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的第一天我睡的很舒服,我沾着枕头就睡着了,睡的很沉很沉,沉到连梦境也没有生出。
我一觉睡到自然醒,等醒来后确已经是正午了,窗帘没拉,刺目的阳光透射进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床边的闹钟显示现在是中午的十一点十分了,床边房间这时都没有人,我大头还昏沉沉的,我看着自己房间里熟悉而又有点陌生的布局景观。
突然生出一种错觉,感觉自己异世界二十多年的历程好像都是一场梦境,好像之前的所有奇幻旅程都只是昨晚的一场梦境。
现在我还是那个普通人,我还是那个在父母庇佑里生活了十九年的孩子,那个在社会主义红旗国家十八线小城里土生土长的少年。
真的好像梦境一样,当我睡醒,仔细回想起来,那个世界发生的故事都遥远而神奇的不真实,异时空的里发生一切经历都变得模糊而又朦胧不清。
“主人你醒了么。”清巧的女声传来,我抬头确是霍允拿着餐食推门而入“我看主人你睡得很沉,所以没有吵醒你。”
霍允这时换下了我的衣服,穿着不知从家里哪里找来的合体女装,黑色映花短袖配着紧实的女式牛仔裤,看着很是潇洒靓丽。
这身行头一套,霍允就完全看不出一点异世界的元素了,活脱脱就一潇洒的
异世界是很像梦境,但却不是梦境。无论是霍允的存在,还是我身体内游走的庞大能源都是真真切切的。
霍允拿着的是这个时代的早点,豆浆、馒头、油条。
“哦,这个是主人你,你母亲准备的,刚又热了一下。”霍允看着塑料袋的早餐疑惑“其实这个馒头豆浆和我们那的差不多嘛。”
确实,异世界和我们的文化代差,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异世界整体还是一个偏向中式古代的气氛,很多东西和我们文化也很像。
“说起来那个加热的铁盒很有趣。”霍允双手比划着划出一个方盒“一会儿时间就让东西变烫了。”
哦,霍允说的是微波炉啊。
“你什么时候醒的。”我柔眼问。
“晨时,醒后主人母亲喊我吃了早饭,还给我整了一身行头”霍允说着转了个圈“衣服很好看,就是裤子好紧、好粗糙啊。”
晨时相当七八点的样子,霍允不习惯牛仔裤也正常,异世界衣料一向以光滑柔顺、宽松舒适为追求,现代的帆布衣裤在霍允看起来估计也就和麻布差不多吧。
咦,想到这我突然好奇怪霍允是怎么和我母亲交流的,霍允也不会讲普通话,也听不懂普通话。那她们是怎么交流的,难道是打手语么?
“你这一身哪拿的,奇怪了,我家里不会有女装的呀。”有一说一,霍允这身非常好看。
“说起来这么长时间你都做什么呢?你应该喊下我的。”我还很奇怪霍允那么早起来能做什么,对于这个世界她应该还是一窍不通吧。
“衣服是主人母亲给我的,起来后用了早餐我就在修宇袋。”霍允拿出宇袋抖抖。
“你还会修这个吗,这能修吗?”我真不知道霍允还会这一手。
“没有工具,会困难很多,但我应该可以修好,不过以前的东西是拿不回来了吧。”霍允叹了口气“再给我点时间研究一下,应该能修好。”
哈,如果能修好那也不错。
我这已经是异世界里最高品阶的空间收纳道具,正常收纳的话放一小卡车货是没什么问题的。
“快点呢,好起来了。”我妈这时推门催促。
“现在吃午饭么?”不知为何我大头还昏沉沉的。
“不记得了么,马上我们去你外公家,你说要帮外公看看病的。”母亲道。
“嗷~”我恍然道。
“我们不在家吃了,你先拿馒头豆浆填填肚子,咱们直接去你外公家吃午饭。”母亲翻了翻我衣橱,又扔出一套衣服“你穿这个去。”
“嗷,懂了懂了。”我接过衣服动作当即快速利落起来。
我穿着衣服,接就是很随便的洗漱,上厕所。我动作很快,整个流程不到十五分钟。
一套流程完成之后,我和霍允还有父母再度往外公家赶去。
路上母亲已经为霍允还有我的变化想到了新的说辞。
在这个说法里,霍允是我在大学里交的外地女友,至于我就是最近好面子,于是留起长发,近期还做了一个微型的小整容,整了下鼻子下巴。
“亲戚问你,你就说整容就行,外人就别说这个了。”我妈在车上不停不厌其烦的嘱咐我“小姑娘你就说是自己大学女朋友就好了 记好了嗷。”
“成成成。”听母亲唠叨了一路,我都有点不耐。
至于父亲一路上就开始讲起了昨晚的奇闻,在他的视角里,昨晚的事情就格外的有趣。
“你们知道么,昨天医院的机器坏了,你大舅屁的病也没有!”我爸兴高采烈、张牙舞爪的比划着。
“龟龟的,昨天医院你们知道么,居然能出了好几个误诊患者,都是一点病也没有,医院给诊出病来了!”我爸说到兴处还拍起手来。
“好家伙的,那诊断一出来那玩意的可把你舅给吓死了,神特么一复查——没病!”我爸咕了口口水,突然压低了声音了“其实我也一早就发现不对劲了,你们猜猜我怎么发现的?”
无人搭理我爸,只有霍允像看傻子一样饶有兴致的看着我爸,只可惜霍允不会讲普通话,要不然估计也会发声支持一下他的。
但我爸看没人理也不觉尴尬,自己一人接道“我早就看出来的,这哪有绝症病人能那么有精神,那好家伙的,得了病力气还比我大,哪像绝症病人的。然后我自己百度了一下,就发现症状都对不上呀,然后又喊医生一查。”
我爸伸长脖子眯眼压低声音看着我们“你们猜怎么着。”
霍允看过去,我也配合着我爸表演过去。
“好家伙的,这一查什么病也没有。”我爸说着抬高音调,还又是一拍掌。
我看着一点感觉也没,这副变脸把霍允逗的咯咯直笑。
“好了,好了,别讲故事了,我们到了。”驾驶座的母亲道。
我自然的看向窗外,才发现我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