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拔剑!!”
“呵!”
“唔!不对啊!”
“老爷们,这些人好强啊!跟之前的废物完全不一样啊。”
领头的内卫组领一声喝令,她的4名手下熟练的秒拔佩戴的长剑,行动之熟练就像是计划好的一样,迅速分开从两边的楼梯直接压上了2楼,每个人都将长剑指向身前,但凡遇到贵族雇佣的冒险者先以剑身把对方的攻击挡开,然后趁势前跃一小弧度的横劈,虽然是在狭小的楼梯上,动作很难施展开,但这些人速度之快脚步之灵活令那些整日跟魔物战斗的冒险者都为之咋舌,就在说话的功夫被安排堵在楼梯最前面两名充当炮灰的冒险者腹部连皮甲带肉都被整齐的切开,从伤口喷着嘴里吐着大量渗人的鲜血倒在了楼梯旁。
“镔!”
“噹!”
“咣当!”(武器和装备掉落的声音)
“噫!”
其实这些冒险者并不是不厉害,他们将手中的武器刀剑杖斧一样用的花样百出,都是各个领域中的翘楚,只不过平时他们对抗的基本上都是魔物,鲜少有对人战斗的经验和经历,两者均是不同的战斗样式。
就比如说在面对魔物的时候,挥动武器的动作为了蓄力可以大开大合的多,但对人战斗如果这样的话想必然是会吃亏的。
简单、致命,就是最有用的,多余的动作皆为累赘。
在加上战斗处在狭窄的楼梯间,冒险者和雇佣兵一方即使人数众多也难以发挥人数优势。
“再来!”
就在冒险者一方被内卫精湛的剑术而动摇之时,一名被安排在后方充当预备队待命的佣兵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个人的铁甲装备率相当之高,简直就是一块铁肉,只见他嘴里说着“碍事”的同时一把就推开自己身前的冒险者,试图给自己打气一般挥舞着手中长长的战斧,不断的切换亮相的相当中二的动作,对着处在下方的内卫发出职业般的嘲讽,
“居然被一群女人给杀了,这些冒险者真是没用,话说啊,你们说自己能够野兽和魔物作战该不会是在跟史莱姆和哥布林战斗的吧。”
按说嘲讽技能应该是针对对方的,但这个看上去应该有很长战斗经验的佣兵却连自己人也一起嘲讽。
“是吗?看不起女人吗?”
跟佣兵对峙的内卫似乎是习惯被这样小看了,回应起来没有一丝的怒气,回应的语气就像是拥有丰富工作经验的长辈在俯视刚刚入职初生牛犊不怕虎却有没什么本事的新人一样。
“给我回家带孩子去吧,战场是属于男人的!”
这名肩扛着战斧的佣兵在说话的时候也没有丝毫影响手中的动作,对着眼前的内卫,无视狭窄的楼道高高举起手中的战斧一个大招顺劈下来。
当然很自然的,内卫跳开了,但是——
“怎······”
本来这名内卫是打算趁着对面战斧落下形成的空荡CD时间利用身轻体柔的优势来一个短促的反击的,如此明显的顺劈只要看准时机跳开就行,可唯一没有考虑到的是木制的楼道过于脆弱,仅仅就这么一下正中间便被劈开,而这个内卫本人落地时脚下一个不稳,一下子把木制楼梯踩空了。
还没有完,从持战斧的佣兵身后一名冒险者看准内卫注意力转移的时机对准她的肩膀就是一梭子飞镖。
“呜。”
虽然大脑反应过来了,但身体上还是慢了一拍,冒险者挥下来的飞镖的尖锐处刚好划过右肩,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迅速从右肩传到大脑中,锋利到不仅划破了黑色斗篷,还深入到肌腱,幸亏人反应快及时躲过去了,不然一不小心恐怕连胳膊都不一定保得住。
这边由于楼梯被砍断战斗暂时停住了。
而另一边楼梯则热闹的多,两方一进一退基本上处于僵持状态。
金属制的武器在两拨人之间如同缤纷飘落的枫叶在起舞一般,时而随和风飘落、时而随强风冲刺、时而力尽轻轻的摔在地上,时而再起重重的反戈一击。
而各种兵器交错发出的清脆的声音如同在为这场舞蹈伴奏一番,时而阵阵有声节奏凭起,时而杂乱无章扰乱心智。
如果说有什么不和谐的地方的话,那么就只有人因为受伤濒死发出的惨叫了。
“唔!”
“不行了,老爷们,你们去看看别的地方有没有出口吧。”
说话间又有两名冒险者倒地,一人被刺中咽喉当场即死,另一人的双手则非常准确的中了内卫的两招快速突刺,正捂着染血的双手蜷缩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啊!!!!好痛啊!!!!!救命!!!!”
“是吗。很痛苦吗?那么就由我来结束你的痛苦吧。”
这名冒险者刚刚想要张嘴,跟他对战的内卫便将长剑刺进他的嘴里。 喉咙被刺穿的冒险者只是短暂发出“哄——哄”的几声之后便断了气。
“还有20人。”
“不,不要!我不要死!!”
平时玩弄平民生命以此取乐的贵族们绝不会想到自己也会成为猎物的一方,那种面临死亡的恐惧感从大脑开始从上到下,不断的刺击的人的神经。
虽然并不知道原理,但人的神经对此的反应均是——流出液体。
眼泪、鼻涕、口水、小便失禁最后手脚流汗。
最后大脑受到刺激,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冲出去,只要冲出去我们就能活下来!我不相信这些下等的平民会对我们贵族下手!”
在恐惧的驱使下,一名胖胖的中年男性贵族直接以体重撞开了2楼两部楼梯之间的栏杆,重重的从2楼落下摔在地上。 那种给地面带来的冲击感不亚于站在正在开火的莫索尔军魔爆炮旁边。
“这就是我的逃跑路线哒!”
“哦?是吗?”
其实不可能没想到的,因为这些身穿黑色斗篷内卫的组领一直站在门口就是为了避免有人逃走的。
这名贵族也只是想着“反正平民是不可能对贵族动手的”甚至还有“到法庭上我就说这一身伤就是这些内卫弄的,区区下贱的平民居然把贵族弄受伤”届时在煽动起听审席上各个贵族的不满,最终矛头就直接指向皇帝和宰相。 而且二皇子也会帮我们说话的,最终也只能被警告之后释放罢了。
没错,如果按照帝国的法律和以往的案例,基本上这就是结果。
“没错啊!快逮捕我啊!信不信我在法庭上让你们死的比我还难看啊!这就是帝国!贵族拥有一切!到时候,整个贵族阶层的声讨下,不仅仅是你这个小小的内卫组领,连你们的宰相都保不住。快来啊!抓我啊!”
突然间,感觉就像是一种结界笼罩在两人的周围,前来抓人的内卫还是那些跟内卫交战的冒险者和佣兵们仿佛都不存在一样,结界之内只有这两个人。
结界的名字叫帝国,结界内的两人就是矛盾。
一切都那么的安静。
高贵、享有一切绝对权力的贵族VS下贱、只是任由贵族使唤的一般民众。
“看来你很勇嘛。即使是对手持皇令的钦差也敢这么横。”
虽然眼前的这个胖子贵族说话很刺激人,但从这个领头的内卫话里面依旧丝毫感受不到感情。
“这个国家是由贵族领主建立起来的,无论是皇族、体制贵族还是地方贵族、教会,全都是由我们这些精英构成的!是抛弃整个国家的体制!还是抛弃你们这些天天像下水道老鼠一样的人,结局一目了然!”
“是吗,是吗。请问这位大人,你是哪里的领主?”
“哼。我是帕尔瓦公国的公爵,里——”(断气)
也许是觉得自己对眼前的这个内卫的“苦口婆心”让她明白了道理之后想要讨好自己吧,这个贵族临死前心里还在想着“哼,果然只要亮出身份,地位再高的平民始终是平民”这个念头的时候,眼前一道亮光从自己右上闪下。
不知道当他的脑袋掉到地上的时候,有没有明白一个道理,在任何地方,地位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一文不值。
“里帕斯卡公爵——居然——里帕斯卡公爵被——”
虽然躲在在2楼走廊的最里边,但这些贵族还是能清清楚楚的看见这个公爵脑袋落地的瞬间的。
一时间之内,是害怕或是愤怒,在贵族之间动摇了起来。
但那些受到贵族雇佣仍在跟内卫对峙的冒险者和佣兵们却根本不管这些,拿钱办事就是本职,如果这些贵族能够从这里活着出去,那么自己的风评一定会提高不少,这样以后雇佣自己的人就会越来越多,身价自然会跟着水涨船高。
“伙计们,听好了伙计们,那些贵族就是这样,表面上平时威风的不得了,遇到事情之后胆子小的要死。可我们不一样,在刀剑中求生,在生死间徘徊,这就是我们的价值。伙计们,打败这些内卫,我们的价值就会更高,不管到哪里,想要雇佣我们的人就会排着队找上门来,明白了吗?干掉这些人!以后我们的身价绝对要翻一倍不止!”
“吼!”
“吼!”
在冒险者和佣兵的世界观,威望和金钱至上,这是常识。
“姆哟?看来你们商量好了。楼上的贵族大人们,抱歉了,既然你们选择抵抗那么我就不再客气了。动手!”
“是!”
“伙计们,上啊,倒在这里的话别说性命了连佣兵和冒险者的名誉也会一起会被抛弃!”
“呵!”
战斗被那个什么公爵无用的打断几分钟之后,冒险者、佣兵对内卫的战斗重新开始。
这一次,事情更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