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3月22日信浓人强势的驻扎到了我的故乡,我们本应揭竿而起,将这群野蛮的信浓人赶出我们的土地,但我的国家没有对这个事件给出任何回复,只是任由信浓人横行霸道,抢粮毁屋,而我们只能遵循国家的安排,目视着信浓人对我们的家乡做出一系列暴行,无力的离开。
两天后我们到达了雄伟的大陆,生活得到了比较妥当的安排,过上了比以前充裕的生活,按照这样我们应该高兴吧?终于离开了贫穷的小岛,来到了大陆,过上了充裕富足的生活,但,我笑不出来,我们笑不出来,我们的故乡竟被无条件交给了信浓,我们的心中只有愤恨,眼中只有怒火。
不过,这纸条约给了国家发展的时间,也好,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定会夺回失去的领土,救回在外的同胞。
1938月9月1日
距东北群岛事件,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年,虽然这次军事冲突为天朝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耻辱,但同时,也为天朝带来了为期两年的绝对稳定发展期,使天朝的工业及经济得到了绝对充足的恢复。
但由于重心聚集于工业和经济,军力的恢复被稍稍忽视,使得天朝人对于新军事产品的热情异常高涨,这一点尤其体现在海军上。
基本上,每下水一艘新的大型战舰,天朝的国民就会像天诞那天一般,举国同庆,全国的人只要是知道的,就绝对在庆祝,连岗位上的官兵,大多数都会像过节一样马马虎虎应付一下自己的工作,喝酒去了。
而今天便是这样,天朝的最新战列舰奋勇号,完成了建造,在洋入区滨旭造船厂举行下水仪式,准备游入这片名为太平洋的鱼塘。
欢呼声,尖叫声回荡在滨旭造船厂的周围,从未间断,从未衰减,人们喜悦的心情全被发泄到了这些声音中,连负责岸防的官兵们,也来到宾旭造船厂,期待见证这伟大的一幕。
但不管何时何处,总会有“异类”的出现,而这些“异类”,就是出身于第二帝国的元帅们,他们受邀来到此处,也是为了见证“奋勇”的下水,并感受这欢天喜地的气氛。
只不过,他们开心不起来,即使是这种快要把大地震裂的气氛也没法让他们的脸上出现哪怕一点点笑容。
新宇陆奥,就是这庞大数字人群中的一员,陆奥从一开始,便在船坞的检测室中,趴在窗户上,高高的眺望着“奋勇”,只不过与一同来观赏的人民不同,他一直带着严肃又露出一丝愤怒的表情,可谓五味杂陈。
“还在郁闷吗?陆奥。”
这时,一个同样身着元帅军服的中年人走进房间,对着趴在窗户上的陆奥说道,这个人,正是曾经与陆奥出生入死的平襄落洛
“看到自己的国家变成这副模样,怎么可能不郁闷?”陆奥反问道,说罢,将露在外面的半个身子收了回来,正面对着落洛。
“或许吧,现在的天朝毕竟刚刚重组,以后肯定会好起来的。”
“.....”陆奥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点上一支烟,静静的眺望远方的奋勇号与翻涌的人群,为什么他会郁闷?其实答案很简单,就是因为天朝现在的这副样子,只是一艘新型战舰的下水,就可以换来整国的人心潮澎湃,这是一种懦弱与贫穷的表现,在陆奥的认知中,这是天朝,以及整个巴普民族的没落。
陆奥,深深的吸下一口,随后慢慢的吐出烟气,有些失望的问道落洛:“那个鸣武家的小子,当上统帅了?”
“嗯,就在前天,他接替了统帅的位置。”
“那小子生性懦弱,看着就不是领导的料,国会为什么会把这样的东西送上王权?”陆奥的语气中充斥着不满与愤怒。
落洛只是摇头笑了笑,仿佛在告诉陆奥要冷静。
“相信他吧,鸣武两个字,可是在他身上,我相信他,不会辜负。”
另一边,颜载城
今天不仅是“奋勇”号战列舰下水的日子,也是天朝最大的沿海贸易城市颜载城开始布防征兵的日子。
陆奥的儿子新宇治和新宇瞬,便打算在今天加入天朝海军,与成千上万的同胞一起,在天朝领海中游荡,保她永世安宁。
“走了,哥哥!”治兴奋的对着一旁正在系扣子的瞬喊到。
“治,你冷静点。”瞬系上了最后一枚纽扣,对着治说道。
“好了,走吧。”
说罢,瞬推开门,走向了繁华喧闹的街道,在颜载城,无论何时都会是人潮涌动,治则在这庞大的人流中横冲直撞,而瞬则紧跟在治的身后,大声的喊着:“治!别跑了!”
但治现在根本听不进去,对他而言,今天是为伟大祖国贡献的日子,他要抢在最前面加入天朝海军。
就这样,瞬被治远远的甩在身后,即使奋力追赶,也无法拉近距离。
等瞬到达征兵处时,治早已经走进了征兵处,在人流中,已经见不到治的身影。
但就当瞬踏入征兵处时,他听到了大厅中治的喊声。
“为什么?!”治愤怒的看着眼前的征募官,仿佛马上就要给他脸上来一拳似的。
但一旁的征募官,只是有些不屑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没有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加入军队。”征募官拿着一张信似的纸张说道,而纸张的右下角正是两人父亲的名字“新宇陆奥”,瞬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一点,而治则被这样的不顺冲昏了头脑。
“你是瞧不起我吗?”治握住了拳头,似乎打算跟征募官进行男人大战。
“我没有瞧不起任何人,只是你不能加入军队而已。”
“你这个...!”就当治的拳头挥起来的瞬间,瞬迅速拉住了治。
“行了,治,不要在外面惹乱子。”瞬平静的说道。
“哈?哥哥,他公用私权,我必须教训他!”治奋力的挣扎,想要挣脱瞬的牵制。
“别闹了,跟我出去,我告诉你为什么他不让你入伍。”瞬小声的在治耳旁说道。
但治仍然不老实,嘴里嚷嚷着:“放开我!我要教训他一顿......”瞬只得强硬的把治拉了出来。
“哥哥,你为什么要拦着我?”治有些不满的问道。
而瞬则皱着眉头,可以看出,瞬也很生气,只不过是在强压自己的怒火。
“你打不过他的。”
“怎么可能?”治有些不屑,毕竟自己在学校那会,可谓战无不胜,虽然很多次都是有瞬救场才赢的。
“就凭我们学的那些,你有几成胜算?”
“十成起步!我想撂倒他根本就是在玩......”
治就这样说了一大堆,而瞬的眉头只是越皱越紧,终于在一瞬间爆发了。
“够了,治,能不能冷静一些?”瞬终于吼了出来,虽说是愤怒,但还是很担忧的看着自己眼前莽撞的弟弟。
“从小就是这样,遇到什么事只知道冲动,一昧的通过拳头来说明一切,最主要每次都需要我去帮你。”
瞬终于爆发了,十几年来,一直如此,治每次都会通过拳头试图征服对方,而瞬每次都要帮要输的治赢回来,而每次因为打架被罚,瞬也要跟着被罚。
“诶?”治有些迷茫,因为这是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哥哥,第一次对着他发火。
“就这样吧。”说罢,瞬转身就走,留下懵在原地的治,就算自己想转过身向治说一声对不起,但愤怒使他不得不如此。
而后,瞬随便找了个长椅坐了下来,望着有些阴沉的天空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这么说来,真的是第一次对他发火呢。”瞬在心里说着。
脑中闪过与治的一幕幕日常。
“要不,回去给他道个歉吧。”
“不...这样他是长不大的...”瞬有些为难,不去找他,自己还是有些心疼他,但如果自己去找他,就等于继续放纵治鲁莽下去。
瞬思考着,思考了好久,但还是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瞬只能长叹一口气。
“好无解啊...”瞬闭住眼,仰躺在长椅上。
“算了,等回去了再说吧。”瞬睁开眼睛,但映入他眼帘的,不再是有些阴沉的天空,而是成群结队的带有信浓机徽的俯冲轰炸机...
如同两年前一般的... 信浓航空编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