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圣杯的召唤
这是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一场深埋于历史之下的冒险。
可是现在,
掩盖真相的面纱,即将被揭开……
Saber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几分钟前还在冬木市的市民会馆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亲手将圣杯摧毁。那是因为Servant对于Master所不可违背的绝对命令——令咒所致。
虽然不可违背,但这并不意味着Saber——不,现在应该是阿尔托利亚·潘德拉根,这并不意味着她就一定赞同令咒的命令。相反,正是应为令咒的不可抗性,使得阿尔托利亚在使用宝具摧毁圣杯的时候,虽然使用了强大到足以摧毁圣杯的宝具,但她那时却感到那么的无力。
曾经身为不列颠大名鼎鼎的亚瑟王,却又因为无力挽救自己的国家而谴责作为王的自己。本想借助万能的圣杯之力逆转历史,逆转自己拔出石中剑的命运,但这一切却都随着她亲手毁掉的圣杯飞灰湮灭。
因此,阿尔托利亚对于令咒这一存在已经无比痛恨,痛恨这一曾背叛过她的能力,这一剥夺她梦想的强权。只不过……
阿尔托利亚坐在五十层大楼的楼顶边缘,双脚悠然地在数十米的空虚之上来回晃动。早已卸掉身经百战的铠甲,蓝色欧式长裙的白花边随着高层楼顶的清风飞舞。她轻轻地举起右手,皎洁的月光照映在手背上奇特的红色花纹上,显得既美丽又诡异。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神奇,那么的不可思议,就好像眼前陌生的城市夜晚的光辉一样。
这三道标记,这三道阿尔托利亚直到刚才还深恶痛绝的标记,现在看在她眼里,却又是那么的美丽。
少女的嘴角逐渐浮现出来一丝微笑,发自内心的微笑。胜利者的微笑。
盈满 盈满 盈满 盈满 盈满
周而复始 其次为五
然盈满之时便是废弃之时
梦想,这一如高耸入云的山峰般飘渺的概念,在天野雪辉心中,曾是那么的模糊不定。
曾经,他的梦想只不过是想要离异的父母从归于好。曾经,他仅仅曈睛过三人头顶的那一片璀璨星空。或许也有过将由乃装进画面的时候把,但这并没有改变普通男孩的,丝毫没有奢望的梦想。
不过或许,这也是一种奢望。
虽然近在咫尺,却又那么遥远。
可是现在,就连这一平平凡凡的奢侈都以化作飘渺的云雾。就在父亲倒下的那一刻,在母亲被救护车送走的时候。
“多谢惠顾!”刚刚帮助雪辉结帐的便利店店员对着少年冷漠的背影热情地说道。这也许就是所谓的职业习惯吧,不管是对谁,对什么样的人,他们可能都会说出这四个字。也正是如此,这四个字早已失去了它本应有的分量,化作了都市繁华喧嚣的一部分而飘荡在嚣杂的空气中。
就这么想着,雪辉拎着塑料袋包裹着的两瓶矿泉水走出了街边的便利店。习惯性的翻开手机查看时间,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手机外壳上那奇异的红色花纹。
这是,雪辉笑了,笑得是那么的爽朗,那么的疯狂。
如果即使是成为神也无法逆转生死的因果律,那么只要得到那无所不能的许愿机是不是就能如愿以偿了呢?
此时的雪辉觉得自己切切实实得到了命运的眷顾,也因此笑得更是猖狂。
街道上的行人无不驻足观看疯子般的少年,急忙赶路的人们也无不扰乱而行。而母亲们则都尽力将好奇的孩子们拉住在怀里。
就连黑夜里那皎洁的月光也都好像因为雪辉而微微颤抖。
其基为银与铁
基础为石于契约之大公
其祖为吾先师修拜因奥格
犹如白霜的月光照映在阴暗的街道上。这一盘山而建的小路也许是因为修缮不佳,有好几处本应照亮道路的路灯消失在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在这样的路上,头顶的路灯似乎因为接触不好而一闪一闪的,松雪集一边漫不经心的走着,一边眺望不远处的城市。
“帝都。”他喃喃地自言自语。“又回来了。”
说道这里,他那英俊的脸庞上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在这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他的心中早已绘制出来一副蓝图。
因为幼年时的种种,为日后埋下了悔恨的种子。
年轻时的鲁莽冲动,也成为了他成长的基石。
为了拯救。
为了救赎。
为了承诺。
还是说,为了梦想。
但不论为了什么,没有人。没有,没有人能够逆转时间的流淌,就好像没有人能够逆转河流的走向。
就是这样啊,那种违法这个世界的法则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呢?
集也曾经这么想过,也曾经因此疯狂与迷茫过。
但是他脖子上的红色记号改变了这一切。
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动脉,集感受到的不是自己的心跳,抑或是血液的流淌,而是奇迹的温度。
“等着吧,面码。”他轻轻说道,就好像情人间的耳边细语。
然后,他大踏步地走进前方没有路灯照耀的黑暗。
天降风来 以墙隔之
门开四方 尽皆闭之
自王冠而出
于前往王国之三岔路上循环往复
黑色的身影穿梭在人山人海的街道上,犹如一只黑色的猫一样。
没错,就算是夜晚,繁华的帝都也依然不减它白昼的喧嚣。
“真是的,受不了这些愚蠢的人类。”五更琉璃灵魂地转进街边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大街上的人流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嘛,反正,圣杯已经是我的了。”琉璃如此信心满满的自言自语,她整理鬓角头发的右手闪烁着神秘的红光。
如此,她便怀抱着好奇与冒险的心理游荡在帝都古老的小巷之间,一路上躲避人群的吵闹。
只是这时,少女面前突然跳出来一个消瘦的人影,向她靠近着。待人影走进才发现,那是一个身着奇异服饰的少年。
“小姐。”少年坏笑着说道。“这么晚了一个人吗?要不要跟我来喝一杯?”
琉璃打量着少年那满是金属饰物的脸。
“这里的人难道都是如此白痴吗?”她电波四射的回应道。
“小姐,这话就是你的不是了。”背后却传来了阴沉的声音,着实把琉璃吓了一跳。她回过头一看,身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三个铁塔般的大汉。
“怎么样,小姐?”少年依旧是嬉皮笑脸着。“来吧,保证你不会后悔的。”
面对如此不利的情形,少女却微微一笑。
宣告
汝身听吾号令
吾命与汝剑同在
应圣杯之召
若愿顺此意
从此理
则答之
一个人行走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上。没有仆人,保镖。当然也不见了那个管家。三千院凪呆呆地看着夜晚灯火下过往的行人,却只看到一篇迷茫。
今天早上,小凪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公园里。天才朦朦胧,清晨的阳光努力穿过厚厚的云层,散在地上的却只剩那么一点。
小凪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玛利亚呢?她不是应该陪自己睡的才对吗?
一切疑问直到她察觉到了左手的痛楚才渐渐明朗。
随着阵阵疼痛看去,手背上一片猩红正逐渐弥漫开来。
一开始小凪还心怀一丝恐惧,以为自己不知怎么的手出血了。但那猩红逐渐形成了复杂却规则的图案。
身为资深宅女的小凪对于这一标记是再熟悉不过了。
“令……咒。”
小凪即便颤抖着声音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兴奋。没想到自己也有朝一日被圣杯选中。
圣杯实在是太有眼光了,小凪不由得想到。
可是最初的幸福很快就被眼前的实际问题埋没了。
平日里几乎从不踏出家门一步的宅女,要怎样在这两百万人口的庞大都市生存啊?
“三千院……凪,是吗?”一个身着校服的粉色头发女孩走进对坐在墙角的小凪。
“你是?”被陌生人突然搭话,小凪浑身上下一阵紧张。
“跟我来吧。”女孩没有回答小凪,而是转身就走。似乎是怕小凪不跟上,马上又补充了一句。“被圣杯选中的孩子。”
走了好一阵,两人来到了一栋不起眼的小教堂前。与四周同时被披上了黑暗的面纱,所以不大明显,但如果是放在白天的话,果然会在这一群古老的中国式建筑中显得突兀吧。
少女推开教堂的门,径直走进漆黑的内部。而小凪则因为前方的黑暗而徘徊不定。
“来吧。”少女邀请到。“欢迎来到圣杯教会。”
于此起誓
吾愿成就世间一切善行
吾愿诛尽世间一切恶行
“爱丽丝!”奥兹·贝萨流士穿梭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大喊着女孩的名字,似乎不理会周围人投来的异样目光。
“爱丽丝!”少年扯着嗓子喊着,尽管已经筋疲力尽。
自从被送到这个奇怪的世界,爱丽丝就不见了踪影。不管奥兹和基尔巴特怎么找,就是连一点影子都没有。
“奥兹!”基尔巴特·奈特雷伊从街道的另一端跑过来。
“基尔……”奥兹一边扶着墙大喘着气一边说。“还是不行吗?”
“没有,哪儿都找不到。”基尔摇着头。
“可恶。”奥兹敲打着墙壁,虽然明知这也无济于事。
来往的行人不断投来好奇的目光。偶尔路过的小孩子都嚷着要看,但都被怕惹事生非的大人们拉开了。
的确,两个身着维多利亚时期服饰的白种人在满是现代亚洲面孔的帝都街道上一边大喊一边狂跑,不管怎么看都会觉得奇怪。
“真是的,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基尔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嘟囔着。
“等等,站住!”
突然,身后传来尖锐的勒令声。基尔和奥兹一齐回过头去,只见两名身着防弹衣,头戴墨镜头盔的士兵正端着枪靠近。
“不许动!”士兵叫道。
“这……”奥兹不知如何是好。
“等等,他们说不定有爱丽丝的线索。”基尔趴在奥兹耳边低语道。
想想也是,这两人看起来像是挺有威严的。周围的人看了他们都绕道而行。
“那个……”基尔刚想开口询问,却被其中一名士兵大喝一声憋了回去。
“你们是干什么的?”那个士兵问道。
“啊?我们?额……”奥兹一时语塞。
难道告诉他们我们在寻找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同伴?不可能吧,那样的话终点站就是疯人院了。
“我们是来旅行的,哈哈。”基尔想自己怎么看都不想是本地人,那倒不如说是旅行者来的方便。
“旅行的?”另一个士兵露出不相信的神情。“那好,把护照拿出来。”
“啊?”奥兹和基尔四目对视,眼神中充斥着『护照是神马』这个问题。
“怎么了?护照呢?”那士兵似乎是等的不耐烦了。
“不是,那个……”基尔试图狡辩。
“这个什么啊?”另一个士兵挑衅地摘下基尔头顶的礼帽。“旅行者?哼,我看你们根本就是在COSPLAY吧?老实招供,你们跟OTAKU什么关系?“
『OTAKU是神马』这个问题基尔压根就没想过,仅仅是自己心爱的礼帽被沾污就已经让他愤怒不已。
『啪』的一声,基尔撇开那士兵抓着礼帽的手,将帽子夺了回来。
“你……”士兵怎么都没想到基尔的这一举动。“你竟敢如此猖狂,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说着,两名士兵一齐举枪对准基尔和奥兹。显然,他们将基尔的行为理解为挑衅与不从。四周本来看热闹的人一看大事不好,也都纷纷退让。
“怎么办?”奥兹低声问道。虽然文化与时代不同,但漆黑的枪口所散发的敌意却跨越了时间与地域的隔阂。
两人都手无寸铁,基尔紧张地手心冒汗。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只有召唤『鸦』了吧。
就在这时,奥兹忽然胸口一阵刺痛,然后衣服下面发出诡异的红光。少年忍不住脸上一阵惨白。
“奥兹!”看到主人的痛苦,基尔急忙搀扶。
“基尔……我没事……”奥兹强作笑颜。不过此时,另一件奇怪的事情接踵而至。
奥兹身前的地上出现了一个发着光的红色圆形图案。
“你……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好事?”完全不知道什么状况,两名士兵也都紧张地退后。
不过就连奥兹和基尔也都还不明所以。
就在大家都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一个少女的身影缓缓浮现在圆形图案的中央。
“爱……爱丽丝?”奥兹和基尔异口同声的叫道。没想到他们辛辛苦苦找了半天的同伴竟然莫名其妙地从地里钻了出来。
“王法?什么王法?”爱丽丝双手叉腰对着惊讶地合不拢嘴巴的士兵。“我就是王法!”
然汝当以混沌自迷双眼
侍奉吾身
汝即囚于狂乱牢笼者
吾即手握其锁链之人
林小木的心都碎了。
怎么能这样?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为了你,我辛苦奋斗了一年多。
为了你,我可以日日夜夜埋头苦干。
为了你,我曾经不吃不睡加班加点。
可是,可是,可是你怎么……
“怎么这样!”林小木最终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哀嚎。
他面前的信纸上,赫然写着“250”三个大字。
“怎么样,小木?”林爸爸一脸怒气的坐在沙发上。
面对这林爸爸愤怒,平时就少言寡语的林小木更是跪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250,高考250分,你还真行啊,你。”林爸爸怒道。“我们家的儿子可真出息,高考考了个250。我看你也就只配当个二百五吧?”说着,林爸爸就激动地抓起手边的一本漫画书向林小木砸去。
那一击,很疼,可是面对着虎父的怒吼,林小木躲也不敢躲开。
“行了行了,孩子他爸。”林妈妈这时候心疼孩子,赶快来打圆场。“你看小木他,他已经知错了。”
“知错了有什么用?”林爸爸现在正好在气头上。“他知错了就能上大学了吗?”然后转向林小木道。“你自己说说,就你这分数,能上什么鸟大学?”
林小木一声也不敢吱,只有呆呆地望着地板,眼睛里的泪水不断打转。
“你上不了好大学,将来就找不到好工作。找不到好工作,你就养活不了自己,这个社会就是这么残酷。爸爸妈妈不能养你一辈子。”林爸爸这时语重心长地说。
“唉。”林爸爸长叹一口气,然后做倒在沙发上,端起茶杯大口喝了几口茶水。“来,你自己说,现在怎么办?”
林小木心中明知只有一条路可走。
“复……复读一年,明年重考。”林小木努力不让眼眶中的泪水冲破堤防。
“唉,行,算你还有那么点志气。”林爸爸无奈地说。“你出去吧。”
林小木轻轻『嗯』的答应了一声,然后站起来就要走。
“啊,对了。”林爸爸又想起来什么。“这个,”他指着刚刚仍在地上的漫画书。“你回头把你房间里的那堆破烂收拾收拾扔了。”
过来小半晌,林小木又『嗯』了一声。他心里明白,不过自己在怎么不愿意,老爸此时的命令就如令咒般不可违抗。
回到房间,林小木看着桌子上柜子上整齐摆放的无数手办、漫画还有游戏,虽然有些依依不舍,但小木自己心里也明白,自己别无选择。
“这个社会就是这么残酷。”父亲的教诲仍然在耳畔游荡。林小木也承认,即使高考是一座独木桥,但桥下就是万丈深渊。要想从失败的一边渡过到成功的彼岸,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傍晚,亲眼看着收破烂的把自己多年以来的藏品——什么漫画也好,手办也罢,都被统统拉走。看着如此情景,自然悲从中来。只不过,林小木自己也明白,明年,明年高考,自己必须得拿出成绩了。
想到这里,林小木一下倒在了床上。他也累了,本来只是想闭一会眼睛,哪知就这样睡着了。
汝为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
自抑止之轮前来此处
天平之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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