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集·地下区·住所·6月3日 0:18……】
就算是能力者,也可能会在某一种情况下被普通人……追打得屁滚尿流。武器就是关键,世界上有十把这种玩意儿,它们可以武装起十一个人。
当然了,这很明显……其中有一对双剑,或者双枪。
它们不可遇也不可求,一代新人换旧人,也并非每一种都有些年头。
如果能够在其中任意找一位碰碰,就能在三秒钟之内被十位“美人”的追求者绑架,然后逼问出哪怕只有半点的情报。
而在庆集就恰巧有其中的三把,十分怪异的是,追求者们却对这座城市讳莫如深。
「再生·进化」,密特拉科技十年前的研制成果,是把双剑。他们再也没有过更好的作品,毕竟时间不等人。
这也不一定是件坏事,他们在倒闭以前对新武器的研究格外着迷,就像战败前点出诸多黑科技一样……很难想象如果给他们更多时间,这一系列的武器是不是非得八爪鱼才能掌握。
而至于最重要的地方,莫过于它们的效果了。
嗯,就这样。
这种事怎么可能被我随便知道啊?保密好幸运也罢,就连寿命也都是力量的一部分。
然后是……「链锯刺」,做简单而粗暴的武器,刺入人体后有快速放血、注射剧毒、释放致病体、人为发送痛觉信号等作用。
即便不知道作用也能当做无坚不摧的武器,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必须得用手握着才能享受以上全部贵宾特权,嗯,无法绑棍子上当长枪用。
这么“智能”的效果,标志着它显而易见的并不是科技造物,一个强大的能力者制造了它,然后就没什么事了。
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嘛。
最后一把名为「赤煞」,它被另一个强大的能力者拥有着,那是一个活着的传奇……嗯,我说的是持有者而非武器本身,武器这玩意儿哪里能说是“活着”啊?
……嗯。
真可恶,偏偏这马桶抽子还真就是个活着的武器。
它能够强化持有者的身体,还能藏进屁……体内。我对它再熟悉不过,但别人的了解有多少就无处打探了。
为什么呢?
我是问,为什么我能在被强吻之后继续开开心心的打游戏?
「我们必须得到其中一把。」安珀说道。
她在说正经事,要是再用点正经的姿势就更好了。
我这张床还算大,大半夜的关着灯,趴在上面打游戏也无需担心些别的,比如说开心到打滚的时候不必担心摔下去。
可我现在也开心不起来……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时候爬上来的?右手放在我的肩上,没有布料的隔离,感觉自己的皮肤起码敏感了几百倍。
「就算在别的城市,只要有办法也肯定会去找它们的麻烦,但你既然没提其他武器……」
我咳嗽了两声,顺势把她的手拿开,结果停下咳嗽后又再次被摸了,「就是说这三个里面,你有办法很快的得到其中一个?」
只要比坐飞机的速度快,就可以在本地便找到想要的东西。说是这么说,但这些武器……说白了也只是武器而已。
「是两把。」安珀纠正道。她从我的身体里取出赤煞,这可把我吓了一跳,「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一的目标。」
「才不对吧,有……不是有双剑吗?那还是三把。你——什么时候也被赤煞选中了?」
作为剑的赤煞早就给了陈华,但是作为刀的它依旧在我体内,也就是说这玩意儿也不单单只是个个体而已。
真够恐怖的,谁都想象不到我发现明明给了出去,随手一摸又穿透肚子碰到坚硬的刀柄,发现它还在时候的恐惧到底多令人窒息。
安珀显然就不行,「因为我们心意相通。」
「你到底吃错什么药了?」
几次三番的被耍,已经让我无法容忍了,她的行为越来越过火,而且我也……害怕眼前的这个人变得陌生。
想要安珀改变,却还会怕这怕那的,真像个傻子……
「不能告诉你的事情很多。」
「嗯——哼?」也不知道这个回答包不包括刚才的问题,若是包括,那可就成了让人感到尴尬的笑料。
有事瞒着我啊……太伤心了,以前还觉得安珀是类似妈妈的角色,现在才发现原来我是把她当女儿看的啊。
这好像更加扯淡了,但是两种角色混在一起,母亲和女儿叠加起来反倒正常了。那现在呢?这家伙是有事瞒着女儿的母亲,还是羽翼丰满注重起隐私、和母亲划清界限的女儿?
「但是如果你……」
我已经翻了个身,此刻正对着安珀与她背后的窗户。或许是因为人造的月亮本就这样,一种被镁光灯照着的感觉根本挥之不去。
「怎样?」
安珀的身体还是一样的柔弱无力,她可能比我强多了,但我总是放不下担忧,一点也不行。
「我想要……变成任何事都能说的关系,只和你一个人。给我个答复好吗?」
「现在就要么……」她的手很冷,这样握下去我的手指也会冰冷得难以伸展。
这对游戏操作会有不小的影响,「我们难道不是家人吗?」
「不算,没有血缘关系。」
「拜托你了,我可没别的……咳、秦若欣!我都说过多少次了,哪怕你告诉我等她死了再提这回事呢?」
「她今天差点就死了。」
「什么……东西?」
无法看清安珀的表情,看来镁光灯还是不够亮。听说地下区的穹顶本是有星空的,却因路灯系统被巨大的月亮取代而同样被迫关闭。
为什么呢?因为月亮太亮,像太阳一样遮盖了星光。所以现在……能请把月亮打亮点吗?至少让我看清楚安珀是不是在说谎啊?
「趁把你引走的机会,我本来可以杀了她。」
「你……现在打算向我邀功请赏么,因为你没有真的下手,需要我夸你对吗?」
冷静啊李梦依,生气有个屁用。
「现在还说这个有什么用。」安珀真的变了,而我畏惧的……却不是她的改变,「你讲的道理,是先来后到还是择优录取?或者根本没有道理。」
「你真的疯了,安珀。」被这么一提醒,我也想起来自己之前受的伤大概率也是她的手笔。
竟然不惜伤害到我也……不,这不算什么。她能伤到我,同样也授予了我这份权力。
……或者反着说也行,都一样。
「做出选择,现在就来吧。」
她离我越来越近,而我的心也越发动摇。到底是我的想法更重要,还是要权衡利弊?
说到底如果拒绝了她,安珀到底会做什么来回应这份选择?
忽然,手心里被送上一样冰冷的硬物。看来至少在选择之前……她把赤煞还给我了。
「谢谢。」深呼吸,然后把赤煞“还”给了安珀,「这就是我的回答。」
起身下床,随手甩掉手上的血迹,然后心中再一动念头,赤煞又重新回到手上。
这可是杀人不见血的要命玩意儿啊,只被用来刺到手,已经是完完全全的大材小用了。
但是这样一来,我就与安珀有了解不开的……不行,不能与她有任何矛盾,我可不想还在吵着架就没心没肺的睡觉去。
……忍着点疼吧,李梦依。
「嗯……啊。」
「为什么要自残?」安珀好像什么也没感觉到,竟然还给我装慈善。
「我们两不相欠了,还是……最好的家人,对吗?」
还在装着帅,我这过于机灵的大脑却发现了一件事。刚刚伤到的是安珀的右手,然后说着什么“两不相欠”,可捅自己却是左手。
「我们都冷静几天吧,回头再聊也不迟。」安珀说道,「但是,关于武器的事不能拖延,明天……不,今天中午就要去解决。」
好吧,看来事情没我想象中那么糟糕。
「你……今晚就在这里睡好了,我出去。」床上没有血,都被她用能力脱去了水分,剩下的只要一吹就都会消失不见。
转身离开,正要逃命似的狂奔起来,还没等意识到房子虽大也不支持这种行为……就被枪声再度惊到。
“砰!”
「别去秦若欣那里。」
安珀已经躺在了床上,背对着我,什么都看不到。子弹打到墙上,被这种奇妙的材料吸收了动能,连反弹都做不到。
我没受伤,而且也已经连这是好是坏都无从辨别了。
……那今晚就在沙发上睡吧,可千万别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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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地面之上的庆集,半夜若感觉不到寒冷,就只有一种可能……被冻得失去知觉,除此之外什么都是假的。
这可不是开玩笑,十年前就有一位在摇滚界出人头地的家伙被庆集的严寒所杀死。在他所倒下的那家倒闭花店门口,至今都有人不断的送上鲜花,就好像那家店是因为库存总被人翻到店外去而倒闭的一样。
当然,陈华这种根本遇不上讨厌事物的家伙除外。
就算是穿着夏天才有的性感打扮,或者只穿任何季节都能藏在衣服下的……也都不会感到寒冷,而且最重要的是身体一切正常。
要是这种人到了冬天还穿的跟头过冬棕熊一样,就一定得怀疑她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在里面。
「李梦依……」
不不不,不可能藏个人进去。她没这胆子,只是收了那位一把剑,此刻正好生保管而已。
若能走进方知身边,一定可以闻到明显的焦糊味。赤煞并没有承认这个主任,它无时无刻不在灼烧陈华的身躯。
包括这件衣服也是,不断损毁又修复,把赤煞包裹在内、然后违背常理的再次被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