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周一的表现让老王有点失望。可是我的心事装满了心房。他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因为最近的选科班上所有人都笼罩着浮躁。
因此，他并没有找我谈话。
对于丘玉凝，我知道，我的表情写在脸上。
而她，下课总是找我下下五子棋。
为什么？我不知道，但是相较于一根筋的古德里，她的棋技顶尖地多。我总是连败。
而方白看着我，面上尽上是复杂的情愫。我领会不出什么。
晚上我调查老王说的那家找代理的牛蛙养殖场。
用“地眼查”发现，应该说它写明了每周三周六有专人指导。我大概明白它是什么意思，也就是某种黑市交易。
可是为什么有交货这种隐蔽的事，还要扩展业务。
“吱呀。”门开了。
“姐。我马上关电脑入睡。”我毫不怀疑且充满歉意地说。可是回应我的并不是孙锦缕。
而是丘玉凝。
“你睡的真晚，已经十一点了。”
“你也一样，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吗？”
“你姐拉我去超市买东西了，你忘了。所以回来的有些晚。这是给你熬的药。”
“额。”我有点不敢喝，却不知为何，看着她的笑。心想，她不会害我。这种陌生的感觉……我把自己不切实际的观念拂去。
对了药！我知道该怎么出去了。我看向丘玉凝，她有点不解。
我把自己想要周三去调查需要她给我药装病的事说了出来。但她表示强烈反对。
“一来，我不能违反医者的道德，二者，这辜负伯母对你我的期待，三！我绝不让你翘课。最后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想，而且这会白白搭上你的命。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
周五，方白约着丘玉凝看新班级，而丘玉凝则是一把把意志消沉的孙云升拽下车。
“我查了，周六仍有一班不是，我陪你一起去。”
孙云升汗颜。
古德里不知道这事，孙云升也不愿带他参加。因为这不关他的事。
而有丘玉凝就不一样了。她的母亲正死于他们之手。可是，和丘玉凝一起去，就涉及另一个问题——这已经不是自己决定的“自杀”的独行侠模式，这同时也要对丘玉凝负责。
孙云升知道古德里想要表达什么——这一切交给法律就好了。孙云升能做的只有在法庭上进行控斥的权利。
而这种复仇的情绪对法制而言就是杂草，必须被清理。
正因为明白，所以孙云升想着用一些方法满足自己复仇的心。可是涉及丘玉凝，他就慌了。
这个女孩并不像当初他认识的那个人。他得出这个结论，而他认为这和她母亲的死有关。
可是，她比自己冷静地多。同时他们也搞不清楚牛蛙养殖场到底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
医院之中贾主任，在接收着一名捐献者的肝脏。而贾主任给了家属四千的赠予，之后就准备将肝脏拿到黑市。交易地点就是牛蛙养殖场，这只是诸多代理商中的一个。
同时这样的采购也不会有什么质疑，因为有些青蛙真的要被实习的医学生去做实验。而这次一颗肝的交易，对方开价是一百万。
没有会注意到有什么问题。除了瑞士帐户上又有14.7万瑞士法郎入帐。
不过最近货源有些少了，贾主任正在抱怨这件事。因为上次外科整出了医疗事故。不过他们是正常经营，也碰不到器官交易这一层。
结果整了这一出。
不过还好，只要交通隐患仍有；只要市区还有突发疾病；就不愁吃穿。
贾主任一再向参与人员强调，百抽一或三百抽一。停尸房的尸体只要能接着由医院运往火葬场，那么就能有七百万上下的去“税”收入。
而他口中的“税”，就是打点上下关系的“好处费”。
至于火葬场？那也是自己人。
不过，这些天让贾主任犯了难。他想起了当初原始积累没有救活的小女孩，又记起了这两天被买凶杀死的同事丈夫。
那是省里的人，被院长杀了。他感受到了苗头不对。他已经办好米国绿卡买好机票准备跑路了。毕竟自己虽然大多论文是以院长的名字发表，但是核心论文还是自己的名字所以米国那没花什么钱就搞定了。
可是，他怎么也不会料到，这颗肝，会出什么事。
省公安厅对于桃庄市警察的腐败早就知晓。但是，面对一起起大案，他们只能暂时选择，不要打草惊蛇。只有放下长线，才能钓到大鱼。
可是派去卧底，应该说是去监视的孙父居然真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死了。专案组咽不下这口气，可是案件又没有什么新的突破口。如果现在进行收网，将会漏掉不少大鱼。
一件很突然的事情，打破了他们的部署。虽然案件有了极大的进展，但觉得不应该说是什么好事情。
这次好心帮了倒忙的，正是丘玉凝。
她想着怎么样解决问题，突然灵机妙动。想到了，孙云升的装病。又查了医院资料，以及器官捐献的光荣单。
肝脏是能移植给下一代的。一般把这种肝称之为亲体肝。
那么问题是，如何让这个下一代患病。或许对别人不简单，但是对丘玉凝来说解决这个问题是比较容易的，毕竟她不是人。更巧的是，这名捐献者也不是别人。
为什么不把他们的记录，直接记录下来，然后写匿名信上传省公安厅呢？
这个是有答案的，因为去过警察局哪里的都知道网警的厉害。市网警们已经多次拦截了许多危险分子。
…………
周六，丘玉凝与孙云升坐着BRT转普通公交到了养殖场，可是只能在外面看，一无所获。
于是孙云升也就死了当“侦探”的心。
贾主任的交易完成的很顺利。而丘玉凝则是听清与看清了交易内容。他们计划，下次交易地点在市南的另一家养殖场。
要交易的，是肾脏。
…………
晚上回家时，孙锦缕打趣孙云升，“你俩这是去哪约会了？”
“市里的大卖场。”
“没给我买点东西？”
“姐，你也没要不是？”
“没点眼力见。说说看，你给她买什么东西？”
“我不告诉你。”孙云升无话可说，因为他压根没买。
于是，孙锦缕入了自己房门，看着正在写作业的丘玉凝问：“你们逛商超了？他买了什么东西，害臊成这样？”
“手环。”丘玉凝撒谎是没有一点害臊，“不过今天的午饭吃的有点不健康。”
“他就好吃炸串。一天到晚嚷嚷着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确实，他们今天确实吃了炸串。不过炸串老板冤的很。
“希望……他下次应该不会吃了。平时要请假，不就是因为他的肝脏代谢有问题。”
“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