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0年7月24日 午后
因为肯布莱的线人发现塔塔木教堂可能存在着反革命分子，所以我不得不和俄厄德小姐一起前往教堂进行访问。
这里的宗教基地分为两个部分，教堂和修道院。前者是供信徒祷告的区划，后者是供教会人士学习的区划。虽然我们亮明了作为伊克大使的身份，但是教会主管仍不愿让我们进入修道院进行视察。
教会主管是由首都教会直接委任的区域性教区的总负责人，但塔塔木有些特殊，这里是信仰造物者的一大圣地，因为这里正是著名的作家克劳恩的长眠之地。
那位身着白色大袍子而显得格外臃肿的主管面带着油腻的微笑向我们介绍着教堂的事物。
一切都很正常。
“你们是如何处理塔塔木的穷人?”我问得比较简短，但俄厄德小姐却似乎说了很长的一串话。
“我们塔塔木没有穷苦的人，在教会的帮助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他们也很热爱自己的工作。”俄厄德帮助主管翻译道。
没有穷人...
“具体是做么做到的?”
“我们会安排一些工作给那些适合的人，比如那位园丁，他曾经就是耍刀子的小流氓，但来到塔塔木后，便接受了我们的洗礼，实现了自我的重生。”
主管的语气很浮夸，眼神充满着几分滑稽和傲慢，让我很不舒服，但，却似乎很正常。
“塔塔木是圣地，那应该也会有主持祭祀的圣女，现在她人在哪里?”
“圣女现在于修道院学习中，希望你们能够不必去打扰她，明天我们将会举办定期的祭祀活动，那时你们才可以与她接触。”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支持变革派运动吗？”
“世俗的事情，我们不会多加考虑。同样，我们也急切地希望贵方能够不必将俗事加附于我们。”
“抱歉，我就不多打扰了，请你们继续教会的正常活动吧。”
回到船上，我把主管的话复述给了肯布莱，他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头，把我领进了一间密闭的舱室内。
“这个教会应该被保守派控制了。”他熄灭了油灯。
舱室被黑暗笼罩。
“为什么?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我找不到证据。”
“证据就是她所说的[世俗的事情]。我曾在共和国那里生活过一段时间，远端岛的教会就是个有着特别浓厚共和味的教会。共和的人视造物者为造物主、万能的上帝和奇迹。他们的宗教人士都是脱俗者。但是，帝国的造物者信仰则不同...你记得教义吗？”
“不记得，没有要求记忆过那种东西。”
“没错，对于大多数帝国人来说都是这样，我们很少会受宗教的约束，因为造物者信仰是在120年前突然被拉比克皇帝立为国教的，它在民间的受众程度并不高，其次教会方的政治影响力也不大。对于教会集团的概念我们更多地处在从西方传过来的上帝宗的印象中，事实上，造物者信仰作为一个宗教，最先形成的正派是上帝宗，而不是帝国的信仰。”
“上帝宗...确实，它好像也是主张超凡脱俗...和塔塔木的教会一样。”
“然而，造物者信仰它...咳咳。我把咱国内的那一派简称造物宗好了，造物宗的教义主张的是现实生活的统一，鼓励的是去昧，他们所崇拜的不是神，而是造物者、先驱者，他们是缔造我们文明的人，但已经灭亡了。你还记得她是怎么说圣女的吗？”
“好像是[正在学习]。”
“可圣女是不需要学习的，她们会直接继承前代的印记，从而拥有前代圣女的记忆，这份记忆代代相传，最古可追溯至造物者的时代，因此是造物宗的有利证人。”
“也就是说!塔塔木教会实际上在人造圣女吗？”
“恐怕是这样的，但问题是为什么要人造...我能想到的原因只有一个，印记在移交过程中发生了意外。”他刚说完，便又重新把油灯点亮。“虽然教会很可疑，但这个话题就先到这吧。你去准备一下，晚上我们就出发。”
“出发?您上午没能和卡拉尔汉总督谈成功吗？”
“上午是作为伊克使团的访问，谈话内容是公开的。但变革运动不能这么整，反动党和贵族派的眼线是无处不在的。”
肯布莱前脚出门，俄厄德后脚便进来了，她用力地把门关上，发出来巨大声响。然后拍桌威慑我，“你是笨蛋吗？”她面目通红地大声说出这句话。
“你在说什么？”我有些一头雾水，不记得得罪过她。
“在教会的时候啊，为什么你说话那么直啊？礼仪都没学过吗？让我翻译地很难受哦。”
“我说话会很直接吗？我是没这种感觉，而且和肯布莱统领聊得也很轻松。”
“因为你俩都是一个样...唉，我也不是要和你较劲，只是希望以后你说话能注意点。作为赔偿，稍稍和我去一个地方。”她那奥兰人特有的碧绿瞳孔焕发神采，传递着名为期待已久的情感。
在她的引领下，来到了一处此前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这里位于总督府前方广场的一个角落， 通往地下的入口被灌木所掩盖。
“这是什么?”
寒意从下方传来，这个隧道似乎可以抵达深处。
“黑市入口，但我感觉很奇怪，在黑市下面似乎还有其他的空间，所以我也想请你来看看。”
顺着铺着砖头的阶梯向下走去。这种砖头...与塔塔木毫无章法、且从不铺设砖石的道路格格不入，似乎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
虽说是黑市，但规模小得可怜，售卖的东西无非是些违禁物品，依然没有印记的踪迹。
这个小型的地下广场的尽头，是被反锁的一扇坚不可摧的金属门，上面有着一个舵一样的金属物件，根据黑市指挥者介绍，无论是用利刃还是火药，都无法破开这扇门和四周的墙壁，如果硬是用采矿用锄去敲击墙面和门，那么锄头会先坏掉。
面对这种不可能存在的金属门，我的后颈有些发寒，但想想印记也是种不应该存在但也确实存在的东西...那么答案也只有一个了。
这是先驱者留下的东西。
但为什么...为什么要修筑这样的门呢？门后面到底是什么。
“肯布莱统领知道吗？”
“应该是知道的，是他告诉了我这个地方。”
“那...塔塔木总督应该也知道吧，上午你们去访问时，他有提及什么吗？”
“没有，只是说这个地下室很早之前就在这里了。然而那两个人就把话题转了啦!你能想象吗？明明是这么神秘、有趣的东西，他们居然没有继续讨论。”
“这是当然的吧...如果继续讨论那就不是官方访问交流了，而是闲聊啊!”
1680年7月24日 夜晚
阿瓦德先生提前准备了晚餐，能够就着海上的夕阳吃上一顿像样的饭菜，真的是太幸福了。
在确认时间后，肯布莱让俄厄德和阿瓦德先行前往总督府参加宴会，我和他则留在船上等待出发时刻。
“站在圈内。”
他用粉笔在甲板上画了个半径为1米圆形。
“这就是传送...门?”
半信半疑地站进去，虽然曾经有学过传送印记的使用原理，但由于这种东西过于稀有，几乎不可能用得上，很早就忘掉了。
“嗯，做好心理准备，当然不做也可以。”
肯布莱刚说完，他的身体像是开始变得扭曲，像是被什么黑色的东西撕裂一般，又有着无数地光斑闪烁着，向上飞去。
我有些惊愕，刚想说些什么，一切却又趋于平静。周围的环境已经变成了酒窖，我放在角落里的那瓶酒正安详地呆在原地。
“把绳子准备好，当然如果你想杀死这些可怜的年轻人的话，也是可以。”
“我不会杀死他们的。”
俯下身子，我缓缓地靠近酒窖入口，贴在门口上，透过门锁观察着外侧：那一头有人影在晃动。我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
似乎有两个人...一名是侍女，一名是守卫，他们讨论着宴席上某个贵族妇女的丢人举措。突然，肯布莱把我拉到了入口右侧，墙壁上凹进去的空间，紧接着，门锁被人转开了，有谁推门进来。
“蓝色标记的1600年奥兰葡萄酒...蓝色标记的1600年奥兰葡萄酒。该死的混沌，为什么要把酒分得这么细。”那名身着塔塔木布甲的守卫从入口走进酒窖。紧接着另一位侍女出现在了入口处，“因为他们是有钱人嘛...人的触感可是会根据经验不断地变强哦。”
侍女停留在门口，面朝着酒窖内部，我们则躲在右侧墙角，由打开的门所形成的暗处，即使不管埋头找酒瓶的守卫，要想不被侍女发现地离开入口，几乎是不可能的。一旦被侍女发现，她必然会惊呼，引起连锁反应。
该怎么办?
我看了眼肯布莱，示意出手，他点头答应。
于是，我将绳子的上段捆成椭圆形，迅速地用右手将绳子抛出，套在侍女的脖子上，右手往回拽，左侧身子则朝她扑上去，将她扑倒在地上，并用左臂堵住了她的嘴，直到侍女昏迷为止。
我回头看了眼肯布莱，他也已经将守卫放倒在地，在短短数秒内从入口跑到酒窖内部不太可能实现，他大概是使用了空间印记进行了操作吧。
我将侍女抱起，平放在酒窖内，和昏迷的守卫靠在一起，肯布莱顺手把一瓶不知名的酒倒在他们周围，并把空酒瓶放在地上，这大概就是伪造现场吧...
进入花园，一切都很宁静，丝毫看不出宴会的痕迹，周围的光源只有石桌上的蜡烛一盏，门口的守卫则面朝着外面，纹丝不动地站立着。从院子的打扮和清扫程度来看，卡拉尔汉总督真的很爱惜这个院子。
“那边有棵树，你会爬树吗？”肯布莱指向花园一角的茂盛常春树。
“为什么要爬树...”
“开个玩笑。”
肯布莱将钩锁掷向二层，示意我顺着绳子向上爬。
纵使我曾经爬过绳子，可想要垂直爬绳还是很困难，在半途中差点摔下去，手掌也磨出了些红色的血印。
二层本有三位青年佣兵在看守，但他们正坐在背对着总督府广场的一侧，点了个小篝火烧酒畅饮。因此，我和肯布莱轻松地从窗口翻入了顶层阁楼。
阁楼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月光也无法照射进来。
肯布莱从口袋中取出了一盏油灯，并用火柴点亮了它，一瞬间，光明在阁楼内散布开来。随之相伴的不是什么温馨的场景，而是令人反胃的画面。
左侧的书桌上铺满了各种实验仪器，一个银色的托盘中装着一节残肢，上面有着印记的漆黑纹样，与猩红色的肌肉和洁白的骨头相衬得令人反胃，红色的粘稠液体从桌上不断地向下嘀嗒着。
右侧则是一张床，上面躺着什么东西，被子遮掩着，无法辨明。我试图去揭开被子，可却始终下不了手，担心看到更恐怖的一面。可是，对真相地渴求依然驱使我揭开了它：下面藏着的是一位伤痕累累的少女，她昏迷着，无法醒来。
肯布莱对这些事物似乎毫不关心，他直径走向桌子，从托盘底下抽出了一封信件。
“原来是这样...我已经完全明白塔塔木的问题所在了。”他将信封收入口袋中，确认了下时间，慢慢地走到了门口，拿出粉笔画了个半径2米的圆形。
紧接着，门被打开了。
门的那一侧是满脸惊愕的卡拉尔汉总督和他身边的俄厄德小姐，只见俄厄德用力一推，将卡拉尔汉送入圆圈中，肯布莱便立刻发动了空间印记。
我们便一并来到了舱室内。
“你们想干什么?”
“我想让塔塔木加入革命运动的阵营，你觉得如何呢？卡拉尔汉前斯特卫?”
“那些人体实验是怎么回事!”
肯布莱和我几乎同时发问，但显然，我俩的着重点并不相同。
肯布莱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他做出邀请的手势，示意让我先发问。
“人体实验是怎么一回事?”
“人体实验?我又不是扎里鲁坎的总督，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情。”
“那阁楼中的女孩和手臂是怎么一回事!”
“那...手臂是东疆出土的遗骸。而女孩...是被那帮地主大佬欺负的可怜虫，我把她窝藏，以便她安心养伤。”
“这...”
意料之外的展开!按照我刚刚的推理，他应该是大恶人才对呀!这是怎么回事?
“穆萨，你要记住一点，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你以为推理的条件集齐了，但实际上可能还差了关键性的证物。”随后，他从口袋中取出了那封信并递给我。
“至卡拉尔汉•克里米林，你的恶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议会研究决定将你的斯特卫职位革去，保留城市总督一职。倘若你在接下来的半年内不放弃你邪恶的想法，不将人民归还给教会的话，我们将依法逮捕你。来自塔塔木立宪议会。”
这份信....
“把人民归还教会，是什么意思?”
“你们懂得塔塔木的政治架构吗？不仅仅是塔塔木城，是包括塔阿尔、塔贝塔等城市在内的，整个塔塔木斯特的政治架构，这至关重要。”卡拉尔汉缓缓地坐下，那是与我们相对的一张椅子。
“我记得..应该是斯特卫全揽军事大权，贵族主导地方政务，组织立宪议会对斯特卫负责的这么一个情况?”
“穆萨，你答对了一半。”
“肯布莱统领，您觉得呢？”
“地主世家联合教会和大商人，将人口固定在土地上，为其效劳。代价则是地主以长期采购水资源等大宗货物来收买商人，同时允许教会开展神秘主义募捐来满足教会的要求。因此塔塔木的经济受大商人的控制，伟大的经济学家查理柯达将这群魂蛋称为，资本家。而教会内部则被上帝宗架空，象征着造物宗的圣女被软禁。为了阻止这些利益集团对居民的迫害，你，想出了剥夺他们的自由的方案。”
“这...”我有些惊愕。“为什么要剥夺自由?剥夺自由是什么意思?”
“成为斯特卫的奴隶。在我成为斯特卫之前，我便凭借着这个方案拉拢了议会，但是，当他们得知我的真实目的是把塔塔木居民在法律上接受我的保护时，便立刻将我从斯特卫的职位上拽了下来。”卡拉尔汉从衣服内侧的口袋中取出了卷烟，试图点火，但被肯布莱阻止了。
“这里是密室。”
“抱歉...塔塔木的问题我想你已经很清楚了，但困难的是，该如何解决?贵族那边还好说，有影响力的人数不过20名，算上亲属共计346人。但教会方面...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教会主管似乎已经被共和人给收买了，麾下的骑士团和使徒人数众多，如果想靠武力强行解围，恐怕不行。”卡拉尔汉双手合十，放在额头处，呈现出焦虑的状态，眼神飘忽不定。
“既然塔塔木教会已经被上帝宗给架空，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了，施行塔塔木信仰自治法。”
“可是这不就脱离了帝国吗！”我拍案惊呼，肯布莱的方案风险实在太大了，一旦皇室查下，发现了塔塔木的异样，那时可能会提前爆发内战，而且，共和国可以凭借解放塔塔木为借口，侵略帝国，干涉国家内政...
“肯布莱统领，您应该知道风险吧...”
“我很清楚，但不要忘了，我们变革派的存在，在帝国，我们已经实际控制了西北军区和南方军区。在共和国，我们也联合了他们的统合派拿下维德尼斯省，那儿是共和的粮仓。因此，如果内战真的打起来了，那么将不会有什么干涉不干涉的问题，整个梅腾里尔世界都会陷入火海，到那时，无论胜利者会是谁，只有彻底根除旧世界才能终结战争。那么你有决心站在人民的这一边吗？卡拉尔汉总督!”
“我想...我应该没有拒绝的理由。”
“很好。那么接下来，穆萨同志，我们该抢圣女了。”
“为什么?”
“圣女是造物宗的象征，上帝宗势力之所以不敢明目张胆地布教，正是因为圣女还呆在修道院里。只要我们扮演黑恶势力把圣女抢走，然后让卡拉尔汉改过自新，出台有利于上帝宗的法案，他们必然开心的很，卡拉尔汉总督也就可以重新夺回斯特卫的职位。”
“事实上，他们只是准备弹劾我。只要教会方收了弹劾令，我就可以动用塔塔木的常备军逮捕贵族派，然后重新分配土地给骑士团，缺乏骑士团支持的塔塔木教会集团，想要反抗是不可能的。”
“原来如此。”不得不承认，这两老谋深算的家伙，真的厉害。
肯布莱一声响指，周围的环境再次扭曲，我们回到了总督府的阁楼，卡拉尔汉屁股下的凳子自然也消失了，他便没有反应过来而摔在了地上。
“继续您的宴会吧，卡拉尔汉斯特卫。”
肯布莱微笑着推开门，在那一头，俄厄德小姐正等着他。
通过空间印记的能力，我们返回了船上。
阿瓦德先生提前回来了，他已经架好篝火，在船上烤鱼，等待着我们。
“如何?”
“成功了哦，阿瓦德先生。虽然我没啥作用就是了。”
“穆萨，这只是教学。接下的很多事务都得你来执行，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好的!但用不防备卡拉尔汉的背叛吗？”
“担心背叛无济于事，谁都可能会背叛，我们只能尽力地朝着我们的目标前进，仅此而已...”
1680年7月24日 深夜
摇晃的床铺，突然就不摇晃了。
我很清楚发生了什么，“奴隶”印记又为我创造了一个梦境，这次它会告诉我什么呢？
我起身从衣架上取下军装穿上，并推门离开舱室。外头是一片荒原，没有一草一木，单纯是石头的灰色戈壁，充满了死寂。头顶的天空也是一片灰色，云层中若隐若现着雷电，远处似乎还飘着白色的雪花。
从口袋中取出事先准备好的油灯，我满目目的地行走着，等待所谓的潜意识先生。
“这里是我的家乡。”潜意识先生这回变成了个无面的男子，身着端庄的黑色异国服饰，胸口露出内侧的白色衬衫，脖子上套着一个长条状的东西。
“家乡?”
“它的名字叫做...弗吉尼亚。”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因为我们没能实现对资本家的清洗。”
“资本家?是那种查理柯达笔下的大商人吗?”
“你觉得是，那便是。”
“我不想打谜语，直接告诉我你准备干什么吧!”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向你传达，我的悔恨罢了。你必须明白，想要获得幸福，必须付出痛苦与悲伤。若是妄想实现全人类的幸福，那么代价会是什么呢？牺牲又会有多少呢？”
“我不知道，也不打算知道。”
潜意识先生面对我的打断无动于衷，继续自话自说着，“当时的我，也不敢面对这个事实，当阶级的矛盾无比尖锐时，为了一个群体的幸福，就不得不迫害另一个群体的幸福。此时，我们应该站在人多的那一边吗？人多便是正义吗？在我进一步了解情况后，我更是无法思考了。梅腾里尔世界目前面临的危机尚可解决，能斩草除根就不要留下祸患，不要像我一样，直到人类灭亡后才明白，人是多么的自私啊。”
“.....，我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但是，肯布莱统领告诉过我，杀死对手这条路是永远无法达到目的，是无止境的，我更信任他，而不是你。”
“我不着急你能理解我们，我会在这里慢慢地等待。无论如何，这个世界的未来掌握在你们的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