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我爱你,如果我背叛你上帝会惩罚我的。” 不久,他就背叛了妻子。 一天,在飞机上遇到了风暴,他记起了那个誓言。 忙跪下祷告:“上帝啊!虽然我罪不可赎,但请你看在其他无辜乘客的份上,暂且饶恕我吧!” 突然,耳边响起一个声音:“什么无辜?你以为这些年来我闲着吗?凑满这一飞机人我容易吗?”——某笑话
她有点恋恋不舍地点了一下他的脑袋,很轻柔的举动,却仿佛把铁丝从木乃伊鼻孔中小心翼翼塞入一般可怕。
朱木只是再度确认了 这个人真是个奇怪的人啊。
她的计划让他想起了一个笑话。
在飞机上为了贪生怕死而向他人推卸责任的恶人……结果得到的却是神明为了不伤害到普通人早已凑齐一排恶人的答案,如今这笑话却能在现实实现,那就不再是笑话,甚至让人感到可怕了。
他到底喜欢上了怎样一个存在啊,连称之为人类,恐怕都得迟疑了。
“但是,手脚肯定是会切掉,不然助理肯定会逃吧?对于你,我可是一清二楚啊……”
接着,白发少女再度握起了他的手,仿佛冬天给人暖手一般的动作,却是冰冷触感……虽然在不久后的如今也变得温暖了,她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手,哈着气。
然后,仿佛催眠一般呢喃着:
“到时候,我会用那种药给你麻醉的,因为你的普通麻醉药抗性实在是太高了……会疼吗?我希望你不会疼,因为我希望助理你在我身边能永远都是幸福的……喜欢你啊……最喜欢你了……”
她从来不是无根无据将爱情泛滥的一类人。
利用语言……
她正在向他倾注着病态的幸福。
过于庞大而甘甜的爱意,流窜至心脏,仿佛生物般蠕动抽搐着,一点点将原有血液与记忆都蚕食替代,一点不剩。
而且,还企图使其成瘾,最终瘫痪少年能够自立的能力。
“我喜欢助理的身体,我喜欢助理的味道,我喜欢助理容易害羞的性格……我喜欢你的负责、喜欢你永远忧心忡忡的样子,喜欢你先考虑别人……喜欢……你说,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呢?”
一般人能笑嘻嘻地说这种话吗?
就算朱木缺乏参照物也能知道的答案,但,艾祈幸是个狡猾的人,她知道她的魅力,她的形象,她在他心中的分量,而且即便是说这种话,她的语调并不花痴,甚至称得上是冷静的,比起诉说衷肠,不如说更像是客观评价物品的语气。
真让人懊恼,无论是对面那看似含情脉脉的话语,还是太过无感情的语调,以及心中不由自主的反应,都真是让朱木感到沮丧。
不过最终她还是放开了他。
手中柔软触感还微微残留着,让人足以感到贪恋与寂寞的触感……
然后,艾祈幸离远了一点。
仿佛害怕惊跑停歇于面前的小鸟或小猫一样,但她说出话语,绝不是对于小鸟或猫能够说出的。
“到时候,我一定会把助理你压在床上,直到哭出来为止、直到精神崩溃为止……不可能放走你的,哈哈哈,有点可怕,但是……”
她捂住头,稍微颤抖了一下。
如果是平日,简直是可以视作其中二病发作般的微妙姿态。
但此刻两眼亮得吓人的艾祈幸,表情一瞬间的涣散,以及终于不可抑在嘴边流下的一丝唾液,都证实其并非刻意做出如此举动,而是……
她开怀大笑起来。
“哈哈哈,不行,光是想象就已经多巴胺过度分泌了……”
“请把嘴边口水擦一擦吧。”
尽管面前之景已经过于惊世骇俗,但,已经经历过无数疾风骤雨的少年并没有露出慌乱神情。
相反,他从口袋中拿出了纸巾。
接着朱木微微蹲下,细心地为面前有点失态的白发少女擦拭嘴角、整理着着装,一边整理还一边柔声叮嘱着:
“会长大人是学生会会长,要注意仪态和着装啊,刚才那种样子,我也就罢了请不要暴露给别人了。”
“……当然。”
被擦了擦嘴的白发少女似乎显得有些困惑,这种困惑似乎将她从那怪异状态中拉出了,但更多的,从她微微扬起的嘴角就能得知,这个狡猾的人很高兴,非常开心。
真是的,这样看来他无论做什么对她来说都不是亏本嘛,想到这一点感到被占便宜了的朱木总算故意摆出恶狠狠的表情,擦拭动作也变得用力了一点,让艾祈幸发出轻笑有点躲闪地挡住了他的手。
不过,在挡住一瞬,白发少女金黄双瞳中显出一丝幽暗色泽。
“知道吗?一般人,把我刚刚那种行为叫什么?”
“意淫?”
“太高雅了,算了,助理你想这么叫就这样吧,不过,普通人看到这种人,一般是当疯子想逃走哦。”
啊啊,说得很有道理。
说得让人想要说出:“您也知道啊”一般有道理了。
不过朱木终究把这句话吞进了肚子里,连带着之前本来想说的一句“变态”一样,无所谓了,既然他已做出约定,那就会全力以赴。
而且……
“您虽然说得很起劲,但是,实际上连碰我都只是碰了一下吧?”
少年站起了身。
他摊开手,眼中本来便黯淡的目光显出一丝漆黑,其他无所谓,但是,这一次他一定会赢的,无论是对哪一方来说,他都有必要将面前一直作为正确之人的白发少女击败。
甚至……
必要的时候,或许他会选择击杀吧。
“关于这件事,我想提几个条件。”
“怎么?”
“您的各类优势都太大了,这样就开始,我是真的一点胜率都没有啊……您也不希望这样吧。”
“的确,所以你打算提什么要求呢?我会尽量考虑满足。”
听到这个提议的艾祈幸点了点头,她本来也是这个打算的,自己的能力本来就已经不是一般人能对付,加上得以攀附的势力……有人能空手打过的话,她真想找到那个人然后和其来一场隆中对啊哈哈。
不过面前,朱木举起一只手指的样子也足以证明其对她来说价值了,不是什么人都能和她谈条件的,更不是都值得她托付阻止自己的大任。
“首先,一开始,至少那些学生还没出来的一开始,你本人和那些黑衣保镖之类的不准使用枪啊之类的武器,这个您本来也没打算用吧?”
“嗯,其他人没打算,但是我自己是打算带一把进去的,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不带了吧,但是那些学生是有带的哦,不然那种程度暴乱一下子就被攻破了。”
“第二,同样至少是一开始,不许用断水断粮之类计策。”
“好。”
听到这一提议被通过的朱木并没有太开心。
这些提议对于他的计划实际上帮助不大,不如说只是拖延事态发展过于迅速的武器。
所以。
“第三,请给我两次机会。”
“确切点?”
“当我第一次被抓住的时候,请给我一次逃出来重新来过的机会。”
这第三个要求是必要的。
他不信任对方所给予的确切帮助,因为既然是对方手中拿出,她也必然有对策。
与其物质上的帮助,朱木所需要的是一次机会。
“这可不行,都失败了,怎么能重新来呢?”
然而,这次艾祈幸却摇了摇头。
“……我允许您在第一次失败的时候对我做一切不造成永久损伤的事,这次机会,是对您资产、保镖平均武力之类的平衡,您太bug了,一命通关做不到。”
沉默了一下,朱木露出有点古怪的神情让了一步。
他这算啥?
出卖色相吗?
“这样吧。”
不过白发少女这次却意外认真,她把手抵在下巴上沉吟了一会,接着得出了答案。
“我只会给你安排一个机会,但是,机会是机会,你自己逃不出去或者不想逃可就不在我责任之中了,可以吗?觉得可以忍住吗?”
“嗯,这样就行。”
足够了。
朱木捏紧了手,仿佛对自己所争取到机会万分珍惜的具现化一般,接着再度重新走向茶水,头脑中正在沸腾之物比沸水更为滚烫。
“不过,顺便一提,助理你要是没成功可能和那些人落到同一下场哦。”
她面色平静地开口,丝毫看不出不安或愧疚之意。
“是吗?”
“嗯,毕竟你和那个班里的人一样,某种角度来说是社会毒瘤嘛。”
白发少女笑嘻嘻地回答着,以没有一丝贬低之意的语调发出毒舌。
而少年也只是轻轻耸了耸肩,给她重新泡了杯红茶。
“真无情。”
“那是正常的,或者说对于我和你来说是正常的吧,如果你要揪着我饶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对印象来说会减分。”
把放在那的红茶捧起来,艾祈幸小心翼翼地吹着气,尽可能让那有点滚烫的茶水冷却下来。
而朱木则轻轻挑了下眉。
“不过最后我还是会来求你吧,如果失败的话。”
“嘛,印象分和命比起来可没什么大不了,那样蠢兮兮地死了也是减分项,而且是大减分,所以如果两个都要的话,还是尽量赢下来吧。”
然后。
“还有,”
他再度上前。
“我会阻止您的。”
少年坚定的声音在白发少女耳畔响起。
她就这样深深将头埋在少年胸膛中,闭上的双眼显出微微松弛幸福的弧度,梦呓般嘀咕着。
“好啊,来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