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她一下子抬起头来,看起来表情还挺严肃的,「我这是在道歉啊混蛋!不是让你当笑话看的!」
「哈?你这傻狗还挺搞笑的……」
「你再骂!?」
「不服吗?来跟我比划比划?」
「啧,来就来谁怕……」
“叮——铛!!!”
「我错了。」夏晓倩重新跪坐在地上,看起来还挺委屈的。
这家伙应该不是真的屈服于我,这样才比较好,毕竟我又不是非得让人家当奴隶的变态。
唉……
我坐在床上,不太知道该说什么,可惜我不太会说话,思考的时间让夏晓倩看上去更不安了,「要吃冰淇淋蛋糕嘛?」
「诶。」
「不吃?」
「才不是……我是说,可以的嘛?」
「废话,那么大个蛋糕,一个人吃了得拉半个月肚子吧。」
「我是说能让我跟你一起……共进晚餐?」
这家伙联想能力也是挺强的。真是的,陈华也是手段激进些的同一种人吧。说到底,也是多亏了这家伙没喜欢上我。
真的,被变态喜欢绝对是最惨烈的人间酷刑……
「甜点不算正餐的。」
「你到底是有多能吃啊……」
「一般吧,要是稍微慢点吃的话,消化速度应该跟得上进食速度。」
「那岂不是边吃边……」
「你变态吗?马上就要吃东西的时候,满脑子里都是那玩意?」
在走廊走了半天,距离客厅还是有点距离。这时候正巧还路过了洗手间!结合夏晓倩刚才的屁话……
食欲下降了,大概五六个百分点。
这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才恶心不到我呢。不过,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没有发生其他事的前提下。
「呜哇!」
「嚯。」
一双手从迅速打开的门里伸出,同样迅速的把我抓住,拖拽了进去。在我耳边回响的只有幸灾乐祸的夏晓倩发出的声音,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因为我正捂着耳朵紧闭眼睛呢。
「小……」
「听不见听不见!」
「我想知道……」
「都说听不见了,走开走开!」
「……发生的事情。」
「不知道不知道!」
对对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这样安珀就拿我没办……诶?这家伙力气怎么这么大的?
「你的手……」堵住耳朵的手被拿开了,我也睁开眼睛,只见这家伙离我近得可怕。
她看着我那只刚刚恢复的手,似乎注意到了什么,「没有跟秦若欣说吧。」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
「跟你没关系。」
「为什么你只在乎她的看法?」
「我……」
「抱歉,这不是在指责你什么。」
安珀有些生气。并不是很严重的愤怒,她已经很克制了……不,对她来说这不算什么,无需太过费力的抑制。
她的这点情绪波动,却一下子敲醒了我。
我也对安珀很不满,原以为是因为她对我的遭遇一无所知,结果现在看来,我就只是不喜欢她的迟钝而已。
「我能抱你嘛?」
「……可以。」她接受了,我们之间短暂的不愉快,就此告一段落。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可就在我耳边,安珀说出了从来没有过的话,「你打算吊着我到什么时候?」
吊着……?
是说,我一直在对她的追求暧昧不清吗?
才没有,我从来都是拒绝的。
我嘴巴张了张,想要把一直以来都未曾改变的观点说出,却又觉得这太过残忍,而且……
我也不想马上从温暖的怀抱中脱离,那无异于把婴儿从母亲的怀抱中……得了,别这么恶心了。
「放开吧。」我平静的说道。
「把答案告诉我。」
「不要在我身上投入多余的感情,我永远也不会跟你发生什么,以前我的态度还是太模糊了,所以……」
她从一开始就能猜到我的回答,这没有意义,就算重复一遍,结果也没变「我还是会一直喜欢你。」
神经病。
安珀这话坚定了我远离她的决心,虽然这决心很快就会消散,但如我所说,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你就不喜欢我吗?比起秦若欣,还是……」
「谈恋爱跟做买卖不一样,不是哪边合算就选哪边的,你比我更懂这个吧,或者不懂……如果不懂,就请听我的。」
还是以前那个例子,这么又目的性的去的想该跟谁谈恋爱,那我绝对会在想吃饭的时候勾搭厨子,玩游戏的时候勾搭电竞选手,打架的时候跟警察暧昧不清,让他别来抓我。
但可惜我可没这么大魅力和这么厚的脸皮,换而言之了,没脸没皮的人也是自降身价,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人追着舔嘛……
……跑题了。
「如果她死了呢?」安珀说道。
「谁?」
我是真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家伙在说什么鬼话。随后才想起来,此时客厅应该正有个偷吃蛋糕的笨狗。
安珀知道我的,她不需要说这个目标到底是谁,「如果她让你的幻想破灭了,那就不需要流血了。」
「喂!」
陈华的打算,给了我一点耍小聪明的伎俩,「要是你做了什么让我讨厌的事,那就得不偿失了。」
「会两败俱伤吗?」她应该是说自己和秦若欣吧。
「应该……会?」
「随后,就会有一个不是我的别人取代她的位置。恐怕是夏晓倩,那对你没什么不好的。」
啊,听她这么说我还真……有点开心。至少她更像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了,「你真的这么觉得?」
「是我把夏晓倩带回来的。」
「那你要是看她不爽,就赶走嘛。」这家伙根本也没什么不满的地方,只是一时不开心罢了,「你还是直说吧,有什么能让我帮忙的嘛?」
她还是原来那个安珀。
这家伙是很容易理解的,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要得到了,也就可以解决一切的问题,「吻。」
「什么呀?我不……好吧,不跟你装这个了。」
与其极力拒绝,然后反过来被她来个硬碰硬的,还不如糊弄她一下,让这货没有继续追击下去的必要。
于是,我轻轻吻了她的唇,「开心啦?这个可什么都不算,到时候别说就这么简单就把我骗了……可以的话最好现在就给我忘掉。」
「忘掉的话,可以重新再来一回吗?」
「不行。」
「那我会铭记于心,永远都不忘掉。」
「……抱歉你还是忘了吧。」
——————
房子再大,也不至于这么久才走到餐桌前吧,我的人生还真是有够曲折离奇的。而走到了冰淇淋蛋糕……我是说秦若欣面前,我又陷入了沉思。
嗯……
怎么说呢,可能有点复杂吧,不过简单来说,蛋糕没了。
「你倒是把盒子打开嘛。」
「啊……刚才发生什么了,应该也是显而易见的吧?」
鬼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敲敲盒子,里面传来了类似粘稠液体或泥块杂糅的奇怪声音。看样子摔得不轻,要是活物,起码也得是个粉碎性骨折。
再怎么说,最差也是丢进小钢磨里那种粉碎性。
「刚才还以为是幻听,原来那么大声,是你发出来的啊?这可都得怪你太冒失了。」
果然运气好的家伙,就算飞扬跋扈也能逍遥自在。
「并不是,你误会了。」秦若欣突然从悲伤中走出来,一脸严肃的看着我,「那是我跟锡疫掰手腕的声音!」
「掰手腕?」我疑惑的看着她。
「对,就在这张桌子上,我“咚”的一声,就把她的右手狠狠砸在桌子上……啊。」
「那不就是这么摔的嘛!?你解释个锤子解释啊!?」
不好,一下子就气急败坏了……这样可不行,真的这样不好。
「啊这……要不再买个吧?」
「那太慢了,正好给你这厮见识下我新学会的玩意儿,应该还没给你看过。」
「啥?」
把手放在盒子上,然后……倒转!
桌子再度振动起来,盒子的底部,如同黏在上面一般跟着一起动。在秦若欣吃惊的眼神下,它渐渐安静了下来。
「你把它驯服了?」
「……什么玩意。好了,我已经把它倒转正常了。」打开之后,一个并不完整的蛋糕出现在我面前。
嗯,应该不是摔的,这玩意儿怎么可能摔掉这么整齐一块啊,「你偷吃?」
「这叫试吃!」
——————
一夜安寝。
新房子有很多房间,所以秦若欣便被合理的赶出到其他房间去了。这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还有更在意的事呢。
之前搬家没搬完,现在各种各样的家具已经集齐了。我原本打算让锡疫住在原来的家里,不过她不太愿意,这也不是重要的事。
重点在于……我把电脑从自己房间移出去啦!
这听上去挺不方便的,因为有的时候,我起床第一件事不是按下闹钟而是给电脑开机。当然,那是过往了。
而现在我有了一个机房!
电脑只有三台,不过倒还是有不少书放在书架上,有专门的电视用来玩游戏……其实也没什么了不得的。
嗯……
别废话了,立刻去打个三天三夜吧。
话说回来这房子还真是方便,房间和房间之间的隔墙,就像挂在墙上的画一样容易拆下来,只要拆掉就能合并成更大的房间。
这很方便,不过……我急着玩游戏去的打算,还是因为某个隔着窗户就能看见的混蛋。
安珀说,要我每天起床之后拉开窗帘,这样才能把铺在床上的被子晒干,否则会有奇怪的气味。
这种事情其实很重要,但人们却无法发现,毕竟自己身上的气味,除非“发酵”了,不然是很难察觉到怪味的。
换个角度想,一个入住了酒店的客人,会接受在得知上一个住客没病没灾的情况下,不经任何打扫救直接拎包入住吗?
这个问题,其……其实不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