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有些发霉的木门被推开发出了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女孩怯生生地探头张望,在确认了凌乱的房间没人之后,她才惦着脚尖进入了房间,地上发出了刺啦啦的声音。
她低头,满地的垃圾以及各种膨化食品的袋子让得她几乎没有落脚之地,猜到袋子发出的声音在这个沉闷的房间中倒是无比清晰。
她将门窗打开,就算现在太阳仍然高悬,却也没有阳光能够穿过钢铁森林照进这个位于阴暗小巷的房间中。不过,就算如此,微风吹过也让房间中的异味变淡了许多。
她惦着脚尖在房间中行走,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在房间一角拿出了扫帚,开始打扫着这个脏乱的房间。
“砰!”
卧室的门被一脚踢开,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女孩被吓了一跳,向后踉跄两步,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不仅她被绊倒跌坐在了地上,被收拾好的垃圾也再度散落到了地上。 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压碎了的咔嚓声从女孩屁股下面传出来。她脸上表情一僵,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
“你藏了什么东西?”
从卧室出来的男人满嘴酒气,拿着一个玻璃瓶摇摇晃晃走向了女孩,粗鲁地拉着她的手将她从地上一把提起,手臂上传来的剧痛让女孩几乎要哭出声来。
“你到底藏了什么!”
男人一边吼着一边晃动着女孩的身体。一块块像鸡蛋壳一样的碎片从她的包中散落到地上,也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嗯?这是什么?”男人将她扔到一旁,蹲下看了看那些碎片。
“啧,什么垃圾东西。”男人吐了口唾沫,满脸凶神恶煞“这是蛋筒吧?你哪里来的钱买的这个?”
女孩一边连连摇头,一边向后退去,突然间起身,连滚带爬地跑向了那扇门。
男人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那女孩的头发。只是单手,便已让女孩的身体离开了地面。
“啊....啊....”
与女孩年纪不符的沙哑声音从她的喉咙滑出,而头上带来的疼痛让她的眼泪从眼角溢出,也使得她无法认清世界此时此刻究竟是何种模样。
清晰的响声在屋内回荡,也传入了她的耳中。不过,与这道声音一起侵袭向她的,还有脸颊传来的剧痛以及一丝丝的...麻木。
似乎有一抹殷红出现在了她模糊的视野中,她却死死咬住了牙关,努力再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她奢求自己能够昏过去,那样就不用再感受到这份疼痛以及恐惧。哪怕,自己再也不会醒来。
只要能够保持沉默,只要能够让那个男人发泄完他心中的不满,自己就不会再迎来这样的痛苦。这么多年,一直如此。
只要自己不再让他感到烦躁。
可...就算如此...
女孩觉得自己的脑中一片混沌,恍惚间,她似乎看见了两张脸。她们是如此的熟悉,却又无比陌生。
她似乎伸出了手,大脑却又是一阵一阵的空白袭来。
救...救救我。
...
...
“阿嚏!”
“怎么了?是不是冻到了?”
“不,就是鼻子有点痒而已。”闻若蕊摆了摆手“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尽早返回酒店的好,别给学院长她们添麻烦。”
“那晚餐呢?”萌琪丽雅挠了挠头“我有些饿了。”
“这个没关系的。”闻若蕊笑了笑。
“我出酒店的时候有询问过,酒店是提供三餐的。而且,我刚刚用手机查了查,这家酒店饭菜的味道风评似乎不错。”
萌琪丽雅眼睛发出了光芒,一把便搂住了闻若蕊的腰。
“呜呜呜,蕊蕊你以后嫁给我吧,那样我就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了。”
蕊蕊?那是什么称呼。先不说对于这个称呼有些无力吐槽,视线刚从黏在闻若蕊身上的萌琪丽雅离开,永孑就看见了泠珠佩脸上扬起的略微诡异的笑容。
“呐,蕊蕊,好不好呐~”
先不论萌琪丽雅如何蠕动的像一条蛆,她似乎也还没意识到某种“危险”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
“呐,会长大人。”
一个手掌重重地拍在了萌琪丽雅的肩头,倒是吓得她一个激灵。
“诶呀,泠你笑起来真是好看呢。”
“是吗~”
“是的呢~”
“是你个头!”
接下来的画面就有些惨烈了,萌琪丽雅的脸都被泠珠佩大力揉搓至形变,永孑是没有想过平时不苟言笑的泠珠佩还会有这样有些...气急败坏的一面。
“她很喜欢那个孩子呢。”
“什么?”永孑转头看向笑意盈盈的悯溯。
“你这都看不出来么?”悯溯十分自然用手绕过永孑脖子将手臂搭在了她的肩头,伸手指了指咬牙切齿的泠珠佩。
“诺,一脸吃醋的表情。”
真的吗?永孑倒是对此持怀疑态度,不过当她看到同样也咬牙切齿的晅羽时,眼皮倒是不自觉地跳了跳。
总感觉...有些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