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地面上爬起来,视野里一片昏暗,唯独的亮光出现在头顶。
灯泡滋滋地闪烁着,似乎随时都要灭掉,隐约可以看到这里是个破旧潮湿的房间。
这是搞哪样?难道我到鬼屋里来了?
这样想着,我环顾了下四周,才发现腿上竟然锁着两个手腕粗的镣铐。
“喂喂,这就过分了啊,非法拘禁可是刑事问题喔。”我叫喊了一下,完全没人应答。
我尝试回忆为什么突然间到这里来了,但并没有得出结论。
但是,眼前的情况还有另外一个结论,那就是,我倒大霉了。
我,夏国普通高中生叶苇,今天似乎被绑架了。
就在这时,那个快要报废的灯突然间就亮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这才看到原来地面上摆着一台上世纪的老式电视机,屏幕中还亮着花白的光芒。
这是不是有点过分?就算是捉弄游戏也不带这样玩的啊。
电视机传出沙沙的电流声,我心里一阵恶寒,挣扎着打算逃跑,却被锁链拉得扑倒在地。
这一扑不要紧,却是让我摸到了摊在地面上的某个东西。
不对.......这熟悉的紫色封面,黄色字体,还有这高级的纸质,除了《五三》还有谁?!
我的乖乖,被绑架到鬼屋来了,绑匪哥哥你还不忘记给我带这个玩意?
您可真是真他娘的敬业啊!
就在我暗暗问候绑匪全家的时候,不远处的电视机忽然一片漆黑,紧接着,一个木偶面具的怪物出现在了屏幕之中。
“你好,叶苇。我想跟你玩个游戏。”
“生还是死,做出你的选择吧。”
“当人还是学生的时候,多半不会进行感激,但你以后不会了。
“作为一个学生,你竟然做不完作业,现在就是惩罚你的时候。”
“不珍惜作业的人,根本不配拥有它,别以为当学生是理所当然的,别等到来不及才知道珍稀。”
“这就是所谓正义,现在,我要教会你什么才是真正的学生。”
随着木偶怪物的声音从电视声音中传出,某台电锯呜呜地发出了轰鸣。我这才注意到脚边的锁链,正在把我拉向那台疯狂加速的电锯!
这刀光,这转速!目测至少1000转每秒,要是碰一下,腿是绝壁没了啊!
“做出选择吧,叶苇。”
“是完成作业,还是选择死亡?你到底会为了作业流出多少鲜血呢?欢迎踏上你的重生之旅。”
木偶怪物在放声狂笑。
“不要啊,我叉!”
我呐喊着,猛地一把拉过面前的《五三》,摊开就是一顿猛刷。
等等,好像这似乎有什么不对......这个是啥?这题写啥?选项在说啥?
我望着摊开的书本,才发现这书里的题目,我竟然一个都看不懂。
这把是完犊子了。
望着明晃晃的刀光,我闭上了眼。
.......
“哇哇哇。”我摸着大腿,从座位上跳起来。
周围仍然是我熟悉的房间,以及台灯明亮的灯光。
什么啊,原来又睡着了。
我望着一桌面的试卷和作业,还是有些惊魂未定,马上将食指往后掰,直到发现并不能将它掰到手背。
有痛觉,而且掰不到手背,看来梦已经醒了。
我叹了口气,内心一阵无奈。
这个病竟然又是在做作业的时候发作!五年了,这个症也太诡异了一点吧?”
常人可能不敢相信,但我就是有这么一个奇怪的症状。
这个病症从我初中就开始发作了,至今仍然没有查明原因。直到现在升上高二,每当我写作业,就会睡着,然后陷入噩梦!
为了了解这个病症,我查询了各种各样的书籍,什么脑神经学、心理学、精神病学......都看了一遍。
急病乱投医的我,甚至开始在网路上搜索经验,学习控制梦境,以求梦中知梦。
但这并没有什么卵用,面对这个病症,我仍然是毫无办法。
毕竟,能够在梦中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并成功验证自己确实在做梦的情况可以说是相当偶然。
“难道说,还是得妥协一下求助他人?”
我划开手机,望着屏幕上的心理咨询室地址,内心一阵纠结,最后还是把它叉掉了。
毕竟,我是信奉孤岛(儿)原则的人。至于什么是孤岛原则,听过“没有人是一座孤岛”这句话的人,大概就能够理解。
写出这句话的诗人相信没有人能够在世间自全,但我却打算努力做到这一点。
简单来说,就是尽量不跟他人发生关系。
所以,无论出了什么问题,尽量自己解决麻烦,永远是我摆在第一位的信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