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你过来找我的理由?”
此时此刻零川正蹲坐在一把竹制椅子上,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很难相信她就是那个曾让杀鬼队普通队员闻风丧胆的下弦四。
“不然呢?”我白了她一眼,“现在人手紧缺,除了我们两人之外就没有多余的人来训练他们了。”
“我是鬼好吧……有一说一,我是真的不想去啊……”
她靠在了椅背上,压得椅子吱吱直响,双目微闭,似乎睡着了。
“……”
我没有说话,这的确需要时间好好考虑。
不是每个人都不怕她,当时人们在蝶屋里看见这个货真价实的下弦四的时候可是全部都被吓得不敢动弹,知道一段时间后逐渐熟悉了关系才稍微缓和,但依旧没人敢主动靠近一个吃过人的鬼。
我静静地看着她,虽然这家伙表面上是一幅无所谓的样子,但好歹是活了很久的鬼,曾经也是人,被人这么疏远换作谁都高兴不起来的吧?
“花耶。”
“嗯?”
“你怕我吗?”
我不知要如何回答,怕肯定是不怕的,但……
“这个问题我不是已经回答过了吗?”
她的眼睛忽然睁开,看着我:“走吧。”
嗯?这么快就考虑好了?
看出了我的疑问,零川答道:“我如果不去的话别人的成见就永远不会变,我倒是无所谓,但……弥豆子呢?”
弥豆子?对啊,我怎么把她忘了,主公认可了她不代表其他人也认同她啊。
万一哪天弥豆子被杀鬼队的人的人针对了怎么办?
想不到这家伙也不只顾自己嘛……
“等我一会儿,马上就来。”
“嗯,你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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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了,走吧。”我拉开前方的木门。
“花耶……”
“怎么了?”
我回头望着零川,她神色有些奇妙。
“以前有这个地方吗?”她疑惑地问道。
“当然了,我之前可是天天来这里训练的!”
“那我怎么没来过?”她更加疑惑了。
你当然没来过,那些天明明救人救的不亦乐乎!我心想。
当然也只是心想,没有表露于言谈中,不然她又会脸红着说什么“才……才没有!”之类的话。
看着迟疑不定的身影,我有些厌烦了:“你到底进不进来?!”
“来了来了,干嘛生气?”
与昨天我来时一样,依然是看似昏暗又明亮的长廊,以及远处传来的撞击声。
看来是我们来晚了呢。
我们走到了尽头,便见到炭治郎高兴地朝我们挥着手:“花耶小姐!零川小姐!”
“呵。”零川轻笑一声,“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充满活力啊……”
我和零川就这样看着炭治郎他们,场面似乎非常温馨。
但好景不长,这短暂的和平就被一声惊声尖叫打断了。
“啊啊啊――!夏目零川!你怎么在这里!”
仔细听还有些起伏变化……
不用多想,能够吧叫声叫得如此“悠扬”的非我妻善逸莫属了。
我仿佛能看到零川头上的鬼角更加红艳,眼眸红的发黑,甚至于头上的青筋都在鼓动,好像下一秒就要破裂。
“我!妻!善!逸!看来要我教教你什么叫做礼貌啊!”零川恶狠狠地盯着善逸,随即却反怒为笑,笑得如春光般灿烂,但在这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却让我感觉到些许寒意。
零川迈开了显得沉重的脚步,向着善逸缓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