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很长一段信息直接发过来很恶心嘛。
话越多就有越多的意思，而对一个人有说不完的话，谁能说这其中半点不堪入目的意思都没有呢？只要基数够大，什么东西都是存在的。
所以很恶心。
但我没想过这么多啦……毕竟，讨厌一种亲身体会也没甚损失，而且也根本没体会过的东西，终究还是不大好。
所以……
嗯，安珀的确发了篇长文，只不过菜谱本身就是很长的，看来是我多想了。
毕竟是青春期嘛，李梦依。
「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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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间过后，我一个人在天台上转来转去，为了帮助消化，今天的运动量稍微有些大。
不过却也只是骡子和驴子之间的区别而已。
但是，此次周折并没有白费。不出几分钟，我的手机上就显示出了蛛网发来的线报。
“使徒”、来袭。
这是事先定好的暗号，基本上已经没有暗号的意义了，是个人都知道，这是有人接近的意思。
而且还……嗯，随便吧，这不重要。
「看来这帮人还真是虔诚，居然真的为了本破书而特地找上门来。」我抬起头，看着虚拟的夜空，知晓在更高处正有一个怀揣恶意之人在寻找我。
也可能是更多人，但我会把这个目前未知的数字清零。
出发了，这回……这回就别坐电梯了，慢慢走着过去，说不定到那里之后就没那这么腹胀了。
真是贪吃的家伙，一边做着打算随时迎接敌人，一边还胡吃海塞个不停……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回家找到了夏晓倩，她果然还在沙发上做梦，一边放着浴巾，似乎等会儿还打算去浴室里唱歌呢。
「再出去一趟吧。」
「啊？又出门啊……最近事情不少嘛，这回是哪个小女朋友？」她闭着眼睛，念叨着像是梦呓的鬼话。
也真是够聪明的，「说不定是个男的呢，你没想过这个嘛。」
「哇，我这前女友也真是够苦的。」她终于坐了起来，「这回是要杀人吧？」
「不错。」
「果然嘛，我一听就知道是这样。」
「你打算洗澡？洗两次？」
「为什么说是两次呢。」她笑着走到一边，把本来就没放起来的外衣重新穿上。
「现在就洗，回来还要洗掉沾到的血液呀。」
「哈哈，原来如此。」
「嗯哼。」
总觉得，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像是相互利用的两个大反派一样。
互相想着对方快些死，又不想丢掉这么个“好朋友”，一想到双方达成了这个一致的共同意见，竟然开开心心的笑了起来。
嗯嗯，变态组合呢。
「尽管利用我吧，李梦依。」
「这样，我就越来越无法舍弃我们之间的友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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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徒”已经被随随便便的干掉了。
呃，为了这种废物，跟夏晓倩这么恶心的相互尬吹，结果来的这二十个人全部在一分钟内被击败了。
好吧，算上时停，应该也不超过两分钟。
他们的能力都很弱，无非是力大无穷、动如脱兔、或者短暂的隐形……这些真的都非常弱。
众所周知，能力者和能力者的能力不能一概而论，我曾经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一个时停毙了所有能看见的敌人。
甚至还用时停的最后五秒，半个字都没说，便招降了最后一个还站着的“变色龙”。隐身这种能力，我是很感兴趣的。
但是很可惜，时停刚一结束，看到他竟然光明正大的现身之后，还没等解释便是一拳打了过来。
嗯，是夏晓倩干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可不是我在推卸责任，她也马上去检查了这个投降的倒霉鬼。
「啊，死掉了。」
「反正是无药可救的家伙，手上也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了……干得好哦，夏晓倩。」
简直像是特地给了我一个能杀人的借口，这些人各个都凶神恶煞，最漂亮的那个女孩子，张开嘴也把我吓得快。飞了起来。
嘴巴里能动什么手脚呢？舌环？嗯……首先她的牙齿被有意打磨成了尖牙，然后则是……
好吧，既然我没提什么舌环，那意思就是说有更加可怕的东西，这东西不太适合说出来，大概是个头不小营养不低的寄生虫……
喂，这不还是说了吗！？
真是的……
还是说回那个最后一个死掉，却更加倒霉的男人身上吧。我本以为再怎么可恶的坏蛋，都有自己的价值可以体现，结果现在他却已经死了。
人不是机器，难以从废件上提取信息，本来一双能说话的嘴巴也永久闭上了。现在若是要他为人类社会做出什么贡献，也只有将其埋起来，等待尸体变成石油了。
「你看上去没什么感伤。」
「废话，我又不是神经病，也不是圣母。虽然二者没什么差别。」
「善良并非是坏事，满溢出来的善……嗯，不妨想一想，如果一个人的心无法装下他的恶，又是不是件坏事呢。」
当然是，就是说她觉得善良到爆炸的人本身没错。善良是个瘪气球，里面可以充代表善良的氦气，也可以充象征罪恶的氢气，反正都能让它变大。
面对这个巨大的东西，旁人都会说，“哦，如此伟大的美德。”可也不想想，前者到底比后者贵了多少。
这就是伪善。
「你应该知道，我跟妈妈关系不好……曾经想过让她去死，方法也想好了，道具的准备……好在到了这一步，我就没有做下去了。」
「哇哦。」
「虽然我会毫不克制的准备好最恶劣的计划，但我不会去做，即便这样的我，也依旧是伪善的，可惜即便这样我也不想当真小人。」
「不是伪君子就是真小人，你的世界就没有道义存在的嘛？」
这是一个无意义，也无答案的问题。我不愿糊弄夏晓倩，只好当做她什么都知道，「……我很生气。」
「是的，你对赵涵的行为十分恼火。她不是属于你的，而你却如此介意她的行为……同时也不阻止。」
「少了一个朋友，当然会感到不开心。」
「真可爱呢，还在狡辩。」
……聊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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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真的没吃那家伙的醋，只是有一件事让人很在意……她口中那个女总裁，该不会是秦若欣她妈吧？
有点扯淡，却也很让人在意……就好像彩票中奖的几率微乎其微，同样的几率放在死亡游戏上，却会让玩家压力倍增一样。
「要去问问秦若欣吗……她也不知道吧？」
这个问题还是其次的，我还有不少在意的事呢。刚才生气了倒是真事，可原因却是……
我真的无法再杀人了。
秦若欣和安珀都不在这里，我的行为失去了直接的理由，既然如此，那么就需要……
这样了。
“砰！”
「呜哇！你干嘛？」
血液流淌到我的鞋底，最后一名活着的“使徒”，已经无法再开口了。这人之前没展露过能力，现在看来应该是假死。
「没什么，我只是想通了而已。」
「啊？那就只能希望……你想通的事情，比刚才丢失的情报更重要了吧。」恩仇会成员无法背叛，想知道些情报，我还得费很大功夫。
但我现在没这时间，得赶在“善良”讲我吞噬之前，结束庆集市发生的一切非正常事务。
「可能这个工作，并不适合让一个乖乖的女孩去做。」我自言自语的说着，夏晓倩显然已经不懂了。
她知道，我跟赵涵之间屁大点关系都没有，与其说是吃那人的醋，还不如说我是在关心那个不认识的什么女总裁呢。
尽管只是在她看来的不认识……好吧，我也还是不能确定。
总之，这家伙想用小小的道德问题，去掩盖我所面临的更大的问题。这事关生死，无比重要。
世上有孤寡而善终之人，却没有脱离人类而存活的爱恋。
「什么呀？」她很关心我，于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而我……很抱歉呢，这也是为了与我同乘一条贼船的你的安全，我需要一个契机，用来打破我那僵化的道德标准。
谢谢你给我指了条明路，就用……“爱”来解决问题吧。
「你闭上眼睛，有只虫子站在你脸上……别动，小心它飞进眼睛里。」
「骗人的吧，什么虫子啊，我才不怕。」
「苍蝇。这东西的甲壳很硬，不过只要随便一捻就会解体，当然，这些东西然后就会留在你的眼皮底下。」
「好恶心。」夏晓倩的身体抖了抖，可能是因为晚上天气太冷的缘故。不过她依旧没有上套。
这个站不住脚的谎言能骗得了她，结果却成功了也没什么用，还真是奇怪。
「随便吧。」
「啥？」
“叮——铛！！！”
当时间重新开始流动，一如断了源头的湖泊再次被河流冲破了桎梏，重新充满活力时，夏晓倩将会意识到，一个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与她热吻的人，是她所认识的朋友之中最忠贞的一个了。
啊，忠贞。可想而知，从此她将会对这种夸赞更加谨慎，但是不论如何，吻过来的人是我，接住的却是你，这点不会改变。
你接受了，这下我们是共犯了。
「罪人是无恶不作的，再小的恶行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这样的人，怎么会对为了保护自己而做出的行为后悔呢？」
这话是说给我自己听的，既然行为无法收回，那就强调它，让我更加相信这是真的。
「喂……」
夏晓倩似乎并没有为此感到任何不适。这令我很吃惊，「嗯？」
「你强吻了我，这是既成事实……所以，既然已经做了，那就让我们继续堕落下去吧。」
啊……
令人作呕呢。这样不错，知道这是恶行才能打破我的圣母人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