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的Giotto没有去睡觉呢。】
骸半夜睡不着悄悄爬起来,当他打开一条门缝,看见厅堂还闪烁着微弱的灯光。
【真是奇怪,他在干吗?】
骸无法读懂Giotto半睡半醒的姿态,只觉得他快要坐着睡倒的样子还勉强撑着靠在椅子上有些奇怪。现在至少有凌晨一点了,为什么不去睡觉。
【对了,G好像还没有回来。】
骸并不认为G和Giotto是有多亲密的人,相反的,两人都因为身份无法完全接近对方,战斗时相随,平日里疏远。
所以骸并不认为Giotto是为了什么担心G才在等他,一定是在等别人,或是另有所谋。
但是骸还是小心翼翼地开了门,踮起脚尖悄悄走到Giotto的身边。Giotto此时已经睡着,靠着星光还能清晰地看见Giotto微微摇晃的金发,原本细腻微粉的脸颊现在也被渲染上了一层薄光。
骸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大衣,披在Giotto的身上。他的右眼仍然隐隐发痛,但是他无心顾暇。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骸被一阵吵杂的声音惊醒。他悄悄开门,发现G回来了,不过是被人抬回来的。
Giotto已经睡了一阵,所以还算清醒。来的人不像是意大利人,拥有一头干练的黑色短发,瞳孔也是黑色,虽然比Giotto要高但是感觉上有些东方人的秀气。
“啊?G先生?”Giotto看见G之后还是很高兴,虽然他沾着满身酒气,“居然去喝酒都不和我说一声吗?唔……真是麻烦呢。”
Giotto把G抬到沙发上,很自然地把手指贴在G酒红色的碎发之下。而身旁的人有点冷淡地靠在门框上,用打火机点上一支烟,眼神却很不自然地注视着G和Giotto。
“啊……你是那个叫Giotto的吗?”他有点明知故问的意味,但是黑色的瞳孔还是冷漠地盯着Giotto。
“是的,请问你是……?”
“朝利雨月,和G同属于彭格列的守护者。”他很随意地报上了自己的姓名,顺便一摊手说一句,“还有,不用再盯着我的头发看了,我是日本人。”
Giotto不太清楚日本那个地方,只是听说是东方。以前曾经听说过伽马先生已经能到达印度,估计日本离那里也不会太远吧。雨月的目光变得很奇怪,虽然现在还是有几分东方人的温柔,有种淡淡的怀疑的味道,但是Giotto还是镇定地说了句:“那么谢谢你把G带回来了,雨月先生。”
雨月应了一声,想要抽完烟之后把烟扔在这里的烟灰缸里。Giotto没有再注意他,把湿毛巾拧干放在G的头上,突然发觉G的脖颈有几分红晕,仔细一看是浅浅的唇印。
Giotto突然觉得好难过的感觉,明明还躺在他的怀里,G却已经浑身散发着廉价的香水味。他深知西西里不会是像那不勒斯有那样简朴的乡村,但是他还是对那些委靡恶臭的女人极度厌恶。而现在的他根本无法去直视躺在他怀里的这个人,他无法停止自己的想象,他不想知道他的臂膀拥抱过多少个风流低微的女人,他不想知道他的嘴唇也说过多少虚伪糜烂的假话……这简直就是——
“恶心。”
Giotto忍不住瞥到的,是G还混满酒精的锁骨。不知道为什么大脑混乱掉了,然后就恍然地喊出骂人的话了,捂住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脸颊好像很烫的样子,不会也因为等人而感冒了吧……总之Giotto现在思维一篇紊乱。
雨月还在,如同他安静而沉稳的个性,现在还是一如既往地冷静地捏下香烟,平淡地笑着说:“他的恶心妨碍到你了吗?”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