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老师,非常感谢您。那就请您开始咨询治疗吧。”
既然老师都这样说了,那我当然要先在表面上表示接受。
可俞子怡不会知道的是,我已经在想其他东西了。
现在知道的信息还太少,就算坚持说要帮忙也没用,倒不如会让老师觉得奇怪。
而且,既然俞子怡曾经有过需求,那再度产生需求也是很可能的啊......如果到时候再稍微加点操作,那我作出回报的那一天,不就指日可待了吗?
“好的,那我们开始吧,来聊聊你的问题。”
认为闲谈告一段落的俞子怡递给我一个茶杯,她温柔地注视着我的眼睛,似乎做好了认真聆听的准备。
“简单来说,我在近五年里一直遭受这样一个病症。每次写作业的时候,我会觉得非常疲劳,然后无意识地晕厥过去。”
“呵呵,这个症状倒是很有意思呢。”
听到我的话,俞子怡没有很惊讶,她只是笑了笑。我并不责怪她,因为我的情况实际上跟某个名人的病症相似。
瑞士心理学家荣格,人格分析心理学的创始人,也曾经遭受过类似疾病的折磨。
自救的时候我也读过他的书,荣格用自己的疗法克服了疾病,我也跟着试,可那要是有用,我就不会还是这个鸟样啦。
“叶苇同学,你可以详细的说说吗?”
“一开始只是单纯的晕厥罢了,我听说过荣格的疗法,但他的方法对我完全不适用。随着时间持续,我开始在晕厥之时陷入噩梦。这些噩梦多种多样,但唯独里面都会留下一句话……某种程度上,这算是这些梦的共同意象。”我说。
俞子怡维持着笑容,眉头微皱,大概是对荣格疗法失效感到意外吧,她继续问。
“那句话是?”
“我没有完成作业。”我说。
“按暂时推测,这一种焦虑的象征。”俞子怡若有所思,然后继续问,“叶苇同学是怎么看待作业的呢?”
“如果说学生是一个职业,那作业就是他的工作,我只是单纯这样看待的。”
“相当正式的回答呢。”俞子怡笑了笑。只是,她后面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如果说旧时代的常规疗法效果不明显的话......叶苇同学愿意尝试造梦机吗?”
俞子怡这样说着,我立即嗯地表示愿意。
实话说,这其实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毕竟造梦机宣称可以解决大部分旧时代的疑难精神病症。
我不畏惧科学产物,但我怕麻烦,如果不能彻底解决问题,那就等于是麻烦。
俞子怡递给我一个文件夹,然后回到了她的办公桌上,面对电脑一副准备继续工作的样子。
“这样吧,你先完成这里面的测试题,它跟旧时代的心理测试题有点不同,你需要一边想象一边来完成,请不要感到奇怪,这些都是必须的,在完成后我会销毁它。等下,我们就用造梦机来治疗。”
一边想象一边答题么?这倒是很新奇啊。
我默默地接过文件夹摊开,几张打印纸倾泻出来。
看着密密麻麻的文字,我一阵疑惑,这玩意难不成还能有阅读理解题?
【……
“接下来请兑现你的诺言。”
程琛刷地拉开了落地窗帘,城市的夜景映入了两人的眼帘。他低低一笑,忽然从后面轻轻地搂住她的腰。
“程、程先生,我......”
祁伊雪战战兢兢地开口了,身体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颤抖着,一股湿润濡软的感觉便如电流一般从她的耳垂中传来……】
等等,现在的心理测试都玩新套路了吗?
我一边脑补一边看,可我寻思着这玩意怎么看,它都不大像心理测试题。
我陷入了人生的思考,猛地翻到最后一页。
在确认了其中并不是什么题目后,我抬头望向俞子怡的方向。
本来专注工作的俞子怡,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来了。
她正在急急忙忙地翻看着小山高的文件不断浏览,面色煞白。
无意之间,俞子怡的视线与我对上了。
从她略带慌张的面容上,我好像了解了一点有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