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东方焉正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显得很痛苦。
“师父哥哥你怎么了?摔疼了吗?”
“没什么。”
肌肉惊厥的疼痛使东方焉忽略了东壹对其称呼的改变。
“没事。”东方焉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额头上不断冒出汗水。
东方焉催动体内气血之力,方才觉得好受些,拔出了扎入膝盖的“刺”。原来这不是刺,是银针,针尖处呈紫黑色,想也知道肯定有毒。
既然知道了自己中了毒,那么便不能再贸然运转功法了,但东方焉完全不慌,当即在乾坤袋中翻找,摸出了一颗翠绿色的丹药。
这是五品的解毒丹,虽说自己从小被迫把这当糖豆吃早就有了抗性,但聊胜于无,不得不说味道还不错,甜甜的。
谷阳皱着眉头,心道:“那几个家伙可能会到悬崖下面搜查,没有发现我们的尸体肯定会搜查到这里的,唔……现在爬上去?先不提带着个小鬼上不上的去,如果上面还有人的话岂不是GG了。”
“走吧。”
“师父哥哥,我们要出去了吗?”
“谁跟你说要出去了,我们深入洞中,去一探究竟……你刚刚叫我什么?”
“师父!”东壹稚嫩的小脸一本正经。
东方焉现在也没心情计较下去,直接就深入洞中了。
不出所料的,这不是什么洞天,里面乌漆嘛黑的一片,东方焉从乾坤袋中拿出一缕幽蓝色的火种,这是他的父亲年轻时游历北方得到的,据说还带有神性。
东方焉利用火种的光芒照亮前进的道路,右手置于火种之下,感觉很温暖,但……他旁边的人就不觉得温暖了。
“东壹,你怎么一直在抖啊?要不这缕火种给你捧着?”
“啊!不要!”东壹吓得直接包住了东方焉的小腿。
“嗯?你怎么了?”东方焉一脸懵逼道。
东壹指着东方焉手中的火种道:“师父,那火好冷!”
“嗯?”东方焉一脸疑惑,什么毛病?这火种明明很温暖啊。而且在火光的照耀下,东方焉感觉自己周身的脉络都舒畅许多。虽然很享受沐浴在这幽蓝色火种的光芒的感觉,但既然东壹觉得难受,那就不用好了。
东方焉将火种收回乾坤袋中,又从中翻出了一张符篆,这张符篆是东方焉的父亲专门给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准备的,原本符篆上的法术需要注入灵力激活,但这张不用只需注入气血之力就可以转化为火焰,而且可以重复使用,美中不足的是转化的效率太低,只能拿来照明。毕竟再大的家族也不会将资源浪费在废物身上,那种拥有强大效力又能用气血之力激活的一次性符篆是将来给天才们出去游历时用的。
凭借着火光,东方焉和东壹一路向前,随着他们的不断深入,地势也越来越凶险,东壹就差点一个不小心摔倒撞向突出的岩石块上了,幸亏东方焉手疾眼快扶住了他。
东方焉和东壹越深入,前行便也越困难,倒是没看见什么奇异景观。
东方焉拉着东壹稚嫩的小手一路前行,心情越发好了起来,这里地势险恶又狭窄,如果他们追进来的话或许可以反杀。而且我如果一天不回去,父亲就会派人来找我的,到时候……嘿嘿嘿!!!
突然,洞内变得宽敞了起来,或许是个天然溶洞吧。但四周也变暗了。东方焉感觉到一种遍体生寒的感觉,符篆召唤出的火焰的光芒也被吸走了。转头看了看身后的东壹,他已经昏过去了,寒气在他身上凝结成霜。
东方焉俯下身去,确定他还有生命反应,只是身体似乎进入了类似于冬眠的状态。东方焉抱起东壹,继续向前行走,内心深处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好奇在驱使着他,直觉告诉他前面有什么很有意思的东西。
更前方,已经是一片漆黑了,东方焉不得不再次拿出幽蓝色的火种,虽然火种的光芒也会被吸收,但至少比普通的火光要强很多。
火种的光芒照耀在四周的石壁上,奇怪的是石壁都是黑漆漆的,按理来说应该是幽蓝色才是,感觉到脚底有点滑,蹲下身,用手指尖触摸了一下立即把手收了回来,仅是触摸的一瞬间,东方焉就感觉手指尖失去了知觉,靠近火种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再向前一点,东方焉看到了一座被封锁的大门,忍不住用手推了推,大门没有打开。反倒是洞内出现了一个个法阵,东方焉震惊之余还仔细瞧了瞧,感觉有些奇怪,风格方面。
一根根巨大的钟乳石刺向东方焉,东方焉来不及躲开,下意识便将火种推向前去挡在钟乳石前面,不成想看似微弱的火种竟是将这整根钟乳石给融化了,一滴滴水滴滴落在地面又迅速凝结,原来这不是钟乳石,是冰刺。
原先的道路已经被封锁了,东方焉无处可逃。突然一个银色的法阵破碎了,东方焉背后的空间被撕扯开一道巨大的裂缝,一只手从裂缝中伸出来一把抓住东壹和东方焉的后领,直接将他们扯进了裂缝。
……
原本还坐在院子外的椅子上悠悠闲闲拧魔方的谷阳,突然站了起来。把魔方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一刹那就消失了,此时偷偷摸摸蹲在树上的百里明一个跳跃就跳到了桌子上,拿起魔方一屁股坐下就开始拧了起来。
……
洞内,谷阳看了看周围,一摆手就将法阵全部撤掉了,走到大门前,确定了大门上的封印没有被破坏。
突然从后方一声凄厉的鸟啼,伴随着一句“谷阳!把我夫君还来!”一同传来,比它们更快的是一根根比刀还锋利的羽毛。
但这些鸟毛还没到达谷阳一步范围就被冻在空中,鸟毛的主人瞬间出现在谷阳的身后一步范围,谷阳转身一掌朝她拍去,她是一只已经化为人形的。
“轰!!!”巨大气浪翻滚,将石壁都撞塌陷了。站在悬崖上的人差点一个不小心掉了下去,他只有二品境界,要是摔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崖底的几个倒是乱七八糟倒了一地。
当被气浪卷起的漫天烟尘散去,只有谷阳一人站在洞内,身后的大门被打开了,里面空荡荡的,被打开不是大门而是棺材板!
谷阳叹了一口气,道:“也罢,左右也没几年时间了,在那之后也就不关我事了。”
谷阳又看了看原本被他可在石壁冰面之下的一个法阵,与之前对掌时碎掉的不同,这个碎得太彻底了。
谷阳喃喃道:“是你干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