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间菇看着奈冬和桃良，突然大声发问：“姐姐，这是你的女朋友吗？”
奈冬和桃良对视一眼，脸瞬间红了，因为鹤间菇的童言无忌。
扫地的清洁工刚好路过，因为鹤间菇说的声音太大了，忍不住停下来看她们三个一眼。
“不要乱想了啦……”桃良制止了鹤间菇的说法。
“唔……哈哈。”
鹤间菇似懂非懂地笑了一下，桃良和奈冬觉得空气中弥漫着尴尬与不舒服。
“鹤间醒了，那我们就先走了。”桃良爱抚地摸着鹤间菇额前的碎发。
鹤间菇没心没肺地说道：“好，姐姐们再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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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桃良很早的就离开福利院了，奈冬也陪着她一起走。本来桃良是打算早点回家休息，不过既然奈冬也在的话，那不如再逗留一会。
已经到来的冬天弥漫着寒意，桃良和奈冬都已经穿上了加绒加厚的衣服。
“奈冬…？”
“嗯？”奈冬不知道桃良想要干什么。
桃良被冻得苍白的脸此刻有了不寻常的温度：“我可不可以…靠着你啊。”
奈冬听到这句话，明白了桃良的意思，脸颊也泛起了红晕。
“啊啊……好的。”
桃良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奈冬拎着一杯奶茶回来。
桃良微微有些诧异：“你不喝吗？”
奈冬忸怩不安，露出了桃良眼里可爱的笑容：“我……我不喜欢喝奶茶。”说着还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
奈冬坐在桃良身边，把热乎乎的奶茶递给她。
“喝了会不会暖和一些？”
桃良靠着奈冬，吸着温柔又甜甜的奶茶。
“我很喜欢喝奶茶。”桃良对奈冬说道，话语里都是勉强的喜悦，“我喝奶茶会很开心。可是我看到你会更开心一点——尽管我们相处一天就少一天。”
奈冬的脸颊也因为害羞而发烫。
自己和桃良到现在就已经经历了很多事情。从初次见到桃良到如今，她是割舍不下桃良的。她和桃良是对方生命中的一部分。
奈冬望着冬天的景色。
还没有开始下雪，但是天气也足够冷到让人们尽量不出来了。自从这辈子认识桃良之已经从初春走到冬天了啊……
“说起来……”奈冬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了。”
桃良听了微微惊愕，然后也歪过头笑了：“我也是。”
“叫小桃小良太肉麻了，我也不擅长给别人取外号……对不起，虽然我是……是你的女友，但是没有给你想出独一无二的爱称。”
奈冬低着头，蓬松又厚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表情，桃良看不到她涨红的脸，奈冬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桃良能够理解奈冬，她心知肚明奈冬并不是那种谈起恋爱来就会宠着她，搂着她，称呼她为“宝贝心肝”的人……如果是这样，那么奈冬就不是奈冬，桃良为什么不能直接找一个温柔的男人做男朋友呢？
桃良吸了一口奶茶，她的手轻轻地靠近奈冬的手。最终还是触碰到了那双几乎没有温度的手。
“我已经说过，你不必跟我道歉。我也没想好该如何称呼你……我们之间互相就叫名字也无妨。”桃良真诚地告诉奈冬。
奈冬低着的头转过来，与桃良对视。
终于可以摆脱嫌恶感了是吗？桃良欣慰地想着。在奈冬死去了无音讯的那么多年里，桃良也不是没有被男人表白过，但是每一次桃良都会犯恶心。他们不是那种下流的人，但是桃良就是抗拒他们。她以为是自己接受不了他们——那段时间桃良还魂牵梦绕着奈冬。
那么，如果换成女孩子——奈冬的话，是不是就可以摆脱这种恶心的感觉了？
“对了……之前你说，你做修女的时候，和我……呃，亲热的时候，有嫌恶感来着……那么之前那次……唔，总之……”
奈冬有一个想法，现在说出来都不好意思。
“我可不可以…再吻你一遍。”
她终于说出来了。
桃良脸颊的红晕很明显了：“可以…唔。”
奈冬和桃良再次拥吻起来，在公园的小长椅上。那杯还没有喝完的奶茶因为桃良还没有来得及准备，而被洒在了地上。
桃良心跳不已，享受着奈冬的舌头掠过她的上颚和牙齿的美妙触觉。她更加用力地抱着奈冬。
“啊…！桃良…对不起，太突然了吧？”奈冬吻完，害羞地不敢看桃良。
桃良却摇头：“我不生气啊……”
“我刚刚把你奶茶打翻了！对不起，我这就去帮你再买一杯……”
奈冬注意到了半杯奶茶已经倒在了地上。
亲吻桃良确实给她幸福感，但也有深深的罪恶感。不知道为什么，奈冬还是无法……也永远无法摆脱神鬼这种禁忌。
“我很高兴。”桃良温和地看着奈冬，搂住了她，“我们终于可以彻彻底底地坦诚相待了，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