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拿起笔时,我想起了张大哥,便想起了那枪林弹雨的十七年。人渐老,有些事需记下来,后辈们便还记得,世上曾经有我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索:异人并不是不能死,老死是其中一种死法)
我首先是一个军人,其次是一个人。军人,为国而战,而后马革裹尸而归。想必父亲名我为“建国”,命运就已经注定。至今最大的遗憾,是未能马革裹尸。不战死于沙场的军人还算军人?也罢,孰叫我生为怪物!其实不能称之为“人”,浑身冒着黑气的算哪门子“人”?(索:爷爷的定位是军人,那我呢?异人并非完完全全非人,也许有的人生来就是异人,而我们这种后天异人,怎能与人类社会分离?成为异人前还是人类,思考方式是人类,价值观世界观宇宙观同样是人类,骤然变为异人,其灵魂未必会变。后天异人的一生注定要与人类命运纠缠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