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我笑着问。
“你,你究竟做了什么?”上弦四好像十分惊讶,眼睛瞪地滚圆,就差没从眼眶里跳出来了,因为咒术的关系,她的身体大部分无法行动,所以只好继续躺在地上问道。
说实话,她的这副想动又不能动弹的样子实在有些……呃……滑稽……
下弦之四感觉很奇妙,在那一瞬,一股热流从她的身体里流出,消失在空气中,然后她那写着“下弦·肆”的眼睛瞬间被破坏,形成了两道血痕。
这大概就是破咒的副作用吧,随着她口中“那位大人”力量的流逝,她下弦之四的资格也被剥夺,准确点来说,她现在已经不再是隶属于“那位大人”的鬼了。
我忍住笑意,解释道:“也没什么,我刚刚把你身上的诅咒驱逐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他的名字了吗?”
她一脸惊讶地看着我,似乎有些不相信,不过这也是。
毕竟诅咒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事物,对于一般人来说光是存在就很奇怪了,更何况破咒呢?
“你……你刚才说什么?!”她已经抑制不住兴奋了,高声叫道。
“我说,我把你的诅咒破解了。”
她听到我肯定的答复,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但很快就将眉头皱起,显示出惶恐不安的模样。
“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她突然转过头,对着我大声吼道。
我被这突入起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搞什么鬼?
我替你把诅咒解除了,你还唬我?
真是不知好歹。
这么想着,我准备再给她下一个封言咒,然而就在我拿起空白的符,准备写咒时,她突然低声呜咽起来,搞得我真尴尬。
合着我还把你,这个前任下弦给弄哭了?
“呜……呜……你知不知道,你擅自破咒可是会让我招来杀身之祸啊……呜……”
……
我就这样一脸懵地站在她面前。
……
我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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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一幢奇葩的建筑物内。
这建筑物看似是由柱子和木头做成的,每一面都雕刻着可以媲美顶级工匠的精美花纹,但怪就怪在这幢房子四处都是门,并且无限延伸,仿佛没有尽头似的。
这幢房子是由一名鬼的血鬼术创造的,又唤作无限城。
顾名思义,在无限城内的空间是无限的,且伴随着这名鬼的血鬼术的改变,无限城也是变幻无穷。
在其中的某一个房间里,六名上弦月正跪拜在鬼舞辻无惨面前,态度十分恭敬。
“你们刚才看到的,就是继世珠那个女人后我的又一不忠的部下,找到她,然后把她摧毁,她已经没用了。”无惨的嘴开开合合,冰冷的话语从无惨的口中传出,血瞳中不带一丝怜悯之意。
“是!”上弦们齐声回答,然后依次被无惨身后一位弹拨三味线的鬼送出了无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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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就是你这么悲哀的理由?”
通过刚才的询问,我得知,能让这个下弦如此悲伤的原因只有一个。
因为她就像警察对待犯人一样,被她们的那个不是一般怂的鬼王――鬼舞辻无惨通缉了。
不得不说,有够倒霉的。
看样子是我好心办坏事了呢……
怎么办,看着她那样心灰意冷地躺在地上,总感觉有些对不起她呢……
不对,不对,她可是吃过人的,而且人还不少,否则怎么成为下弦的?
不过,要是按照她刚才的说法,似乎鬼王的血脉被清除之后她对于人肉的渴望似乎就没有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不用吃人也可以生存?
不过就算如此,我觉得杀鬼队那边也不会因为这片面之词而相信她的。
就像你会相信一个杀人的疯子说再也不会杀人吗?
真是麻烦……
不过既然她不会吃人的话……
算了,就这样吧。
如此想着,我解开了她身上的定身咒,然后伸出了手。
她一脸诧异地看着我,就像在看什么稀世珍宝一样,说实话,这让我有些不爽。
“快点,要跟我走就起来,要不跟我走就留着等杀鬼队来解决你吧。”
她还是一脸迷茫地看着我,像一个初生的婴儿,许久,红唇微张:“为什么?”
为什么?这问题问得有够烦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是哲学家吗?我仅仅只是因为一个人太无聊了所以想找个人而已,虽然你是鬼。”
见她迟疑,我又催促道:“你到底走不走?”
她顿了顿,最终还是把那犹如冰块一般冰冷的手搭在了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