题的,在现实中的一个小时度过更久的时间,累计下来生物钟什么的可就要暴毙了。
不过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问题。
「不会。」
秦若欣接过了我递过去的书,忽然又想起什么,把书脊展示在我面前,「注意到这段话了嘛?」
“本书由瓦尔哈拉认证能力者所著。”
嗯,认证……别搞得好像吉尼斯一样啊笨蛋,就算不低调做人也别把组织的名字报告出来啊?
尤其是瓦尔哈拉还是个一暴露就能知道总部位置的名字。
「现在注意到了。真是浮夸……以前夏晓倩拿这个能力吓唬过我,还说她能给人洗脑什么的。」
「诶,真的能洗脑嘛?」
「怎么可能啊,就只是个恶心的能力而已。你知道他的爱好是什么吗?他在澳大利亚有片地,每餐吃鸡肉的时候都要先跟鸡聊上一会儿天……」
嗯,先跟鸡说话,然后再把它吃了。
这还真是在不违法的范围尽可能恶心人呢,就算不是动物保护主义,食用智慧生物也有点……
好吧,其实他所创造的也并不是真正有智慧的生物,解释权是归瓦尔哈拉的。
「那可真是挺令人作呕的。」
秦若欣的评价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不过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是哪点有熟悉的感觉了。
「但是我觉得洗脑更恶心。」
「唔。」
聊完天,正好该下车了。我想告诉她方知今天陪我玩了游戏,也想问问她这一天都做了什么,不过随后她走到了家门口,却还在继续上楼。
这家伙……
「你干嘛啊?」我不解的抬头看她,只见这家伙的表情很是凝重。
空气中出现一种极易察觉的危险气息,这让我也不由感到了危机。难道方知说的能力者真的存在?
不可能,这附近已经很久没有人搬进来过了。
「现在不是回去的好时机……啧,居然发生这种事!」秦若欣死死盯着门把手,而我也看了过去,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总不可能是安珀在门对面,准备在受害者抓住门把手的时候让它变成滚烫的液态金属吧?
不可能,安珀不会搞恶作剧的……而且这恶作剧也太夸张了。她就不担心受害者会是我吗?
「愣着干嘛,快点过来啊!到我身边来!」
「哦、哦哦……我这就来了!」
别管这么多了,紧急事态下想太多可是会出人命的,这时候就全部听秦若欣的话吧。
反正她也不会骗——
「嗯?」
随着我接近了秦若欣,她的笑容随着距离缩短而越发明显,深藏的阴谋……这不是已经显而易见了吗!?
不妙,快跑!
我赶忙后退一步,却没有想到秦若欣也在同一时刻迫不及待的接近了过来!
「只摸摸头就好啦,别怕别怕~」
「我信你个锤子啊混蛋,你……你不要靠近我啊!!!」
我浑身都紧绷起来,试图调用全部的力量逃脱险境,可是在肩膀上传来被触碰的感觉时,我知道一切都晚了。
啊啊,到底我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对人抱有最起码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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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风平浪静的一天。
无事发生就是最好的情况,我喜欢平静。然而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这所谓平静也只不过是相对的。
而危险的麻烦事……其实离我也并不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