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普通的房间,普通的桌椅,普通的茶几。
虽然没有奢侈的布帘,没有挂画,没有高档用品,但却由内而外透露出简约的美,当然如果忽略掉地上的血迹和墙壁上的铁索就更好了。
顺着铁链的轨迹,一个娇小的美人正被铁索固定在墙上,纤细的铁钩穿过锁骨与天花板相连,一头美丽的银发此刻黯淡无光,甚至因为沾了血而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一身巫女服破败不堪,手脚上的巨大镣铐限制了她的活动,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脸。
“咔嗒――”
玄关忽然传来一声响动,少女像是触电般地颤抖了一下,抬起那梨花带雨的俏脸。
“哒哒哒……”脚步声愈来愈近。
少女依旧死死盯着玄关,当看见来人的时候脸色骤变,原本毫无血色的面容此刻却更加阴森得吓人,随后悲哀地叹了口气,然后开始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少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然而此时却有种莫名的苍凉感。
“这就是你们的计划吗……真是好算计啊,童磨!”
“哎呀呀,花耶小姐可别这么盯着人家看呐,我可是会很失望的。”
人影从阴影处走出,头上一抹嫣红格外醒目,来者正是上弦之二:童磨。
“你是来嘲讽我的吗?”花耶咄咄逼人地问,虽然她现在这个样子对童磨而言构不成什么威胁。
“怎么会呢~我可是看见熟人来聊天的。”童磨皮笑肉不笑。
“那你这种疯子就别进来恶心我。”
“怎么会呢?我好伤心啊,如果不是大人的命令我都忍不住吃掉你了。”童磨展开了折扇,语气悲伤地说,不过毫无波澜的瞳孔却出卖了他。
他更本无法感知到任何情感。
“大人?呵,鬼舞辻无惨那个胆小鬼?”花耶嘲讽道。
“嘛,也算是吧。”
“你居然承认了。”花耶有些错愕,她原以为无惨手下的上弦都是一堆忠实的拥护者。
“嗯,事实如此我也无法反驳,不过……”
童磨说着离花耶又近了一步。
“花耶小姐的血真的很美味呢……”
“你……要干什么?!”
在花耶恐慌的目光下,童磨居然伸出舌头添掉了花耶锁骨处残留的血迹,鲜红的血液再次顺着伤口渗透出来。
“你!”
花耶只感到浑身一阵恶寒,一头撞向童磨将其逼退。
然而并无卵用,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但童磨的头明显比花耶硬,反倒是花耶头上渗出汩汩血流,顺着脸颊淌下。
“切……”花耶不甘心地把头扭朝一边。
另一边的童磨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血液说道:“嘛,看在你是那位大人点名和黑死牟徒弟的身份上今天就不和你计较了,但以后请注意哦~花耶小姐……”
转身离开,花耶注视着童磨的身影消失后才无奈地叹口气。
说实话事到如今她也无话可说,童磨是她的仇人这个身份依旧不变,但成王败寇,沦为阶下囚也是不争的事实,她不会因为幻想就欺骗自己的。
但童磨刚才的行为真的恶心到她了,尤其是那种汗毛耸立的感觉是最难受的。
她还是由衷地希望童磨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