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东西凭什么给你？”穆亚面无表情的说道。
“大人如果……”玛莎拉丁还没说几句，顿时语塞，她又有什么东西可以交换？
她最引以为傲的面容，在穆亚眼中似乎并不值得什么。
沉吟了许久，她像是被割肉一般接着道：“蛇神宝藏尽管大人挑选，我绝对不会说一个不字。”
穆亚没急着回答她，而是先古怪的盯着她，待得玛莎拉丁目光躲闪时才徐徐开口道。
“你的同意很重要吗？”
“我……”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接，人家根本不在乎她的意见，她算是哪根葱啊。
过了好长一会，玛莎拉丁蛇尾摇动，发出一声声脆响，她面色犹豫，整个人进入一种无比痛苦和纠结的状态。
“大人难道不好奇，尸鱼究竟为何降临在瓦尔罗宾湖吗？”
穆亚打了个哈欠没说话，因为他知道玛莎拉丁肯定会忍不住先开口。
怎么回事？平时的手段、心计对他一点用处都没有。
她很急切，蛇神大人赐予力量这件事无论是真是假，她都要拼尽全力去试一试。
万一事情属实，她的境界又要更上一层楼。她渴望着脱胎换骨，彻底的化为人形而不是半兽的躯体。
“祭坛中拥有一只灵魂态的护卫，它体内存在十分纯净的生命力，尸鱼借助它的力量维持肉身不腐。”
“每六年，她都要把重新生长起来的护卫吸食到仅剩下本源。”
“而她不知晓的是，护卫是混杂体，生命力中夹杂着紊乱气息，长久的吸食必然导致性情越来越偏执。”
玛莎拉丁言语时，眸目一直在瞟向穆亚，她时刻留意他的面部情绪变化，期望能捕捉到什么。
可惜结果让她失望了，穆亚单单一脸冷酷，没有其他的神情。
“你的意思？”
“大人，只要我的实力再攀登一个台阶，便有把握将生命力剥离出来，摒弃杂质。”
穆亚瞳孔中透出些许光彩，生命力同样也是他缺乏的东西。
一来它可以延长寿命，二来数量多的话，足以永驻青春，这里不仅仅是保持一张脸孔这么简单，还涉及到巅峰期的保持。
“蛇神骨头可以给你，不过你要是胆敢耍滑头，那么就别怪我下狠手。”
他按碎座椅的扶柄，语气中充满杀意，能让他信赖的人有，但玛莎拉丁肯定不是。
“奴家明白。”玛莎拉丁抹着额角上的冷汗，和穆亚交流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傍晚，村中升起了篝火，村民们绕着“蛇王”玛莎拉丁跳着不知名的舞蹈。
穆亚则是进入了冥想状态，没有凑热闹。主要是他嫌烦。
一个女人和另一个女人看对眼，欢乐就会很多，自然吵闹、喧嚣了些。
他弄不清楚姬洛米娜是哪根弦搭错了，竟和德西古莉成了几乎是无话不说的朋友。
要知道她们俩都不是好相与的主，难缠方面可谓是半斤八两。
“尼古拉斯姐姐，根据我的情报，附近就有不少红木匣子，明天我带你去找。”
德西古莉主动的坦言一些事，说自己家里跟学院有关系，知道些内幕。
精明的姬洛米娜“相信”了她的话，并且表现的坚定不移。
这让德西古莉好感倍增，险些没和姬洛米娜义结金兰。
不详细询问我的出身真是太棒了。她果然是做闺蜜的好人选。
她一直在担心有人非要深究，她万一兜不住底，任务算是前功尽弃。
姬洛米娜倒是没想那么多，她只关注一点，穆亚貌似对德西古莉没兴趣，这让她频频点头。
不抢我男人，那么我们就是亲姐妹。
整个村落一晚上通宵达旦的跳舞，包括格蕾雅在内，众人都玩得十分欢乐。
她也仿佛忘记所有的不愉快的事，投身到一种自然的、发自内心的欢呼中去。
……
翌日清晨，穆亚一早就“喊”醒了玛莎拉丁，两人先是确定了方位后，便入水去寻找祭坛。
漆黑如墨、恶臭不已的水中，穆亚快速的游行着，半途中他嫌烦干脆拽住玛莎拉丁的尾巴，悠闲的滑水。
看似不远的距离，玛莎拉丁化身蛇躯整整潜游了半个多时辰，期间穆亚出水换过十几次气。
每一次对他而言都算是折磨，因为那个时候气味是最冲的。
到达目的地，穆亚扯住玛莎拉丁带他环游祭坛一周。
与其说是祭坛，不如称呼是宫殿比较好。
几乎一片黯淡的湖底，死鱼烂下夹杂着发臭的水藻，令人一眼就觉得恶寒。
在它们的笼罩下，一座巨石搭建的宏达建筑陷落在淤泥里，仅仅露出一个较平的顶部。
玛莎拉丁环游一圈后，和穆亚一同登在用鹅软石铺就的石面上，往下看有一个泛着荧光的阶梯通道。
穆亚还没下去，空气就不够用了，此时正是紧关头，他感知到一股即将苏醒的磅礴力量，想要下去探寻。
于是他顾不得那么多，搂过半人化的玛莎拉丁便亲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