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早于史书所记录最早的时期之前,中美洲曾经诞生过一个殖民文明。
出于某位已无法考究的能力者的兴趣,几个来自不同世界的学者汇聚于此。
说是不同世界,其实所有人都来自亚欧大陆,只是彼此之间了解甚少,所以在文献中他们彼此都互相认为其他人来自异世界。
其中有人来自新月沃地,有人在高加索地区长大,他们无法互通语言,一切交流都需要经过那位能力者才能进行。
他被称作斯多葛,作为将这些远古时代人类最聪明的头脑绑架于此的补偿,斯多葛提供了一个有趣的研究课题,即“分解以太”。
这里的“以太”被理解为构成能力的基本能量,它充斥在整个世界,但只有少数受选者才能够掌握它——当时的能力者是这样理解的。
现在看来,这完全是一种误解。然而学者们脱离生产,不眠不休的研究了几年后竟然真的有了结果。
这一结果被称作……
「术法。」赤煞缓缓说道。
它讲故事比单口相声还要细致,反反复复强调几个点,让我就算中途睡去了也能把具体意思给听个大概。
简单来说,术法是利用能力者独一无二的能力,赖释放通用伎俩的手段。
秦若欣和安珀的能力各不相同,但如果使用用于飞行的术法,就可以短暂的将能力转化为飞行……然而,术法是一种听上去比做起来更厉害的东西。
这种转换效率非常低,就好像是跟游戏中的NPC购买了一把五十金币的剑,忽然想退货,只能卖二十五块了。
手一抽不小心又买回来,发现因为自己把老板着唯一一把剑,给一度买断货的原因,这鬼玩意现在又涨到一百块了。
反正……这种东西不具有任何实用价值。
虽然上限几乎是不存在的,但即便把一亿个能力者的能力转化成术法,也最多只能制造一个一百吨当量TNT爆炸听个响而已。
「所以,这本书到底……按照你说的,让书拥有生命的术法基本无法实现吧?」我疑惑的问道。
「的确如此,不过理论上讲只要能力够强,术法在非因果律的效果上几乎是无限的。」
不能影响时间与空间,无法违背绝大多数的物理常识……几乎就只是把能力变成烧开水的能量而已。
它能做到的科技都能做到,唯一的区别在于消耗的能量不同,而且代驾更大一些。
「别打岔,我的意思是说……用这么没效率的方式让书变成生物,一定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吧?」
「那可不一定。」赤煞说道,「需要我解释一下吗,以你的智力是无法……」
「不必了。」
瞧不起人啊傻瓜。
这点我还是明白的,二十万元的车子绝对比一千万的豪车要更贵。
因为卖二十万左右价位车子的人家境通常在平均水平,而花一千万买车子的话……
那绝对不是因为他指负担得起这个价位,而是因为看上眼的车正好一千万。
同样的道理,赋予这本书生命的人肯定拥有着我无法想象的力量……
嘛,管它呢。
反正这本书现在归我了,回头丢进床底下的大铁箱子里,看它还敢不敢为非作歹。
诅咒啊什么的都不用去怕,赤煞说,它就只是一本能扑腾的笔记而已。充其量其中的内容会让人发狂……那就更不必怕啦。
不会被翻开的书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唉,真是麻烦死了……奇怪的收藏又增加了啊。」没有去深究为何这本书会跟着回家,只想到不能洗澡了,我感觉到有点失落。
其实这也算洗得很干净,不过我做事喜欢有始有终,还想要再干净一点……嘛,被这么一折腾也没什么兴致了。
回到房间里,我忽然发现雪球还傻傻的在床上盯着我,原来这家伙还没洗澡。
……
嗯,无所谓了。
「喂,安珀?来帮个忙好嘛?」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够懒,能丢给安珀的事情都会放手不管。
她要是不愿意的话那就没办法了,可是嘛……安珀是个好孩子。
「我在。」
她似乎从我叫她之前就已经准备过来了,我话音刚落,就看见她出现在门口。手上还拿着一个白色的小箱子。
这是装什么的?
「能帮忙给雪球洗个澡嘛,嗯,作为补偿今天就我来做家务吧。」
「不用了,我等一下就去给它洗。还有,你坐到那边去。」
「嗯?」
安珀把箱子放在床上,打开之后,我看见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绷带和药水,这些东西一般家庭应该是不会常备的。
正常来说,处置外伤的东西也用不着这么多吧?
我拿起了其中一个瓶子,注意到这是用赖消毒的,那就更匪夷所思了。碘酒都起不到作用的感染无非就是破伤风,可那只要去医院打疫苗不就好了嘛。
说是紧急处理也不太现实,毕竟细菌感染可没这么快……糟糕,又想起方知的事情来了。
「你要干嘛?」我疑惑的问道。
「受伤了,要处理。」
「啊?」
她这话连个主语都没有,不由分说,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吃痛要收回,却马上又被她撕开了上面的创口贴,「好疼!」
「你出血了,很危险。是什么时候伤到的?昨天吗?」安珀一边问着问题,同时打开了一个瓶子。
她没拿棉球也没用绷带,而是将手伸进瓶口,如同取方糖一般将凝固的药液取了出来。
「可能会疼,忍着点。」
「嗯。」
安珀的动作很轻柔,她以前给自己处理伤口绝对不是这样的。直接让伤口表面的组织汽化,借助温度将伤口烫焦……这还算是偏温柔的疗法。
然而能对此眉毛都不皱一下,转眼又继续战斗的安珀,在面对我时却没那么果断了。
她面无表情,却更加显得紧张,手不停的逗,虽然微弱却也显而易见。
哼哼,这家伙还真是——
「唔!」
疼、好……疼!她说的是真的诶,居然疼到这种地步……你真的有在温柔的处理嘛?
「疼吗?」
「没、没有……才不疼。」
「哦。」
……你这反应还真是直爽呢。
好在我不是什么无理取闹的女人,疼一点就疼一点吧,反正就算再怎么疼,也不可能比受伤的时候还严重吧。
没什么了不起的,至少我还是有人关心的嘛……
「对了,你昨天出去都干什么了啊?跟克莱因在一起吗?」忽然想起这件事,我又起了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