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欣走了,她没什么好说的,嗯……除了一堆半个字都不重复,又考虑了以后重归于好的脏话。
嗯……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锡疫那边,水声刚停,我还以为她是洗完澡了,结果不一会儿水声又响了起来。
好吧,这家伙应该在洗……洗牙?真是的,别让我猜啊混蛋。
而且你还不知不觉的激起了不大不小的冲突,害我变得好像被妻子赶下床的弱势丈夫一样。
唉。
看了看床上的小泰迪,我能想象到雪球现在没在这里,一定是打算趁我不注意欺负秦若欣去了。
「今晚就咱们两个睡吧……嗯,离我远一点,不然说不定会窒息的。」说起来它好像还没个名字。
正打算现场给它取个名字,忽然发现一边有个项圈,上面的金属牌子上写着它的名字。
嗯……棉花糖。
真棒啊兄弟,你管一条黑狗叫做棉花糖?掉进煤坑里的吗?
「算啦,无所谓的。那就睡觉……不对,我还得去刷牙。」锡疫虽然还在洗澡,不过我可以去用厨房的水刷牙。
嗯……还有另一件事,「走吧棉花糖,我们去找那个混球道歉。你也有一半的责任,别想赖掉。」
「汪!汪汪!」这家伙的声音还算有趣,倒是很像只小奶狗,不过动作和姿态倒是很成熟的样子。
这家伙还真是早熟……随便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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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集·“庆集守护神”的府邸·4月5日 7:01……】
起了个大早,却没有要着急做的事情,还真是……仔细一想,今天竟然是星期天。
那就是说昨天可是星期六啊?而且还是清明节?
那……为什么秦若欣还得去上学?
「可恶的校方,竟敢公然违背中小学……算了,饶你一命。」手里攥着手机,也不知道我是打算举报还是挂掉闹钟了。
唔——嗯~
继续睡吧,没人规定醒了就必须得半死不活的开启全新一天。那么,晚安……
「唔!」
「干嘛……」秦若欣慵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一条胳膊压在身上,令我浑身的肌肉都苏醒了过来。
这个感觉……奇怪,好光滑?喂!这家伙居然没穿睡衣!
等一下,如果我的皮肤能感觉到她身上没有布料,那不就证明我也没穿衣服吗……
「你、你还说干嘛,自己倒是清醒一点呀!」
「啥呀……大早上的,给人点睡懒觉的空间嘛。」她若无其事的抱紧了我,而我再怎么挣扎也始终逃脱不开。
她的能力虽然目前还能被我屏蔽,但是能力的附加值却无法消除了,所以这货的力气……啧!农家养头这牲口,都不知道有多少耕牛得以解放。
好不容易转身过去,一睁眼就看到她露在外面的白皙的肩膀,还有……咳咳。
我有点担心昨天是否被她做了什么,不过看样子,这家伙脖子附近的吻痕比我身上的还多,占便宜的应该是我才对。
「诶嘿嘿……」
起床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几点钟了,清醒过来,自己还正在洗脸呢。镜子中的我果然没有被留下太多吻痕,也就下巴这边有一个……
啊,下巴。
这可真是留在了是个人就能看见的地方。
「也没办法嘛,关了灯之后什么都看不到,除了眼睛和嘴巴,吻在哪里都是控制不了的呢。」
唔,现在想想真是够羞耻的。
倒也没别的什么,就是见了秦若欣的话,肯定会再想起来发生过的事情,然后……又想再来一遍。
哇,变态吗我。
「时间太久了。」
「哇!」
被突然冒出来的锡疫吓了一跳,我这才重新想起来家里有这么个人正在借住。明明昨天晚上跟秦若欣说她的事情,还废了不少口舌呢。
而且你这家伙有脸说别人浪费时间嘛?
「伤痕很明显哦。」她指了指我身上被秦若欣留下的这几处痕迹,说得好像我跟她打了一架似的。
「随便怎样吧,我要走了哦……」
「等一下。」说着,她抓住了我的肩膀,同时用手指按在下巴上的吻痕,一股温热的感觉从指尖传来。
这家伙……啧,真是多此一举,「好了吧?谢了。」
加速血液流动的话,吻痕也能快点散掉。这能力很适合做些有趣的事情,比如多人运……嗯,没事。
在卧室等了一会儿,秦若欣穿好衣服走来,「出去吃点东西吧,想吃什么?」
「随便。」
「汉堡包?」
「太油腻了。」
「薯条?」
「……耍我么。」
「那就披萨……啊,这么早也不知道开没开业。」秦若欣开始深思起来,坐在床上,搜索起附近的餐厅。
这家伙看来是不知道学校附近有早餐店,而且学校也就在附近。不过知道也没用,反正那家店现在已经出事了。
学校也不因此放个假,甚至还挪用清明节假期……属实好学校,只可惜有钱人家的家长,也没有那么看重成绩。
自家孩子学嗨了想去研究所干活儿,自家公司继承给谁啊?
「那就去吃小笼包吧。」
「不要。」
「喂!小姐,你是不有点太挑剔啦?」
看秦若欣有点不开心,我也只好耸耸肩,「那我没意见了,你随便挑一家店吧。别告诉我就好了。」
我这个人很挑剔,要是有的选,肯定什么都不满意。不过以前在学校吃饭的时候,却是端上来什么都能吃得开开心心。
她点点头,把我的衣服拿了出来,自己转身出去了,「我去问问那家伙有什么想吃的。」
啊,她应该是想带点东西回来……就这么不想把她带过去吗?哼哼,还真是个有心机的家伙。
我们出门的时候,锡疫正在做俯卧撑。这家伙不止是个战斗狂,而且对锻炼也是十分的痴迷。
上次去监狱里看她,这家伙浑身都是汗,空气中有一点点微弱的酸味,更多的是沐浴露和香皂的气息。
牢门的锁有点生锈了,可是其他部分的却没有掉半点漆,她在做什么是显而易见的。刻意剥掉锁上的漆,用汗水和其他什么东西一点点腐蚀它……
以前也有囚犯是这样越狱的,不过同样的操作,放在锡疫身上可以省掉不少时间。这也让她不至于用尿液来……
啧,恶心。
不过,这也难怪她对我没什么感谢的意思了。就是我不管她,这家伙也有能耐越狱出去。
当然了,这家伙的性格本来也不是会道谢的样子。
秦若欣和我最后坐进了一家面馆里,这里的口碑看起来不错,在我身边的也不是陈华,看来这家店应该能正常经营下去。
话说……
「你坐我旁边干嘛。」从刚才开始,秦若欣就不停的往我身上挤,好在这货还算有分寸,不然我可就从玻璃窗飞出去了。
噗,掷出窗外什么的……
「昨天认识了个家里有人当警察的家伙。」
「所以呢?」说到警察,我想起了昨天早餐店附近的那几个笨蛋。这些家伙个个都是好警察,一般人的话,被陈华的结界耍了一番可早就打道回府了。
她一边说着,还不停靠过来,「那家伙告诉我说,审讯犯人的时候中间最好不要留张桌子,不然会让犯人觉得自己和审讯者之间还有个安全的屏障。」
心理暗示啊……啧!
「那我现在就是被步步紧逼的犯人咯?」
「不是,现在还算是嫌疑犯,也不一定是真的有罪嘛。」
「……神经病。」
过了会儿面终于到了,这家伙就跑到对面去,问她为什么,就被回答说,「吃饭的时候还是这样能一直看着你的脸。」
啊,真是无聊的情话。
你以为这很浪漫嘛?我现在只是觉得,你这家伙正在想办法随时随地监视着我而已。
好吧,别想多了。
“叮——”
嗯?这是……“pulapula”?好像是以前加的游戏好友吧。
她发的是「你见过……吗?」
名字……啧,刚发就撤回,我还没看清楚你问的是哪位呢。好像是个中文名?游戏里面的吗?
一边想着,我发了个问号过去。
「没事。」
……神经病。怎么总有你这种人啊,我发问是因为眼瞎没看清,不是想让你来跟我打哑谜。
还没等我把筷子重新拿起来,手机再次响了。
这回是“pulupulu”,这两位是情侣?可能是吧,我记得前面那位的声音有点低沉,可能是个男孩子。
我倒是认识有少年音的女孩,只可惜她们给我留下的印象,连个名字都没有。锡疫算是一个,但她的名字我也不知道。
「喂,再不吃面就要糊了。」
「啰嗦。」
我停止了时间,赶紧吃几口面,然后又再拿起手机来,「这下满意了吧?真是讨厌。」
人应该都是一样的,就是想要做的事情,被人强调甚至是指使去做,就肯定会有抵触心理。
「开时停也太过分了,我还想跟你比谁先吃完呢……」
「是哦,当心急性胃炎。」我并不知道这种肺炎是否会因为狼吞虎咽而得上,能反击她一下也就够了。
突然,秦若欣又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呜喂!你这是一口把面吃完了?二十秒?就二十秒的时停,就把一整碗面吃掉了?」
这吓了我一跳,一看居然碗里还真是空空如也。
「啊这。」
「等下,我碗里的肉呢?」
「鬼知道,可能是量太少,溶进汤里了吧。」
反正她肯定是随便就吃了那薄如蝉翼如同纱巾一般都肉片,然后随随便便的忘掉了。
我这么想着,看向手机,所见的一切却都令我感到震惊。
因为,这上面竟然出现了几秒钟前我与pulupulu的聊天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