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芬杜斯握紧手中的刀,刚吐出两字,很快声音就微不可闻。
“哼,你不上,记得千万别拖我后退。”个子矮矮的棕发男孩斜着刀,目光中满是冷漠。
“哎呦喂,斗气挺高的嘛,可惜只有你一个人输定了。”
黄发男孩打心眼里觉得胜利已经被己方抓住,抄起木刀根本不在乎节奏的冲杀上去。
他身后的女孩虽有顾虑,但仍然跟着他往前挥刀,此时再迟疑只会卖队友。
“可恶。”矮个子咬着牙,无可奈何的横刀格挡。
“哃!……”
木刀撞击在一块,沉闷的声响回环在场地上。
矮个子眼见自己被压制,身侧女孩的刀尖向他扎过去,顿时心急如焚。
他没想到黄发的气力这么大,他连抽刀都做不到。
“啊!!啊!!……”他竭力的向上挑着刀,试图及时的逃离。
可惜黄发早识破他的想法,换了个刁钻的角度持续法力,任由矮个子使用刀技依然摆脱不了。
眼见女孩要落刀了,他恨恨的瞪着芬杜斯,都是因为这个软蛋,他几年的努力要付诸东流了。
令他预料不到的是,千钧一发的时刻,芬杜斯骤然像换了个人,浑身的气息内敛,一个小跑过来,刀尖戳中女孩的刀身,让她的刀恰好偏移开来。
“怎么可能?”
黄发惊讶道,没了陪矮个子“嬉闹”的心思,接连两刀砍过去,震得对方掌心发麻。
抽出刀后,黄发迎面攻击芬杜斯,他倒要试试看突然爆发的跳梁小丑有多大的能耐。
“就是你欺负白?”芬杜斯偏过头,一只手在嘴里咬着。
黄发感觉有些不妙,但刀已经收不回来了,只好硬着头皮上。
他本以为这刀下去,至少也得割伤眼前弱小、卑微的家伙。
谁料芬杜斯速度极快,手中的刀宛如游走的银蛇,不仅打开他的刀,还贴了他的身,将木刀定进他的左臂。
“啊啊!!……”
黄发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自从开始比斗,他就没受过伤,一不小心栽在软骨头手中。
“你究竟是谁?!”
“我是黑啊。”芬杜斯邪恶的笑着,缓缓的拔刀,让耳朵里充满他喜爱的声调。
啧啧,白你听到了吗?他的哀嚎声是如此的美妙动人啊!
芬杜斯完全抽离刀身后,黄发哀嚎着捂住手臂,疼的面部扭曲。
“结束了。”自称是黑的家伙,嘿嘿一笑,两刀分别刺中黄发的左右腿,接着拽住他的长发,甩手扔进水里。
为了使比斗更精彩一些,下面灌的可不是淡水,而是浓度颇高的盐水。
伤口过多的话……
“啊!!!啊!!!……”
“爽快,爽快。”芬杜斯扣着耳朵,往一旁弹着耳屎,目光飘向正和矮个子打得难解难分的女孩。
“你想怎么输?”
女孩默默的震开矮个子,主动跳下水。她可不想被放血,那得有多疼。
“扑通!”
“芬杜斯!!芬杜斯!!……”
入水声的沉闷传出时,观众席上响起震耳欲聋的呼喊声。
被欺负的少年,在战斗中“觉醒”,实在是太具备戏剧性了,完全堪比周末上演的话剧主人公。
关键在于他是活生生的存在啊!剧本中的人物,骤然现世,瞬间就吸引了一大匹吃瓜群众的注意。
穆亚捏着下巴,他仔细观察一番后,发现名为芬杜斯的男孩并不是多重人格。
他的体内应该是被魔物寄生了才对,念及此处,穆亚亲着怀中丽人的脸颊。
“辨别的出吗?”
“从融合度来看,应该是无实体的魂噘,也只有他们才能够做到与宿主和睦共处。”
已经适应穆亚“轻薄”的姬洛米娜,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这类人多吗?”穆亚好奇的问,它附身后表现出的战力还是可观的。
姬洛米娜摇头,“魂噘向来不喜欢光线充足的地方,幽冥是它们最好的栖身之所,鲜有出现的。”
“哪天给它们改改习惯。”穆亚点着手指,小魔物的脾性挺合他的胃口,收拢一批作仆人倒是不错。
“不用。我要是出嫁,指定它们为嫁妆,什么不都得听我安排?”姬洛米娜小声的说道。
她母亲和诸多隐居的王族长老,准备让她接任幽灵女王,她却是兴趣泛泛,每天辛苦不说,还得听一众下属吐苦水,耳朵都能被磨出茧来。
这种吃力、繁琐、无聊至极的工作,当然是让她的笨蛋弟弟去做。
她安心的打着圣女外加亲王的头衔,负责在领地享受生活就行啦。
“哦?那你什么时候嫁?”穆亚嗅着她的体香,嘴角勾着坏笑。
“你什么时候娶,我就什么时候嫁。”姬洛米娜眉目含情,温柔的注视着穆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