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猛地从桌面上抬起头来,肺部不断用力张合,逻辑思维完全陷入混乱之中。
“哈......哈......”
如果手头上有镜子,我相信自己现在绝对是一副双眼充满惊骇的神色。
玄学常说梦是未来的预言,难倒说她真的会再临吗?
不,她一定会再次出现的……这一定会变成一场战争。
万一她真的再次出现,现在的她,到底已经成长到什么地步了呢?
我下意识地压住指节,确认自己已经脱离了梦境。
这个梦太恐怖了,完完全全可以排在本月噩梦的恐怖榜单第一位。
没想到连小胖都开始客串到我的梦境,这病情是越来越严重了啊。
但这还不是让我最崩溃的,最崩溃的是在我面前的,堆积成山的未完成作业。
我又在做作业的时候睡着了,而且是睡眠质量接近负数那种。
桌面上的电子表显示现在是4:00a.m.,这意味着我的睡眠时间已经结束了。
印卷子的机器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爆炸呢?
我思考着这个问题,然后开始赶作业。
在浑浑噩噩间,我已经挤上公交,来到课室,完成了第一堂的早课。
上午的课间,我维持着以往的托腮听课姿势坚挺在座位上,第一堂课完全听了个寂寞。
但没有关系,只要今晚回去看看书就懂了。
我这样自我安慰着,显然这很不科学,但保持健康的心态真的很重要。
就在这时,我的同桌又跟我搭话了。
“你昨晚到底干嘛去了?啧啧,佩服佩服,这眼圈已经可以媲美国宝了啊。”
我的同桌,柯婉琪把头凑到我的面前,有些敬佩的望着我。
她可真是敬佩鬼才,希望她也能有一天媲美熊猫好了。顺带一提,我们两人鼻子之间的距离大概只有十厘米左右,这让我非常不爽,可我心态已经崩了,连战术后仰的心情都没有。
从今天早上开始,我感觉我陷入了一种**状态,脑子里在不由自主地思考要怎么去心理咨询室求助的问题。
这很不正常,因为这完全违背了孤岛原则,自己的问题如果自己都无力解决,那我还怎么有脸面说自己是个孤儿呢?
“喂。叶苇,干嘛又不理人啊。”在我思考的时候,同桌皱着眉头问我。
“你想我说什么。”我面无表情地回复。
“啧。我这是关心你好吗,看你现在的状态,要是猝死了都不出奇喔。”
同桌一脸不悦地扭过头去,这样也好,至少我的耳边就能够清静不少了。但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虽然说周围清净了,但是我的脑子里似乎依旧是乱转个不停。
各种噩梦的记忆在我的脑子里回荡,有搭的士车祸飞下大桥的,有被劫机往冰山撞的,甚至有被一群西装墨镜大汉通缉的......
只是这群玩意在梦中的意象都有一个共同意象,那就是我他娘的没完成作业。
这也太傻吊了,你能够想象一个人因为没有完成作业而被一群西装大汉通缉绑架吗,但在梦里人就是个傻吊啊,你只要认为某个事物是那样的,在梦里它就是那样的。
更让我在意的是昨晚梦里还出现了病娇,真是雪上加霜啊。
“喂。我问你一个问题。”忽然,我跟同桌说道。
“叫名字,不然谁知道你在叫谁。”
柯婉琪故意装作没听到,她一边补抄着昨天没完成的作业,一边回我的话。
“你在抄谁的作业?”
我才不管她的矫情,名字不过是称呼别人的工具,既然她已经知道了是我在叫她,那是否叫名字也就没有意义了。
“你的。”同桌眉头皱了一下,笔也停下了,但她很快就恢复了书写,然后学着我的口吻说道,“所以你想问我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