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选了班长后我以为还会有人主动竞选别的什么,结果完全没有,全班都陷入了迷之沉默。而我也没资格说什么,反正我也只是沉默大军中的一员。
“没人选我就直接任命了,但这对你我都没好处,有异议的同学现在说还来得及。”周老师在这样的沉默中也仍然镇定地发着话。
强制任命会导致很多问题,不仅是被选上的人会有异议,如果还没有相应能力的话被管理的人也会有异议。曾经初中时我可是亲眼旁观了这样的问题引发的战争,虽然其本质只是私人矛盾,但作为导火线的可就是这样的东西。
但就算如此我也绝对不会去主动选的。
或许就是我这种不关事己的想法,噩运降临了。
其他被迫升职的人有哪些我没记住几个,而这主要是因为我被加封为了副风纪委员后大脑有点当机。顺带一提张临江那家伙是主风纪委员。
下课后我就收到了班主任给的写着相应工作的纸条。
副风纪委员,这个名称听着还挺厉害的,但实际上只是一种被压迫的职业,但这只是对我来说,我相信要是换个超级轻浮的家伙来当绝对比我好多了。
要说为什么?自己看看这玩意要做的事吧:
早中晚负责将迟到的人的名字写在黑板右侧,并进行书面记录。
啥,不就是记迟到吗?为什么还要写在黑板上,这不是很容易激起民愤吗?为什么完全能交给主风纪委员的事还要专门搞个副的啊!
“我要是迟到了可要手下留情啊,柳橙。”在我用生无可恋的表情盯着纸条时,前面坐着的张临江回头笑着说道。
他手上拿的不是纸条,而是一整张纸。他是整个人都侧了过来,手上还拿着那张纸。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一句话:协助副风纪委员进行迟到记录。
知道我最担心什么吗?就是这种玩笑,和大人的世界不同,学生世界里的规则基本都是半吊子的,唯一的让每个人都去遵守的却是不成文的潜规则:不用绝对遵循规则。
在这里只有老师和老实人会在意学生守则上写了什么。虽然明面上大家都是守规矩的好学生,私底下大概每个学生都在不同场合肆意而为。
想这么多的唯一原因大概是因为我勉强算是老实人,至少从成为学生起我就没迟到过。所以让我当众给人开后门?这当然是...不,到底行不行啊?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要把名字记在黑板上,因为只记在本子上可能会被开后门,但谁迟到了这可是每个人都看得到的,记在黑板上公开的话就做不了假了。
“班主任不会允许的。”将罪恶的纸条放在了课桌里,我这样回答了张临江。这家伙肯定完全不理解为什么要写在黑板上。
“不用这么认真吧,你看我也是风纪委员,到时候说我去上厕所了就行了。”
上厕所?这家伙不会是明白的吧,确实多个借口就不会有人多说什么了。
“你在家里不上吗?听说肾虚的人早晨才会来学校上厕所。”我在说什么啊,思维一活跃起来就说出这种话了。不行,得在补充一下,“你进教室时还会背着书包。”
“哪个说的?你不会是在手机上看到那个广告老中医说的哟。”
“反正你也不会迟到。”这句话终结了对话,张临江只是愤愤地看了我一眼就转回去了。余唉,真是麻烦,不要每个人都想着钻空子嘛。
“他的目的一开始就不是来求走后门的吧。”坐在身旁的秞昔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我的纸条拿走了,一边盯着一边说到。
“诶?”
“就是说,他其实又是来搭话的,玩笑都开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发现了呢。”
确实,刚才我一直都在关注当上副风纪委员的缺点完全没想别的事,而且关于这个职位缺点还不只这几点。
此时,要是换个人来或许会发现秞昔也是在找我搭话,但我并没有在对话发生时有这样想到,很多时候都是事后回想时才发现。
我以为我能发现。
“那是因为我还在想关于班干部的事。”
“这么在意要服务班级吗?”
“因为很麻烦。”
“我也身兼两职的,相比之下其实你要做的事就很简单了。”
把能继续的对话中断估计已经是我的特技了,虽然想吐槽班干部和科代表要做的是完全不一样,但她也要去收作业的不是吗?没错,那也是很麻烦的事。
秞昔似乎也很怕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