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远处的农舍之后,秦若雨拿着望远镜,问李修晨“此物好神奇啊!,王爷这也是要卖的吗?”
“不!这个不会,望远镜不会放在眼镜店中卖,此物军事价值巨大,若是流落在契丹,西夏等敌国手中,会对我们造成不小麻烦!”李修晨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说道。
“为何呢?”秦若雨不解的问到。李修晨指着秦若雨手中的望远镜,笑着说道:“王妃你想啊!,有了此物,我们带兵将领与敌对阵时可以看的比敌人远,料敌于先,而我们的探子可以在更远的地方就发现敌军,而敌军却无法发现我方的探子,这样不但能减少伤亡,还能更快更清楚的打探到更多的情报。所以说,此物若是大量落入敌国手中,岂不是我军的这些优势不就没了,反而会给我军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两人开始走下高台,边下,李修晨边说道:“望远镜其实早在几年前我就开始装备给一些执行特殊任务的小队使用了,只不过那时玻璃还没法做到像现在这样的透明,那时用的材料还是水晶,颇为珍贵,现在不同了,很快我大梁前线的将领们就能人手有一只这样的望远镜了。经过一段时间磨合,我大梁的军队就会因为指挥上的更协调而上升一阶段的战斗力了。”
李修晨挥舞着双手的说着,好似绘画着未来蓝图,而秦若雨就在李修晨身边静静地的听着,她能听的出李修晨内心中兴奋,好像对于李修晨来说,能增加几分大梁军队的战力,要比眼镜能赚不少银子更加让李修晨在意。虽然,事实也确实如此。
秦若雨觉得越来越看不懂自己的这位丈夫了,身为亲王之尊,却无半点王爷架子,与常人交谈,即使对面是自己下属,也很少用“本王”自称,自身无一点王族该有的特点,不恋权栈,对于应该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兵权,全不在意,但是对于边疆将领军士的战力却相当关心。
据她所知,目前大梁的军制就是由自己这位丈夫于多年前改革的,提高军人的待遇,缩减军队数量,将原本的世袭制,改为轮换募兵制,即,每两年募兵一次,每年将军营中三分之一的老兵遣返回,代以新募的新兵,这样军营之中就由三分之一的老兵,三分之一训练两年的熟兵,以及三分之一的新兵组成,这样虽然会一定的削弱军队战力,但是有样即使是她这样的弱女子也能明白的好处,一但起战端,军队即刻能大量的招入原先遣回的老兵,稍加训练便是能战之士,即使是国家遭遇大祸,精锐丧失,也能不会过于被动,而且还有,如此将军轮换,基层将领不变,兵识将,但将不识兵,能很大程度上减少将领佣兵自重的局面。
记得婚前,爷爷曾给她讲过的一个关于李修晨的故事,在李修晨刚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曾有有人大力反对,理由很简单,若是民间发生叛乱,这些遣回的兵士就可能会成为极大的战力,会给国家留下极大的隐患,而且,提高军人的地位,有损读书人的斯文。反对一出,群臣附议,结果,李修晨大显神威,在朝堂上怒骂群臣。李修晨怒骂群臣时的话,爷爷还童心未泯的学着说了一遍,所以她记忆犹新。
李修晨在朝堂上骂到,“百姓为何会造反,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你们这帮酸腐,若你们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上忠于皇上,下造福于百姓,使人人有地种,有饭吃,有衣穿,谁还会造反,还反对,提高军人的地位怎么了,敌人打来了,谁来保家卫国啊!,是你们吗?是不是对着那些蛮夷,念几句诗书礼仪就能使其退兵了?,不是!保家卫国的是你们口中那些地位低下的军痞,是他们在边疆浴血奋战才保的你们在这里夸夸其谈。”此话一出,群臣静默,秦宰相学完李修晨的口气讲完,又说自己当时也是被骂的老脸一红,于是再无人反对,提案通过。
秦若雨心中想着,他的丈夫就是这么让人看不懂,既能在朝堂上大骂群臣,也能因一时意气之争,使人殴打大理王子,被御史参到一改脾性。
秦若雨就这么想着,两人已经又回到了刚刚的房间。刚刚坐定,门外,随着二人走了一圈的曹羽飞在门外提醒道:“王爷,王妃,时候不早了,我们是否要回去了?”
听到曹羽飞的提醒,李修晨微微一愣,好像是想什么出神了似得,随后对秦若雨歉然的说道:“差点忘了,这处别院已经被改装成眼镜生产的工房了,要是以前,倒是就在这处居所休息一晚了,唉!又要劳累和王妃一路颠簸回去了。”
“怎会,今天王爷带妾身看了这么多有趣之物,全无劳累之感。”秦若雨笑着说着,随即就是想到什么似得,为问李修晨道:“眼镜等物的生产工坊为何不新建一处呢?为何非得改建王府的别院呢?”
听此疑问,李修晨颇显无奈的说道:“当初是因为我身体原因,冬日寒冷,一般的御寒之法对我无用,这才修建了这一所别院,供我过冬时使用,在这所别院,一些房间建设有大型的火龙管道,可以使房间内如春日般温暖,由于当时的火龙铺设之法过于陈劣,所以烧火的炉具做的非常巨大。后来,工匠改进的了管道铺设之法以及炉具的建造,直接在王府就修了一间暖室,所以这间宅院就变得有些鸡肋。但是又不能弃之不用,本着王府一贯节俭的原则,这所宅院就被改建成了如今的眼镜之物的生产工坊。而那巨大的炉具则用于融化矿石,不过就不带王妃去看了,那里温度太高,现在又值夏日,着实无法忍受。”
随着李修晨安排完在别院的的侍卫以及工匠的工头一些事物,两人就来了宅院门口,就在李修晨一只脚踩在马车边沿上准备上马车时,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事似得,转过身体,对着侍立的大门口,那位第五卫队队长的大汉说道:“虎子回来了,你无事的话,去看看他吧!你们也有几年未见了。”说完就上了马车,随后,程文清等一干侍卫则骑在马上,而曹羽飞,也跟来时一样飞快的的跳上马车,当起车夫来。
等马车行了和很长一段路之后,马车上,李修晨谈了长长一口气,之后又无力的摇摇头。看着行为怪异的李修程晨,秦若雨一阵好奇,问到:“王爷想到什么事了,心情如此低落是为何啊!”
李修晨抬起头来,看着秦若雨,苦笑道:“我是在叹,瑞成会不会怪我,”然后又是一声叹气开始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原本瑞成和虎子,是同一伍的军士,当初挑选侍卫,不知道是不是瑞成的幸运还是不幸,经过一系列的训练,瑞成通过了我的侍卫考核,虎子差一点,落选,被我送回了了军营做了校尉。当时虎子还十分的不愿,可是,就这样短短几年,经过军制改革,虎子凭自己的努力做到了现在的三品镇守,而瑞成能呢,唉!原本他俩能力基本差不多,如果不是成为我的侍卫,以瑞成的能力,现在怎么也不会比虎子查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