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把剑嘛?你也……」虽然我觉得安珀不会对那东西感兴趣,但要猜也就只能这么猜了,「那就一人一把好啦。」
真意外啊,她约我来取剑,竟然是要给自己用的。
本来还以为集齐了有什么用,现在想想也对,又不是什么成套的纪念币,就是集齐一套也不会有什么好的效果。
「不了,给你用就好。」
安珀……
我真感动啊,你对我总是这么好,好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但你以为我长着几条手臂啊?
正要接着说,却感觉有人在背后推我,「好了好了,先别谦让了,我已经把脸洗干净了哦!」
声音是秦若欣的,回过头去看了看,脸似乎也是秦若欣的。
为什么要用“似乎”……噗。
「你看你,像是洗干净之后绒毛被搓掉的水蜜桃一样……水灵灵的真可爱。」
都忍不住上手直接摸了,嗯,好棒!
「诶嘿嘿……」
这货还在傻笑,一点点的身体接触对她来说效果不错,总的来说就好像我又多了只可以抚摸的宠物一样。
嗯,就是手被水沾湿会不太舒服。
「你哪来的水洗脸?这房间还有水龙头能用?」我随口问道。
「没啊,用自带的。」
「自带是……」
「就是矿泉水嘛,最近吃的太不健康了,喝太多饮料不太健康,幸亏买了水。」
嗯。
我忽然有点笑不出来了,「你觉得我们会在这里被困几天……」
「大概一周?」秦若欣看上去并不认真,她要是愿意的话,现在想出去都能做到。
「但是人只能三天不喝水。」正想说点什么,忽然感觉自己一下子就解脱了。
算了,不跟她理论了。
反正别管是一周还是三天,这时间都太长了,必须今天就找到双剑然后带走,免得夜长梦多。
安珀似乎还有别的话要说,也不知道她说要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就当一切计划都没有变化吧。
「总之,在出去之前还得调查制造爆炸的家伙到底是谁呢。」
秦若欣这么一说,我才又发现一件事。
跟爆炸的始作俑者没关系,只是她并不知道我与安珀的计划,就这么便跟了过来,到底有没有必要向她解释?
这可真麻烦啊。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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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欲裂。
金坚猛然醒来,梦中无穷无尽的下坠才终于停止。她感觉自己如同躺在一个带弧度的铁枕头上,脑门被一个重锤狠狠——
不必细想了,实在是让人不堪回首的故事。
「哪个王八蛋……把楼盖成这样的啊!」就算有人这么告诉她了,她也不可能愿意承认自己是被砖头打倒的。
墙上有块砖,然后掉下来,再然后砸中一个强大又恐怖的能力者……剩下的事情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直接砸晕了?
而且还……丢掉了一只手,这可绝对不是砸伤所能解释的。
「又是能力暴走,烦死人了!」也怪不得金坚如此生气,瓦尔哈拉提供给外部人员的治疗方案都贵的离谱,对比起来高赏金反倒还很廉价了。
这原本十分正常,谁也不会像金坚这样经常伤到自己,就连她自己都不是隔三差五就去一趟,这次受伤的确比以往严重。
最可恶的还是她近期还没接过什么正经任务。
在狭小的空间里摸索了半天,找到一个很难把手伸进去的缝隙,左右再无其他可选择的机会,于是就把手伸了进去。
运气不错,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手背整个都磨破了也就才找到一把手电筒。
打着光往里面一看,还真就找到了好东西。
嗯,是自己断掉的手。
「可恶,早知道掉这里面了我还干嘛要把手抽出来……嘶,好疼!」
她不得不忍着摩擦伤口的疼痛,硬是再把手伸进去。终于把本来就属于自己的东西重新拿了出来。
很完整,从并不整齐的断面来看应该被钝物砸断的,真亏自己没有这段记忆啊,不然还不疼死了。
另外……手上似乎还多了什么。
「咦?这算什么啊……BBQ?噗。」看着自己被刺穿的手,金坚的恶趣味居然也没有消散。
手心被一把短剑所贯穿,这种武器在博物馆并不少见,但没想到居然还开了锋。
而且自己的手上还握着点其他东西,这可真是个大惊喜。看样子是个……种子?卵?
都不对,应该更像是加了洛神花一次又一次炖煮,染成紫黑色的卤蛋才对。嗯,这形容就贴切许多了。
「奇怪了,看着好像是我一只手抓着它,然后被落下来的重物砸断了手,同时还有把短剑也落了下来。」
这可真是一连串的倒霉事,金坚根本都想象不出来自己为何如此倒霉。
算了,找找热解给的药剂好了。
说是能用来修复伤口,给的时候还特地演示了一下,手臂上的切痕几乎都能看见骨头了,涂过药水之后也能马上修好。
不过如果实验对象能换成别人,金坚应该会对它更加喜爱……
「应该可以的,断掉还是勉强连着,应该都是差不多的吧。」回忆起上次认真听生物课,好像还是几百年前的记忆。
她上课从不认真听讲,可就算是在一个班级里什么课都不听的家伙,也不至于会考零分,金坚就正是靠着这种清晨露水一般微弱的知识如此断言的。
嗯,即便不知道手已经断了多久是否坏死,甚至都没仔细检查是不是自己的……反正重新装上去肯定没错就对了。
开玩笑,本来就是自己身上的东西,怎么可能装不上去嘛。
先把剑**吧,这剑看着挺旧,应该很难才能**吧,那就用点力气……
「咦?」
怪了,居然这么简单就……稍等一下,这剑一点也不陈旧啊!
只是粘了灰尘,就以为有些年头。难怪如此锋利啊,握在手里感觉十分轻盈,随手甩甩还得担心别甩飞。
心想这东西是不是真的很锐利,也不知是怎么了,金坚脑袋一热就用它戳了戳自己断掉的左手。
结果,她什么也没感觉到。
一般不是都会形容为“热刀切黄油”吗?但是金坚什么都没感觉到,明明能够戳穿皮肉,却半点阻力都感觉不到。
不光只是锐利,而且剑身本体也异常光滑。
「我在做什么啊?可恶。」
骂了自己一句,金坚顿时感觉更亏了。多涂点药水就能解决的小伤,何必要骂自己嘛。
她的运气没有李梦依那么好,被埋在废墟之中的一个小小空间,能听到附近有人在敲石头,顿时也就不那么悲伤了。
只要有更加倒霉的家伙就行……嗯,起码能让心理稍微平衡一下。
「这把剑该不会是再生吧?」
她并没有完全相信这种可能,毕竟双剑一般都是放在一起的,分开使用肯定会导致威力大打折扣。
嗯,至于原因就没什么了,只是因为下意识的这么想而已,既然是一对就必须得整天腻歪在一起。
难怪啊,总觉得这只手正在自行修复,明明是个脱离了大脑的部件,无非也就只是原装货而已。
手腕处能看到骨骼的碎片,若不是够大,被染成红色的小片根本就注意不到。但是除了这个以外……为什么心里会有种不安的感觉?
热解给过她区分两把剑的方式,其实无非也就是看看二者之中到底谁适合左手握着,谁又必须得拿在右手。
这些都没有硬性要求,也只能现在稍微用来辨认。
嗯,怎么说的来着?
左边是再生,右边是进化,前者安全后者危险,尤其重要的是千万不能被它们刺到自己。
再生也就算了,没病没灾的就用也只会增强几个月的消化能力,变成喝水胖三斤的强悍物种……但进化可是绝对的杀伤性武器。
它会引发没有目的的突变,插着不管的话,没一会儿就会连血管里的血小板都能致病,原本不可能患上癌症的心脏也将会体验到这种特殊待遇。
那要是将两把都一起用上呢……热解没说过会怎么样,金坚就当并不值得在意了。
……等一下,再生能修复活物之外的东西?还是说自己的左手有自己的想法?
不可能吧!
「别这样!别这样别这样别这样……」即便上百次祈求,连个对象都没有必然是不可能成功的。
金坚应当知道这个,所以她看到自己的手正在快速被未知的力量所控制,越来越……变得不像个有机物,「不行……」
她搞错了,这把是进化才对!
完蛋,不光只是剑……还有那个紫色卤蛋!那东西也肯定非常危险。
没有理由,金坚就是完完全全的知道这件事,根本就不需要证实,因为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那东西正在融化,从手中滚落,变成黏液后突然蠕动起来,重新覆盖住断手。
它开始变得浮肿起来,不停的变大,最终将整只手全部吞噬。又变成足球大小的卵,看着就知道它还有继续变大的空间。
「这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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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博物馆应该都变成废墟了,实在是让人心痛不已……不过老馆长早就死了,这爆炸也未免来的太晚了些。
「真希望爆炸埋葬的是收藏者的怪异癖好,而不是在他用自己的审美买了垃圾之后,才治标不治本的清理垃圾。」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而且垃圾还都没清理干净,它们都被柜子好好的保护着,看来……前前任的馆长跟能力者有关系。
想着这些没用的事,秦若欣也调查完毕回来了。她一共才出去转了五分钟,看来是没什么收获,「就两个房间,这个、还有外面的半个走廊。」
「半个?」我疑惑的问道。
「嗯。前面都被柱子拦住了,倒是有个能钻的缝隙,不过要是腰围在三厘米以上就别尝试了。好吧,在座各位有满足条件的嘛?」
「净给我搞这些没用的……」
好吧,我这边其实也没做什么正经事。手机没信号还打开看了半天,现在一下子收进口袋里,都回想不起自己刚才在干嘛。
……
稍等一下,刚才手机震了一下,是因为没电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