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早上了吗?”我抬起头,揉了揉眼睛。意识还有一半正处于梦乡之中
属于清晨的清澈光辉从窗帘的缝隙之中漏下,在地板之上洒落出好看的光辉。隐约可以听见从窗外传进来的轻轻鸟鸣。
话说,为什么我身上会这么重这么热啊,我依稀记得昨晚只盖了一个薄毯啊。呜,好热,快要被捂死了啊。
我伸腿一蹬,‘唰’地一下就踹掉了盖在身上的薄毯,但是身上的沉重感和温热感却并没有消退。
“嗯?”
我扭过身子,看向自己的身后,这才明白了那沉重感和温热感的来源。
没错,学姐正在背后抱着我,她依旧还处在睡意之中,脸颊紧贴着我的后背,嘴角上挂着些微的笑意。
呜,为什么我会和学姐睡在一起啊。我依稀记得是我睡在沙发上,学姐睡在床上来着的。
我现在,确切无疑地正睡在沙发上。那么答案大概是只有一个了,那就是学姐她在晚上的时候放着自己的床不睡,非哟跑到我躺着的沙发搂着我睡。
这也确实,就像是学姐会做的事情无误。。。
“喂,醒醒,放开我啦。”我轻声道。
并没有半点反应,她依旧处于梦中的温柔乡之中,呼吸细长而又均匀。
虽然有些不忍心吵醒睡得这么香的学姐,但是我总得要起床的吧。
尝试解开学姐搂在我腰部的手,没想到她的手扣得很紧,怎么都解不开。一个用力过猛,‘咕噜’一声,我和她一同滚到了地板上。
“好疼。。。”学姐这才醒转了过来,揉着脑袋,看来是刚刚滚到地板上磕到了,这让我稍微有些愧疚。
“大小姐,早饭做好了。。。”
已然熟悉的声音响起,门被打开了,进来的那个,不出意外的就是之前那个小女仆。
她似乎有一种天赋,永远能够在最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
她看着在地板上的我和学姐,逐渐显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仿佛知道了什么一般默默地点了点头。
“哦,地板play。。。咳咳,对不起打搅了。”
我红着脸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又觉得好像说什么都解释不了。
反倒是那个小女仆仿佛已经习惯了眼前的这副场景,没有像之前那般惊慌失措,很有礼貌地鞠了一躬之后就离开了。
。
在学姐的家中简单地洗漱和吃过早饭之后,我便就来到了自家门口。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门牌。
怎么说呢?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东西是必须要面对的。
303室。
没错,我现在正站在我家门前。
实际上,学姐她本来是要和我一起来的,但是被我回绝了。怎么说呢?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大概情形也会更加地复杂难解。
我闭上眼,开始了深呼吸。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没错,没什么可怕的,不是吗?无论如何,他们还是我的父母,这里还是我的家,这是不会改变的事实。
。
我伸手想要按门铃,却发现这有点太高了。不得不把脚尖掂起来才能够得以成功地够到。
叮~咚~
过了一会,一个看上去栗色头发编着侧马尾,看上去很有成熟魅力的女性打开了门。
她有些疑惑地看向我,目光从我的头扫到我的脚,再从脚扫回头去。
“那个,请问您是?”
没错,她是我亲妈,苏林雨。她养育着我长大,陪着我度过了无数个日月春秋,而她现在,认不出我了。
这世界上有种悲哀,叫做‘连亲妈都认不出’。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摆出严肃认真的语气,开口,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我是莫羽。”
“莫羽?”
“对,莫言的莫,羽毛的羽。”
“额,你是,莫羽?”
“我是莫羽,那个,因为某些原因,所以变成了这个样子,相,相信我。”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在我的心中可以说是一点底气都没有。
这也是为什么在变成女孩子后的当天晚上,我甚至于不敢回家,不敢面对家人,而只敢住在学姐家的原因。
不过,关于这件事,我已经做足了一晚上的准备。
“先进来坐吧。”
。
总而言之,现在的状况,似乎有些和所谓的在刑侦剧中‘审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在桌子的另一头坐着的是我的母亲和父亲,我感到了有一些紧张,不由得并拢了双腿,正襟危坐了起来。
“所以说,你是,额,莫羽?变成了女生?!”
说这话的人的是我的父亲,莫宇。他脸上的表情很精彩——就好像刚刚喝下了一整瓶芥末酱油一般。
不得不说这才是正常的反应,就一般而言,普通人可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接受能力。换句话说,没有把我当骗子或是精神病就已经是足够之好的反应了。
“能如实告诉我,莫羽他去哪里了吗?”我的母亲则是比较直接,完完全全地以‘我说的话是假的’这个前提进行了提问。
“我就在这里啊!!”我只感到很有些哭笑不得。“妈,前两天你还在抱怨菜价涨了的事情啊!”
她则还是那副怀疑的样子,在那眼睛之中没有半点的信任。
“咳咳。”她轻咳了两声,在桌前交叉叠起了双手,一副‘谈正事’的样子。“我知道小羽他有自己的苦衷,但是,总不能像这样子连句话都不说就离家出走了吧~”
“哈?”
我只感到在脑海之中满是问号,‘苦衷’?‘离家出走’?又不是狗血电视连续剧,怎么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甚至一度觉得自己是不是到了哪个平行宇宙,考虑到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并非是没有可能的事态。
“打,打断一下,你说的‘苦衷’,和‘离家出走’究竟是指的什么?”我问道。
“你就实话告诉我吧,小羽是不是私奔了?”
哈?
私奔?
我私奔了?
我感觉我现在的表情,肯定是青得像是喝了一整坛的芥末酱油一般。
“那个,你到底在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